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抗拒她?
她不是討人嫌的,但事關自己的婚姻,她不想輕易放棄。
她是個有主見的人,又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喬月生氣了,臉色擺得很明顯。
脾氣上來,她也會耍大小姐性子。
她扔掉藥膏,盯著那道寬肩窄腰的身影,心口一陣煩悶。
論身材樣貌,她都比其他女人優秀,他為什麼不喜歡她?
她從條凳上起身,朝他靠近。
她走到他身後。
看著他高大偉岸的背影,心裡有些發酸。
聲音壓低了些:“你討厭我?”
男人沒有立刻轉身,片刻後,轉身,才淡淡應了聲:“嗯。”
簡短,乾脆,沒留餘地。
喬月直接伸手按上他胸口。
隔著一層薄薄的迷彩t恤布料,她撫上了他紋理分明的肌理。
但下一秒,她手腕就被他粗礪的大掌扣住。
“放肆!”他聲音低冷,語氣更冷。
喬月抽回手,然後一把抓起男人的手,低下頭,朝他虎口,用力一咬。
“……”
盛宴庭身形一頓,眼神驟冷。
顯然沒料到她會咬他一口。
那點疼他當然不放在眼裡,但她那點動作……像極了挑釁。
他還沒有所動作,她的舌尖已經輕輕掃過他被咬的位置。
細微的一觸,卻像電流,擊中神經。
盛宴庭臉色倏地沉了,下一秒,女人已經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整個人被他甩到牆邊。
喬月肩膀撞上牆麵,皺眉,卻一聲不吭。
她仰頭,與他視線對上。
男人站在她麵前是直觀的高大,眼神陰沉,呼吸壓迫地落在她臉上。
他握著她的手腕,掌心的粗繭磨得她皮膚發熱,疼意像火星子,從接觸的地方燒進心底。
他用了些力,她手腕估計被捏出了紅痕。
她朝他的手掃了眼。
又看向他的俊臉,紅唇微勾,“盛團長,你手真大,真有勁。”
聲音媚得很,直勾勾地挑逗。
盛宴庭眼神幽深,鬆開她的手,步步逼近。
她退了一步,背抵上牆,沒再動。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濃鬱的煙味和男人氣息交織而來。
她抬手想撐住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反扣住,壓到身後。
喬月悶哼一聲,手腕被他扭得發痛:“疼……你乾什麼?”
“知道疼了?”他嗓音低沉,貼著她耳邊冷聲警告,“再亂來,老子把你胳膊掰斷。”
氣息滾燙,打在她耳廓,帶著灼熱的濕意。
喬月心跳快得亂七八糟。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
喬月仰頭,盯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和繃緊的薄唇,眸光微微一閃。
一雙勾人的眼睛,像有水光在流動,語氣又軟又撩:“試試看,看你舍不舍得。”
盛宴庭眸色一暗,嗓音低啞:“第二次了。你還剩八次。”
喬月輕輕歪頭,睫毛一揚,笑著頂了回去:“這不算!我是你媳婦,勾你怎麼了?犯法嗎?我還得睡你呢!”
話音落下,她理直氣壯,眉梢眼角帶著點明目張膽的嬌。
又一頓,她直直盯著他,眸色亮亮的,慢條斯理地補刀:
“要不……你就努力點,讓組織批了咱們離婚。要不,我不可能陪你過無性婚姻。”
盛宴庭神情一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俊臉冷了下去。
“老子說過,對你沒興趣。安分點,聽不懂人話?”
嗓音壓得低沉,尾音透著怒氣。
喬月卻笑了,眉眼彎彎,像隻被戳了軟肋的小狐狸,故意往前一步,近得能聽見彼此呼吸。
她眨著亮晶晶的眼睛,軟軟地說:“盛宴庭,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要信了,你就是彎的,不是男人!”
男人眉眼微抽,喉結滾了滾,臉色更沉。
“……我他媽就不該把你領出來。”
才幾天功夫,煩得他快冒火。
喬月聽著,心裡泛起些微的酸意。
她咬了咬唇,收了點調笑的神色,慢慢拉住了他軍服的衣角,聲音也軟下來,帶著點小心翼翼地撒嬌:
“我脾氣不好,我知道……但我真的沒惹事,都是他們先挑的。”
男人眼底沒什麼波動,隻低頭瞥了眼被她攥住的衣角。
喬月又往前一步,仰起臉,明媚地看著他,聲音更低軟了幾分:
“彆生氣了……我餓了,中午吃什麼呀?”
語氣裡,有點撒嬌,有點討好。
盛宴庭盯著她的小手,順著那線條修長的手腕慢慢往上,最後和她的眼神撞上。
她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帶著不掩飾的親昵。
他微微蹙眉,眼神示意她鬆開。
喬月卻像沒看懂似的,依舊拽著,指尖攥著他的衣角不鬆。
兩人站得極近,她幾乎能感受到他薄唇吐出的煙草味,熱燙的,纏著呼吸。
隻要再靠一點,她就能親上去。
喬月心跳紊亂,舌尖輕輕舔了下唇角。
眸光瀲灩,看了他幾秒後,才慢慢鬆了手。
她笑了下,聲音又軟又媚:“彆對我凶巴巴的,我是你媳婦,可不是你的仇人。”
盛宴庭低著頭,看著那一小片被拽皺的衣料,眼神深了幾分。
他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指,輕拍了拍被她拉過的地方,隨後,把燃了一半的煙重新叼回嘴裡。
抬起下頜,冷冷地吐了口煙。
盛宴庭漆黑的狹眸半眯,帶著糙帥男人的成熟與野性。
他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被他這樣看著,她心裡又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渾身,血液躁動。
她很想把他吃了。
喬月唇邊一抹笑緩緩揚起,正欲轉身時,聽到他淡淡開口:“手鏈還我。”
她回頭看他,男人靠著門框,一手抱胸,一手夾煙,姿態懶散,卻藏著點狠勁。
喬月精致的黛眉挑了挑,“那你先把勾你這一條去掉!”
盛宴庭冷冷吐出一句:“彆跟老子講條件。”
“那就不還。”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盛宴庭站著沒動,望著她一步三跳的背影。
舌尖舔了下後槽牙,加快抽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