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勝利者的炫耀。
換做是從前的越梨,就算不會當場找陳朝露的麻煩,卻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越梨忍不住反思。
陳朝露很明顯是個心機女,她從前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陳朝露性格單純……
單純的應該是她自己才對吧?
越梨很想抱抱過去單蠢的自己。
“真的可以?”
越梨在內心擁抱自己的時候,柳源周狐疑地聲音響起,她轉頭看去,正巧看到柳源周用懷疑的目光凝視她。
兩人視線撞的突然,柳源周連變臉都沒來得及。
以至於,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滑稽,讓越梨的臉上沒忍住掛上笑容。
越梨笑起來,不僅謝禮行誤會,就連陳朝露跟柳源周都誤會了。
尤其是柳源周,被這樣一個大美人用笑容勾著,表情自然也放鬆下來。
見他表情變得嘚瑟,越梨收起笑容。
【我就說吧,越梨不會不喜歡柳源周的】
【看樣子,今日這個水,露寶是不得不跳了!】
【越梨能不能彆纏著男主了?她這麼不要臉,她老公都不管她的嗎!】
【嘿!她老公是真的不管,還甘心當綠毛龜~】
【住嘴!我們強製愛小分隊不允許你這麼說肉食俠!他為我們造出多少肉劇情!?這分明是我們的活菩薩!】
越梨:“……”
就不能是他的表情太滑稽了嗎!
腹誹之餘,越梨又想到身側的謝禮行,不得不擺正自己的臉色,“沒想到七皇子如此擔心未婚妻,我還是不跟陳小姐一起了。”說完,就扯著謝禮行的衣袖往前麵走。
她才不想跟陳朝露一起走。
越梨逃得飛快,根本不給陳朝露和柳源周開口糾纏的機會。
謝禮行全程不發一言,看起來跟平常一樣,實際上,越梨知道,他比平時更冷肅。
他又不高興了。
然而,此時在參加宮宴,越梨也沒時間哄謝禮行,就敷衍地拍拍謝禮行的臉,“我先去女眷的席位,夫君不要太想我哈~”
說完,就留給謝禮行留下一個倉皇的背影。
謝禮行皺眉。
她在急什麼?
想不明白的謝禮行,被追上來的陳朝露吸引到注意力。
謝禮行有些恍然,她是在躲避陳朝露的糾纏。
“姐夫。”陳朝露提著裙擺趕來,依舊沒有追上奔跑在前方的越梨。
沒追上越梨,陳朝露就忍著心中吐槽的衝動,跟謝禮行見禮。
在眾人麵前,陳朝露的禮數和態度都很正常,半點也看不出來她曾對謝禮行夾過嗓子。
謝禮行像是沒看到一樣,轉身離開。
陳朝露咬咬牙,故作無事的往越梨消失的方向走去。
她的樣子,落入柳源周眼中就成了強顏歡笑,他將謝禮行的無視理解成,謝禮行是因為他才無視的陳朝露,更加記恨謝禮行。
將幾人拋在身後的越梨,正巧碰到明貴妃安排的宮人過來。
“攝政王妃,請跟我來。”
“嗯。”
越梨跟著宮人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聽到陳朝露遠遠地喊一聲姐姐,她暗罵一聲,“陰魂不散!”
這麼躲,都沒躲過去。
陳朝露看到越梨已經坐在位置上,還是那麼靠前的位置,自然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就要上前。
“朝露!”不想,她的朋友叫住她。
非常愛護自己名聲的陳朝露,不得不放棄靠近越梨,跟自己的好友說話。
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成功斷送陳朝露坐在越梨身側的可能。
一直到明貴妃出現,她都隻能坐在屬於她自己的位置上。
貴妃坐在上首後,宮中女官就來走流程,先是一番吉祥話,說完,就是臣婦們的獻禮環節。
越梨作為攝政王妃,自然首當其衝。
好在,昨天她打算參加之後,特意根據彈幕夫子們的指導,管謝禮行要了一副顏真卿的真跡。
“恭賀娘娘千秋華誕,願娘娘壽秩同春,芳顏永駐,似上苑牡丹歲歲新!”越梨舉止得體的上前,跪在地上,為明貴妃賀生辰。
越梨的賀禮剛獻上時,貴妃的表情很冷淡。
顯然,她覺得越梨是陳家的人,並不打算多熱絡。
直到女官說出越梨獻上的是顏真卿的真跡後,明貴妃的表情才染上幾分詫異,也因是她喜愛的,她很大方地說出“賞”字。
越梨過後,是各位朝廷命婦和世家夫人們獻禮。
因陳家跟明家的關係,丞相夫人並沒有過來,所以,到陳朝露的時候,她呆愣良久才明白,到她了。
她的舉動惹來不少人的恥笑。
暗暗嘲笑她不知禮數。
明明跟越梨無關,但彈幕中,有些人就覺得是越梨的不對。
【越梨是故意的吧?明知道露寶對規矩不熟悉,她還故意甩開露寶自己走!】
【沒事!欲揚先抑,露寶等下就啪啪打這些人的臉!】
【我記得這段劇情,因為沒有越梨的提醒,陳朝露被貴妃說了一句沒規矩,差點沒讓她和柳源周的婚事吹了】
【我很好奇,陳朝露回陳家三四年了,怎麼還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誰知道呢~】
越梨被罵得很冤屈,她現在顧自己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幫助明顯要坑自己的陳朝露?
除非她是瘋了!
獻禮環節結束,就是歌舞環節,最後是賞花環節。
一眾朝廷命婦跟著貴妃去到禦花園賞花,回來後,貴妃就先離開,留眾人自由活動。
越梨知道,落水的劇情要到了。
一想到自己要對陳朝露動手,她忙躲向距離水池很遠的地方。
這樣,總不能說是她推陳朝露進水池的了吧?
越梨想得很好,然而,她隻算到她不過去,卻沒算過陳朝露會過來。
“姐姐,你怎麼一直在躲著我呀?”
陳朝露從來到宮宴開始,就在想辦法靠近越梨,結果,越梨見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壓根不給她靠近的機會。
終於給她抓到機會了。
“陳小姐,我隻是被調換進陳家的草民,當不得陳小姐一句姐姐。”越梨警鈴大作,不停地遠離陳朝露。
偏偏,陳朝露就像是沒發現一樣。
她越是躲,陳朝露就越是靠近。
直到越梨一腳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