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提起裙邊,讓我的手輕輕搭在你的肩,舞步偏偏,呼吸淺淺……”
舞廳外的音樂聲太小了,於是左甜用自己甜甜的歌聲配樂,一襲玫瑰鉑金連衣裙,用金色的鴨嘴夾將長發夾在耳後,清新脫俗的妝容,小小的鞋尖遊刃有餘地在大理石板上從這邊到那邊,能看出來她的舞步很熟練。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一圈一圈貼我的心,”
合:“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
水池中映著兩人的倒影,突然一個不小心,左甜被噴水池的台子擋住了腿,重心不穩地坐在了台子上。
王柯淼立馬扶住左甜的手臂,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左甜的眼睛,又迅速錯開拉她起來。
“這裡燈光比較暗了,我們回舞廳吧?”
“嗯,有點冷。”
兩人並肩走回舞廳,卷卷卷一隻手擺弄著桌子上的小玩具,一隻手搭著一件白色的羊毛外套。看到左甜回來了,立馬拖住她的手領著一個大包將她往舞廳裡麵領,並在路上幫她穿上白色的羊毛衫。
“凍壞了吧,羊毛衫是暖和的,我一直拿小太陽烤著呢。”
卷卷卷用羊毛衫的餘熱捂住左甜的手,時不時地轉頭看站在原地的王柯淼,很顯然,王柯淼是落寞的,直到繞過了許多彎彎繞繞的人,走了一會兒,走到了無論從哪裡看都不會再看到王柯淼的地方,卷卷卷扶住座椅讓左甜坐了上去。
卷卷卷蹲下將暖腳包放在地下,帶著高跟鞋將腳塞了進去。
左甜:“它沒有插電,但是很暖和誒。”
卷卷卷:“剛才有插電,是餘溫。”
卷卷卷握了一下左甜的腳腕,是涼的。
卷卷卷:淦!真服了,他憑什麼啊?
卷卷卷將插頭插上,暖腳包亮燈。
“卷子,我想喝點熱的。”
突然,一隻大手端著一杯熱牛奶彎腰遞給左甜。
“謝謝。”
左甜接過熱牛奶,抿了幾口後發現……
“哇,好像小時候幼兒園老師排隊給我們發的那個牛奶的味道,就是有點鈣奶餅乾的味道。”
“你在首都上的幼兒園嗎?”
“不是啊,但是味道就是很熟悉。”
“你是那個山溝溝裡出來的小明星啊?怎麼連這個都喝不出來,你之前幼兒園的牛奶,是首都捐的吧?”
“我不是明星,我是,我是從範蠡山出來的,我家昨天剛被雪埋了,雪下的太大了,雖然家裡人都出來了,但是家沒有了。”
卷卷卷:哈哈哈,一套一套兒的。
“啊,抱歉啊,我不知道。”
“你包裹得這麼嚴實,是哪個大明星啊?我是小糊咖,你都不認識我,可見我是得有多糊啊。”
左甜滿臉的不開心和委屈巴巴。
“不是,我不是大明星,我就是,額,剛才在外麵看見你一直在和一個先生跳舞,好奇你們為什麼不在裡麵跳,卻要在外麵跳,所以我就……”
“你聲音好小孩兒啊,你還在喝牛奶長身體的年紀嗎?”
“我……我早就成年了,我都已經二十多歲了。”
真奇怪,她明明看著年紀不大而且她在仰著頭看我,怎麼感覺她比較占主導位置呢?
“哦~黑色口罩不流行了,你不知道嗎?”
“這……這不就是個口罩嗎?還有什麼流行不流行的說法?”
“黑框眼鏡顯得你可瓜了,就一整個又呆又瓜。”
他尷尬地想要摘掉自己的眼鏡和口罩,但又向四周看了看,猶豫著最後還是沒有摘下來。
“彆摘啊,你不覺得這樣很有神秘感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能加個聯係方式嗎?”
“你的身份特殊,我不敢和你換啊。”
男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衣領上的徽章,明明摘下來了啊。
“你沒發現你戴的口罩上有皇家標識嗎?如果你不是皇室成員的話,是要判刑的。”
什麼?口罩上怎麼會……
嘣!
一顆子彈穿透窗戶又從男人的胸膛穿過順帶打穿了後麵的服務員,服務員倒地。
嘣!
又一槍穿透男人胸膛靠左的地方,男人還沒能對第一顆子彈做出反應,接著就射來了第二顆子彈,第二顆子彈穿透男人後打在了瓷磚上,被反彈。
卷卷卷在第一顆槍響時便撲倒左甜,用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左甜縮成一團,將暖腳包踹到一旁,露出被凍僵還沒有緩和出來的腳。
男人倒地,眾人驚慌失措,十五秒後後大家都在往門外衝,卷卷卷也大膽地抱起左甜沿著牆壁想要往門外衝,可是卻有從另一邊射來的一顆子彈精準地打中了卷卷卷的小腿,卷卷卷吃痛單膝跪地,左甜聽見這聲槍響和卷卷卷跪地的動作,於是掙脫開卷卷卷的雙手,卷卷卷單膝跪地雙手撐著。
左甜剛想從他的懷裡爬出去卻被一把拉回來。
卷卷卷:“彆動!我估計他們連你都不想放過。”
左甜:“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射向我?既然子彈穿透力這麼強,橫穿我的身子就能殺了我,那為什麼還要槍擊你?”
卷卷卷:“可能他們是不想讓那個男人獲救,如果我們出去了,一定……”
左甜:“大動脈?”
血股股地向外流,已經有一攤了。
卷卷卷:“好像是。”
左甜:“你等不了這麼久,但是外麵的人一定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醫生也會來,但是,等這個男人死透了的時候,我估計你也沒得救了。”
卷卷卷:“彆慌,我們慢慢爬出去。”
左甜:“我們賭一把,我賭他們沒想讓我們死,我幫你包紮傷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
卷卷卷:“可是拿什麼包紮?”
左甜:“我的綁帶,先幫你止血。”
左甜將自己腰間的綁帶抽出來,慢慢地匍匐到卷卷卷的小腿處,用繃帶用力地綁在傷口上麵,血算是勉強止住了。
卷卷卷:“好了,你再慢慢回來。”
左甜接著慢慢地移動,突然又有幾槍射向地上的男人,都是向胸膛射的,明擺著是要致人死地。
左甜:“臥槽,他們就單純想要他死,應該不會再射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