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機靈,她就算看到也像是沒看到一樣,收回目光。
偏偏,謝禮行就像是沒發現,大刺刺地放著,任由她看。
“這件事不會鬨到皇上麵前去。”謝禮行將越梨的小動作收入眼中,壓根不在意她會不會透露出去。
有謝禮行這句話,越梨徹底放心。
她放開謝禮行的手,將蓮花糕推到他麵前,“那我就不打擾夫君處理政務啦。”說完,就從書房中離開。
謝禮行目送越梨的眸光中,多了兩分笑意。
越梨從書房中出來後,帶著人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詩雨都在欲言又止。
直到回到越梨的院子中,她才忍不住追問這件事。
“放心吧,王爺會處理的。”越梨信心滿滿。
她的蓮花糕可能不管用,可她丟下的和離字樣卻管用,謝禮行不會任由那些人鬨到皇上麵前去的。
有謝禮行做背書,越梨自然不用再擔心。
唯一讓越梨在意的,隻有謝禮行書房中那封有關於柳源周的密信。
她沒看全,卻也有注意到,裡麵的事情跟柳源周下一次的部署有關。
“王妃,明日宮宴,還是跟往年一樣推掉嗎?王妃?”
琴音叫分神的越梨兩句,才將越梨叫回神。
越梨回神,想到明日是皇上盛寵的貴妃明貴妃的生辰,每年宮中都會辦宮宴,宴請官員們的女眷。
越梨作為謝禮行的王妃,自然也在受邀的行列當中。
隻不過,明貴妃的身後是武門世家,是明老侯爺的嫡女,是陳貴妃最大的敵人。
陳貴妃是陳丞相的妹妹,如今也在宮中。
從前,越梨為討好陳家和陳貴妃,從不出現在明貴妃的壽宴上,怕陳家不高興。
如今的越梨,隻想讓自己高興。
“不,我要參加。”既然跟陳家撕破臉,越梨自然不會考慮陳家的事情,免得他們還以為她是怕了他們。
對方的開胃菜都出來了,她不回敬點彆的回去,也說不過去。
這乖順的陳家養女,誰愛當誰當去吧!
越梨要參加明日宮宴的事情,自然瞞不過謝禮行。
“王妃說明日要參加宮宴,您明日要一同去嗎?”相比老六,老七要沉穩很多,也懂謝禮行很多。
聞言,謝禮行冷淡的“嗯”一聲。
老七就下去準備明日的事宜。
“等等,不要讓我再聽到外麵有關於王妃跟七皇子的風言風語。”謝禮行叫住老七。
老七應一聲“是”就快速消失在書房之中。
老七離開後,謝禮行垂頭,拿出捏在手上的錦盒,他打開,露出裡麵的腰帶。
看到腰帶的那一刻,謝禮行的臉跟脖子就開始微微泛紅……
越梨是跟謝禮行一起去參加宮宴的,她一出門就看到謝禮行換下一身玄色衣裳,而是穿著一身銀色的衣服等在門外。
本來,越梨覺得他可能就是心血來潮。
直到她的目光瞥見那條熟悉的腰帶,以及她前日剛送出去的絡子……
越梨才後知後覺,這人可能比較喜歡這條腰帶。
【謝禮行:嘿嘿嘿,老婆送的生辰禮~】
【謝禮行:老婆送腰帶,是不是在暗示俺可以進一步~】
激動地彈幕飄過,將思想純潔的越梨給帶偏。
她拍拍有些發熱的臉,被謝禮行帶上馬車。
上馬車之後,兩人的氛圍就變得很安靜,越梨忍不住想,他們兩個在一起,確實沒有吵鬨的時候。
謝禮行是個悶葫蘆,她自然也不想去說話。
免得被彈幕解讀成更顏色的舉動!
越梨從來沒覺得,攝政王府到皇宮的路這麼遠過,煎熬得她坐立不安。
“不舒服?”謝禮行從上馬車後,就在觀察越梨的神情,見她臉色不大好,他以為她又想到柳源周。
心情不順的他,自然不會想開口打破沉默。
直到他看到越梨的臉色不對,有些紅,看起來有些熱,他才忍不住關心。
難道是感染風寒,發熱了?
“我沒事。”越梨搖頭,“就是馬車有些悶,我有些熱。”
她總不能說,是那群彈幕的大黃丫頭給她說的臉熱吧?
見越梨是真的沒有不舒服,謝禮行才點點頭,沒有再說其他。
不知是不是越梨的錯覺,她總覺得,謝禮行今天有點心氣不順,壓得她呼吸都跟著困難了。
來到宮門口,越梨才徹底鬆口氣。
謝禮行先下馬車,然後對著撩開車簾的越梨伸出手。
秉著要賣夫妻情想法的越梨,沒有絲毫猶豫,就將手搭在謝禮行的手上,緩緩下馬車。
好巧不巧,柳源周跟陳朝露也在此刻一前一後地下馬車。
四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其中,越梨跟謝禮行的手還交疊在一起,讓周圍的人眼中染上八卦。
他們在猜測,越梨會不會在柳源周的注視中收回她的手。
【哦吼,修羅場!】
【我也好奇,越梨到底會不會收回自己的手!】
【緊張刺激的打臉環節來啦!超級期待!】
【等下是不是朝露寶寶要跟越梨一起去女眷席位?】
【哈!一聽男主要參加明貴妃的宮宴,越梨就按捺不住想要參加了!】
【對!這個情節就是朝露寶寶機智化解越梨推她進水的打臉情節,也是促進男女主感情升溫的第一個契機】
越梨的注意力不在陳朝露跟柳源周身上,而是彈幕口中的打臉情節上。
按照彈幕中的說法,一會兒宮宴開始,她會去挑釁陳朝露,故意說難聽的話,想要陷害陳朝露推她進水,結果陳朝露將她救回,自己跌進湖中了。
越梨忍不住垂眸,思索自己從前的行事風格。
到底是誰說,她會用這樣的手段陷害陳朝露的啊!
再怎麼說,她也是在京中生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出手得那麼草率!還是在宮宴上!
還有!謝禮行心氣不順,居然是覺得她來參加宮宴是因為柳源周也參加的嗎!?
也不怪大家都這麼覺得,她從前確實太舔。
想越梨想起來都想罵自己兩句的地步。
“太好了!我還怕我自己找不到女眷的席位,有姐姐在,我就不怕啦!周哥哥,你不用擔心了!”陳朝露對柳源周擺手,笑得燦爛。
隻是這個笑容落在越梨眼中,多少有些刻意,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