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
“淩冽的風吹打在肩,烏鴉在低空下盤旋,夢中的草長鶯飛消失不見……”
“臥槽,誰的電話?”
“在我上衣內側的口袋裡。”
左甜迅速解開扣子將手機掏出來。
“誰?”
左甜看到名字後沒有一刻遲疑地接通電話。
“王柯淼,我們還沒有出去,這兒有一個胸口中了好幾顆子彈的疑似皇室成員男人躺在地上,還有一個隻中了一顆子彈的服務員,我們兩個現在還不敢動,我朋友左小腿中彈了,不過血已經勉強止住了,特警和救護車來了嗎?”
“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正在鎖定子彈來源,你們那個中彈的人近嗎?能不能確定他還活著嗎?”
“這麼多槍,早死透了吧?血都留了一大灘,我看那個服務員打中的好像是肚子,還能救。”
“等等,你剛才說有一個疑似皇家成員的男人?”
“對,一米八幾,不到一米八五,包得嚴嚴實實的,黑色的大衣,穿的是……一個皮鞋吧?我看不清。”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一米八五?”
“你脫鞋一八七對吧?你弟弟一九三,你爸爸一八四,我對於身高的直覺很準,信我就行。”
“我們保持通話,我現在去和武警說。”
十分鐘後,緊張的氛圍讓卷卷卷不敢動,左甜隻能一直蜷縮著身體,跪在地上,腦袋無助地磕在地上,手機開著免提,卻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卷卷卷痛地喘息聲。
突然——
嘟——嘟——嘟——嘟——
啊!!!
尖銳的爆鳴聲。
左甜瘋狂地尖叫。
卷卷卷:“我要痛死了。”
左甜:“這裡是白芙城,槍支管控最嚴的地方,開一槍就能電死,我不明白,誰這麼想死?誰這麼牛逼?能弄到槍,還是遠程jj搶。”
卷卷卷:“你個傻子,這人也不靠譜啊,關鍵時刻,直接把你電話給掛了。”
左甜:“那個男的還沒死透嗎?要多久才行啊?”
卷卷卷:“不知道,我把手機丟出去,看看他會不會再射。”
卷卷卷將手機扔出去,過了良久都沒有子彈再射出來。
左甜:“我慢慢地,拉你起來,然後我們走出去。”
左甜慢慢地將他拉起來,讓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兩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著,終於,到了舞廳的一個小門,左甜擰開小門門把手,推開,便是兩位設備齊全穿著防彈背心的武警。
武警迅速從左甜肩膀上接過卷卷卷。
“小姐,你有受傷嗎?”
“我沒有,他小腿中彈了,我要陪他去醫院。”
“好的,救護車!呼叫老大,我們已經接到傷員了。”
對講機那邊:“收到收到。”
卷卷卷躺上擔架被推到車上,左甜就這樣光著腳在救護車上。
左甜:“喂,我已經在救護車上了。”
張蜜:“行,我們在高速上了,你要我們幫你帶點什麼嗎?”
左甜:“棉鞋,羽絨服,通知卷子的家人了嗎?”
張蜜:“還沒有。”
左甜:“儘快通知。”
通訊錄:月
“那朵玫瑰沒有荊棘,最好的報複是美麗,最美的盛開……”
林月月:“喂?”
左甜:“是我。”
林月月:“你一開始電話一直占線,我找在那邊的朋友把天台那兩個狙擊手給乾掉了,我現在不能把他們交給警方,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我懷疑組織裡麵有叛徒。”
左甜:“行,但是舞會裡麵那個他們想乾掉的那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林月月:“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二皇子,但絕不會是皇太子想乾掉他,遺詔上寫得清清楚楚,皇位繼承人是皇太子艾瑞麒,根本就不可能是二皇子,所以我懷疑他是觸動了彆人的利益。”
一分鐘後女護士包紮好傷口,轉頭看向左甜。
“你是患者家屬嗎?”
“朋友。”
卷卷卷:“小姐,你的腳怎麼辦?”
左甜:“無所謂,護士姐姐,借一把剪刀行嗎?”
護士小姐姐遞上剪刀,左甜接過將裡麵純棉的內襯給剪了下來,包裹在自己的腳上,打了個死結。
左甜:“這樣不就行了嗎,羚羊王子,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能活著出去了?”
卷卷卷:“不會地,機器羊會保護我的,他不怕子彈。”
左甜:“什麼機器羊?誰啊?”
卷卷卷:“就是……一個機器人。”
左甜:“護士啊,這人失血過多開始說胡話了。”
護士:“不應該啊,這臉色什麼的也不像是失血過多。”
卷卷卷:“止痛藥,給我幾片止痛藥。”
醫生:“輸著呢,一會兒再給你打麻藥就不疼了。”
左甜:好奇怪,從中彈到現在,他才感受到痛嗎?為什麼現在才流淚?
左甜:“其實你要是留疤的話也看不出來,羚羊王子永遠帥氣。”
醫生:“誰說的?黑人最容易留疤了,因為留得疤是白色的,特彆明顯。”
突然車輛停了,醫院到了,左甜跟隨者病床跑到了手術室門口,隨著手術室的大門關閉,左甜迅速給張蜜發送了位置。
在手術的這幾個小時裡,左甜簽字,繳費。
大概兩個小時,張蜜趕到後左甜穿上了棉鞋和羽絨服。
第二天中午。
卷卷卷的媽媽來了,一位美麗優雅的中國女人。
卷玉葉:“他怎麼樣?”
左甜:“阿姨您好,手術很順利,堅持康複訓練的話基本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他就在裡麵。”
張蜜:“是我們沒有對他的安全負到應有的責任,請您原諒,我們為他買了保險,一切費用,都將由保險公司承擔。”
左甜:“並且,我會找護工照顧他的,並且康複訓練時,算帶薪休假。”
卷玉葉:“謝謝你們,但是我覺得這份工作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想為他換一份工作。”
張蜜:“可是,我們是簽了長期雇傭合同的,還有兩年過期。”
左甜:“沒問題,我同意解約,您不用管什麼違約金,你兒子能出院的時候我們就解約。”
卷玉葉:“謝謝。”
好吧,我承認,我很舍不得他的,很心疼他,但是,他留在我身邊,會讓我心痛的,羚羊王子應該是自由的,在草原上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