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心地進到最裡麵的包間,裡麵正有一位穿著寬大的白色衛衣和牛仔褲的男人坐在藍色的護欄座位上。
左甜:“陸寧遠?”
男人轉身,張奶奶用剪刀幫他剪的狗啃劉海顯得陸寧遠有些可愛。
張奶奶:“你們年輕人玩啊,我去給你們看看菜做得怎麼樣了。”
左甜帶著兩人在陸寧遠對麵坐了下來,包廂裡有小憩的木床,半透明的窗紗被吹得一直蕩著。
陸寧遠:“左小姐,這兩位是?”
左甜:“這位是莫氏集團的千金,莫有冰的女兒,莫桑。”
陸寧遠:“莫小姐好,我叫陸寧遠,你叫我寧遠就可以了。”
莫桑:“你好。”
左甜:“他叫卷卷卷,是我們兩個的保鏢。”
陸寧遠:“嗯……卷卷卷?”
卷卷卷:“嗯對,我媽媽姓卷,我爸爸是個黑人,他現在在金氏工作,我在合歡莊園做保鏢,陸寧遠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陸寧遠被他傻傻的自我介紹逗笑了。
“你好你好,卷卷?”
“嗯,寧遠哥,大家都這麼叫我。唉,寧遠哥你手裡那是什麼?看著好漂亮啊。”
陸寧遠一隻手托起掛著綠色流蘇的文玩玉米。
“這個是文玩玉米,就是彩色的小玉米,我們拿在手裡一直盤,他就會變得又亮又漂亮。”
“哇,這麼神奇啊?我見過盤核桃的,但是盤玉米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左甜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你要是喜歡,我明年給你買些種子,你在空地種一片啊?明年秋天你就能感受一下開盲盒的樂趣了。”
“真的嗎?好啊,我明年一定要自己種。”
“寧遠哥,你這個玉米盤了多久啊?”
陸寧遠不說話,隻是低下了頭。
“他爺爺盤的,我記得老爺子有好幾根呢。”
“是嗎?那這個是怎麼盤的……”
卷卷卷剛要說話,就被莫桑懟了手臂一下。
左甜:“你怎麼在這兒啊?張奶奶打算收留你多久?”
陸寧遠:“張奶奶說,多久都可以。”
左甜:“嗯,最近在乾什麼?”
陸寧遠:“在應聘鋼琴老師,但是還沒有被機構選中,大多數都有教資,所以我也想考一下。”
左甜:“哦,我們剛才才去參加老武總孫女的婚禮,純中式婚禮現在真的很火,好多場婚禮都是純中式的。”
莫桑:哇喔,這麼勇的嗎?毫不避諱。
陸寧遠:“那金總最近……怎麼樣?”
左甜:“沒有那麼忙了,這幾天在休息。”
陸寧遠:“嗯。”
莫桑:“你是從哪裡畢業的?”
陸寧遠:“美國的哈大,學的是金融。”
莫桑:“你既然都在哈大留學回來了,那你為什麼不做金融類的工作啊?”
陸寧遠:“不是很喜歡。”
莫桑:“哦,你才剛回國沒幾個月吧?要不要我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啊?大家以後可以一起出去玩。”
陸寧遠:“好啊,謝謝莫桑小姐。”
莫桑:“那要不要加個微信?”
陸寧遠從衛衣的大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的個人二維碼將手機推給莫桑,莫桑掃完後卷卷卷麻利地也掃了一下。
卷卷卷:“寧遠哥,以後可以一起去玩啊。”
陸寧遠:“有時間教你彈鋼琴。”
卷卷卷開心地點頭應下。
不一會兒張奶奶和幾位服務員將菜端了上來,有魚有蝦有肉,十分豐盛。
張奶奶端上一盤金黃色的油炸像荷包一樣的東西。
張奶奶:“其實也不算新菜了,這是荷包裡脊,以前總覺得沒有做出我媽媽的味道,但是兩個月前,有一封信夾在門口,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裡麵是荷包裡脊的做法,很詳細,我才做出來了。”
眾人都感受到了張奶奶沉重的心情,都沒有下筷子。
張奶奶:“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張奶奶走後,莫桑率先拍照,兩位男士吃飯前要等女生拍照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
左甜:“一會兒發給我。”
眾人開始動筷子,熊掌與魚的手藝確實厲害,沉澱了一百多年的百年老店,無論是環境還是菜式,都是現代與古代相結合的藝術品。
卷卷卷:“哇~好鮮嫩,好好吃!”
左甜放下筷子,用手機發消息,莫桑立刻將腦袋湊過來,看到左甜打開了與舅舅的對話框,狐疑地看了看左甜的臉,左甜則麵不改色地繼續打著字。
左甜:圖片。
左甜:新菜,特好吃!這兩天休息,快來嘗嘗吧。
金事佑:我正要來呢,張奶奶給我打過電話說讓我來品嘗,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
左甜:好的呢,我們一會兒就走了。
左甜:拜拜~
左甜放下手機,莫桑也轉過頭接著吃。
陸寧遠:“國內這五年發展得好快,感覺錯過了好多。”
莫桑:“確實變化挺大的,五年前我在上大學,現在我在天天拍戲,上綜藝,每天忙得不行。”
左甜:“2018年的夏天,確實很美好。我記得那年有轉學過半學期,好像是上的……國際外國語學校,一所小學初中高中連讀的學校,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又回到了原來的學校。”
莫桑:“我也是從小就在那裡讀書的,我最喜歡學校的大柳樹了,我記得我拍了好多照片,青春配上枝繁葉茂,樹形優美,還隨風飄蕩的柳樹,實在是太出片了!”
左甜:“這麼說的話,那你還是我們倆個的學姐呢,我倒是沒看到學校裡有柳樹,我隻記得學校門口的小商店和花店。”
莫桑:“放學有時候會去逛一逛,裡麵的文具很全,很精美。”
左甜:“我就去過一次,每次都是我舅舅把我送到門口然後帶我進去和校長打招呼,那天他破天荒讓我自己逛了逛。”
莫桑:“那還真是奇怪啊,既然給你打點了,那為什麼不讓你接著在外國語讀書啊?那裡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教學環境,都是頂級的。”
左甜:“不知道,在那裡也沒有交到什麼朋友,離家還遠,坐車要好久,那時候小,換來換去的容易生病。”
卷卷卷:“我小時候回非洲上過學,那裡的小孩子很多都沒有鞋,然後我就會把我的鞋借給他們穿,但是小孩子的腳長得很快,我爸爸就去市裡幫他們買了好多鞋,明明都是很便宜的鞋,但是他們還是買不起。”
莫桑:“我嘞豆兒,真可憐,我今晚一定給你們國家怒砸救助金,讓你們非洲的孩子都能穿上鞋。”
花卷:“謝謝你!大明星!”
莫桑:“不客氣,我的寶兒~”
三人都笑得很開心,隻有陸寧遠沒有那麼開心,畢竟左甜每句話都像拳頭一樣,一拳拳將陸寧遠的心打得節節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