四個小時後,血液全部輸入左甜身體裡。
夢境中左甜一身毛茸茸的獸皮衣服,白帽子,白領子,圍巾應該是幾個兔皮縫製的,上麵還有兩隻耷拉下來的耳朵,帽子則是狐狸皮毛,半個狐狸腦袋在上麵,長著獠牙,藍盈盈的。
獸皮大衣穿起來看著很壯實,像是白虎的皮毛。
我的天,我這身上的東西,可真刑啊。
以前都是這些野獸瘋狂撕咬我,今天倒是把他們都穿到身上了。
突然,天色暗淡下來,空中隻有月亮但左甜眼中卻十分明亮,左甜抬起雙手發現,一手黑色堅硬鋒利的指甲,從甲床開始,伸縮自如,慢慢變幻便是自己的指甲。
“哇嗚~爆裝備,穿越了?”
天上的月亮這麼亮的嗎?竟然晚上和白晝一樣明亮。
突然遠處一粒飛石襲來,還未被砸到左甜便清醒過來,剝離感讓左甜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四周有些暗淡,但窗戶卻更加暗,像是晚上一樣。
掛血袋的架子還沒有收走,可能要長期用了,她的v領病服上殘留著乾透了的血液,袖口處,大腿上,紅豔豔的,紗布還纏在脖子上。
左甜立馬查看手指,果然和夢裡一樣,黑色長長的指甲,左甜用長長的指甲刺穿床墊,在銀手鐲上流下道道劃痕,左甜實驗了一下指甲對地板和牆壁的殺傷力,發現這指甲堅硬無比,可以刺碎裡麵的磚頭,但是鋼筋就沒辦法了。
突然,胸口處湧出能量,手背的關節處長出堅硬的鱗片,鱗片間連接著倒刺,浮起浮落,閃閃顯顯。
胸口浮動的能量慢慢分散到四肢,左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力量,一陣驚歎之餘,左甜發現自己可以很好地感知並控製這股力量,慢慢彙聚,然後從心臟移動到手掌,在手心處,一塊兒半個手掌大的藍色晶石展露頭角,不規則的形狀,閃爍著光芒。
左甜:這是……神仙種在我身體裡麵的仙石?
晶石調換了個個頭,發現背麵黏著一枚芯片,左甜用指甲扣了下來仔細端詳然後厭惡地丟到了地上。
不一會兒,左甜的眼睛也泛起不均勻的光芒,視野也因為不均勻的光芒而一片亮,一片暗。
手掌上的晶石像是攝影儀一樣將影像遍布整個房間,身臨其境一般,天空上的藍色煙花在天空中絢爛地綻放。
這是真實的嗎?
恍然想起,白金翰後空地燃放煙花爆竹的許可證簽字,無人機拍下的側臉,陸新豐一天的行動軌跡,普普通通的政治麵貌……
政界這麼吃香,沒有人脈和資源,他怎麼做的生意?
我為什麼才想到?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怎麼結束這一切。
結束這一切!
突然畫麵轉換,昏暗的草叢裡,大樹遮擋住路燈的光芒,一大片陰影下,一個男人出現,是陸新豐!
“陸新豐”
男人微笑著走出陰影區。
“救救我,我想回家。”
“我等你。”
“你不救我嗎?”
男人接著微笑,一臉期許,溫柔。
“你沒辦法救我。”(心碎)
一滴淚落下,這些都已不複存在,左甜無力地攤坐在地上,晶石變出最後一個東西,是一個幻影,那副手串,隻是一眼,左甜便想起那段難過與煎熬的時間,那是自己寫遺囑的時候,那時真的以為自己時日無多,但現在,不一樣了。
又過了六個小時,左甜從睡夢中驚醒,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不是做夢。
林科長打開房門,左甜披散著頭發,立刻將尖銳的指甲收回。
林科長:“還好嗎?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變化?”
左甜:“沒有,就是睡了一覺。”
林科長:“昨天你情緒太激動了。”
左甜:“你們叫來了我的親人,把我像牲口一樣鎖在那裡,我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嗎?要這麼對待?”
林科長:“你沒有錯,你的犧牲,可以造福無數人。”
左甜:“你怎麼不犧牲?為什麼不能把你放在手術室上割開這個掏出這個,然後注射各種藥物觀察反應……”
林科長:“因為您是超級人類,您為人來做出的貢獻會被我們銘記,未來的超新型藥物發表後,流入市場,報告單和藥物的使用說明報告上會有您的名字,即使您去世了也會永垂不朽。”
左甜:“名利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是唯物主義者,彆和我扯這些!”
林科長:“我們也有犧牲,我們和家裡斷聯,將全身心都投入到這裡了……而且超新型藥物對於人類來說很重要,在各種能要人性命的疾病麵前人類是多麼無助,如果研究出來了那絕對是對人類……”
左甜:“不是,你等會兒。憑什麼你和家人斷聯就要要求彆人也和家裡斷聯?造福人類,難道超級人類不算人類嗎?為什麼不造福我?研究不出來超新型藥物是你們無能!關我什麼事?”
林科長:“所以你今天是不想配合了?”
左甜:“怎樣?電暈我?或者安眠藥?”
林科長隨身帶著一個非常大的鑰匙扣,上麵幾十把鑰匙,林科長將左甜沒有搬過來的大櫥櫃用鑰匙打開,每樣都拿來一個扔到她麵前。
格式各樣的約束手套,捆綁手腳的皮帶,尼龍紮帶……
林科長:“0137,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配合。”
左甜咬咬牙狠狠地說:“有本事,就讓我變成植物人,那樣,任你們怎樣切割,我也不會醒,不會動。”
林科長竟新奇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不過半小時後,他便推著手術床進來了。
他們將左甜電暈,強行打上麻醉劑,送上手術台,在後頸處安裝上一個機器。
眾管理者決定,給左甜安裝上一個機器,控製左甜脊髓中的電流,開啟後軀體的信息傳不到大腦皮層,大腦的指令身體也收不到。
手術中完成後,左甜接著就被進行下一次的病理實驗,實驗途中左甜醒來發現自己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於是呼喊道:“你們是不是把我的頭切下來了?你們這群混蛋,我早晚會帶著炮彈把你們這裡炸成碎渣渣!啊啊啊!!!”
醫生實在受不了,扳她的頭抬起肩膀讓她看見自己正在病變的內臟。
“臥槽……”
於是一針麻醉劑左甜暈了回去。
一位女性管理著在樓道裡通著電話。
“那顆晶石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取出來,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現在正在進行自然界各種病毒耐受力的實驗。(南語)”
“血液用於藥物的方法,你們研究地怎麼樣?(南語)”
“我們已經做過病理實驗了,破壞了轉基因酶的活性,這種藥在黑市流通,沒什麼問題。(南語)”
突然,對麵沉默了一會兒。
“那,她前幾天有沒有提起過我?(南語)”
“這個問題,我改天問問林科長。(南語)”
“你有幫我問過嗎?(南語)”
“王上,其實她提起過,在監訓室,她說她恨你。(南語)”
“我知道了,還記得我就行。(南語)”
“王上,那批藥要不要流入黑市?(南語)”
“她精神狀態怎麼樣?(南語)”
“這個我改天也幫你問問林科長。(南語)”
“昨天姓葉的去看她了,她開心嗎?(南語)”
額……無語!我專心給你搞利益,你擱我這乾啥呢?你要是真愛她能給她送這兒了?問!問!問!你倒是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啊!(俄語)
“她就是在見到葉先生的時候說恨你的。(南語)”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突然傳過來一陣女生的笑聲。
電話被掛斷,女管理者對著手機嫌棄地白眼,打開靜音戴上口罩和手套,消完毒後穿上厚厚的保溫衣服,打開冷室,手術室上躺著的,卻是一個和狸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床尾掛著簡介:茉莉,男,二十二歲,獸人與人類的後代,貓科獸人。
南國王宮。
安洛:“你把她送到梨宮院(妓院)了嗎?”
都勻鑒:“沒有,一邊呆著去。”
安洛:“我就進去看看,這你都不讓?”
都勻鑒:“你說出來的話鬼都不信,去東蔓買點護膚品吧,我忙著呢。”
安洛:“拜托!你是鬼吧?就你不信,我……”
“王上。(南語)”
都勻鑒發下文件,整理好著裝剛想要和大臣走,安洛一個箭步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都勻鑒:“乾什麼?你不能出鏡,你一開始就答應我的。”
安洛:“什麼答應你?誰答應你了?你哄騙未成年人投票我還沒告你呢。”
都勻鑒:“嘖~把水牢大門鑰匙給她。”
安洛從旁邊秘書助理手中拿到鑰匙,但都勻鑒已經走遠。
突然她反應過來。
“可是,這隻有大門的鑰匙啊!哥你……”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沒有給我單間的鑰匙,這樣我就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量那些水牢裡的臭蟲不敢對我怎麼樣。
秘書助理:“公主,我先走了。(南語)”
安洛:“去吧。(南語)”
秘書助理:“用問記得讓酷喃把鑰匙送還給我。(南語)”
安洛:“哎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