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男人約女人,再正常不過。
可林婉不習慣與男人約會,況且,這人又僅僅是他哥哥的朋友而已。
林婉客氣道:“我是隨家裡先生來英國的,他有公差,我們在這裡逗留幾日,就要回國了,抱歉,怕是沒有空閒。”
幾句話,已經將她已婚的事實含蓄告訴給對方。
查爾斯失落,但還是紳士的對林婉道:“既然如此,我不好強求,”
彆了查爾斯和林聰,林婉正要鑽進車子,被一道熟悉的男聲喚住,回過頭來,竟是周特助。
“太太,先生請您過去。”
林婉詫異:“顧敬深也在這裡嗎?”
周特助點頭,隨即指了指那邊的商務豪車:“先生剛出來,在車上等太太。”
林婉將自己的車子交給周特助,隨即朝著顧敬深的車走過來,司機為她拉開車門,瞥著正端坐在車裡的大佬,林婉笑得單純:“這麼巧。”
男人睇過來一個清冷冷的眼神:“上車。”
還在為今早的事彆扭?
林婉跟著涼涼一笑,隨即提著長裙上了車,還未等她坐穩,顧敬深信手扔給她一個盒子,沉甸甸的,林婉險些沒接住。
“是什麼?”
她嘴上說著話,信手打開。
竟是那頂寶石冠——‘火熱之心’!
林婉詫異:“竟然是你拍下了它?”
顧敬深看過來,眼神依舊的清冷:“怎麼?我不配?”
林婉笑了:“這是什麼話?”
又道:“您可是京圈太子爺,論實力,放眼整個地球,也沒幾個能匹敵您,您什麼配不上?”
大佬沒吱聲,淡漠的轉過了頭,隨即對著司機吩咐:“開車,回家。”
王冠上的紅寶石泛著淡淡的光芒,身側的大佬冷得讓人心慌。
林婉欣賞了一番冠子,遂試探著問顧敬深:“你高價競拍下它,是要送我?”
顧敬深目視著前方,等了好半晌,冷冷回了句:“不要,就扔了。”
林婉忍不住問道:“你今日怎麼了?吃了火藥了嗎?”
大佬不搭理。
林婉將冠子收好放在一旁,看向男人,問道:“去談生意,不太順利?”
男人轉過頭來,清冷一笑:“我何時不順過?”
林婉笑了:“是呢,您一向所向披靡。”
本是奉承的話,不料大佬聽了卻暴躁道:“林婉,你若是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三番五次下來,林婉終於再忍不住:“顧敬深,你不要無理取鬨好不好。”
“誰無理取鬨?”男人轉過頭來,一副暴躁的樣子:“林婉,是你不知好歹。”
大佬氣勢奪人,現下生氣起來,更是駭人。
林婉不想吃虧,索性沉默。
也不再理他,自顧靠在車座打算睡一覺打發走這難熬的時間,奈何車裡的冷風太足,她眯了好一會兒,無法入睡,於是又睜開眼,對司機問道:“車上有毯子嗎?”
司機忙回道:“太太,有的,就在後座扶手廂裡。”
林婉要拿,可顧敬深的手臂正搭在扶手上,便是聽了司機的話,也沒見他有要移開的意思
“勞煩總裁挪一下貴手。”林婉寡淡開口。
對方黑著個臉,依舊不理。
林婉乾脆不客氣的推開他手臂,自己開了扶手箱,拿出薄毯子蓋在身上。
一股子暖意登時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正要合眼入睡,隻聽男人涼涼笑道:“真是心大。”
這男人今日氣不順得很。
十有八九是因為,今早她不經意看了江黎發給他簡訊的事。
女人勾引他約會,她這個做妻子的都沒鬨脾氣,他倒是鬨個沒完沒了。
什麼大佬,小肚雞腸的。
林婉心裡這樣腹誹男人,小臉上依舊是春風和煦,她瞥了眼顧敬深,道:“你冷不冷?這毯子可暖和了,要不,給你用?”
顧敬深‘哼’了聲,冷聲回絕:“不需要。”
“哦——”小女人眨著一雙無辜的眼,自顧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自己掖了掖裹在身上的毯子,對著男人說了句:“到家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然後,打了個哈欠,閉眼暖暖入睡。
從這裡到彆墅,驅車要一個小時。
林婉睡得正熟,被一陣小心翼翼的喚聲吵醒。
“太太,到家了,您醒醒。”
林婉睜開眼,車子已經停下,車上就剩他一個,司機正立在車門邊喚她。
林婉揉了揉眼,問司機:“先生呢?”
司機回道:“先生已經進彆墅了。”
這男人,居然不叫他。
林婉“哦”了聲,隨即掀開身上的毯子,下車。
剛走出兩步,又被司機給叫住:“太太,這個。”
是那頂價值昂貴的‘火熱之心’。
司機像是捧著祖宗牌位一樣雙手捧著遞給了林婉。
林婉漫不經心的接過來,信手拎在手裡,踩著尖細高跟鞋進了彆墅。
回到臥房的時候,男人剛從浴室裡出來。
隻用浴巾裹著下半身,赤裸的身上還蒙著一層細細的水珠子,健碩的肌肉紋理緊繃,胸前一道蜿蜒的疤痕,顯出野性勃勃。
林婉不由自主的在男人身上瞥了兩眼。
“看什麼?”男人語氣不善。
林婉笑了下:“你穿成這樣,還怨彆人看。”
顧敬深回道:“我自己的臥房,穿成什麼樣,還要你管。”
吃了火藥的男人,懟起人來傷害力蠻大。
隻可惜林婉就是個從不生閒氣的性子,見對方一直沒有好脾氣,她道:“好好,這間臥房讓給你,我去隔壁睡。”
小女人一身緋紅的真絲高定修身長裙,在她扭身的時候,顯出纖細柔軟的身形。
還沒等她走到門口,便被男人給一把拽了回來,接著,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在牆上。
男人雙目赤紅,發狠一樣的吻上了她的唇。
攻城略地,絲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
小女人承受不住,身體搖曳著漸漸癱倒下去,卻被男人的大手強自禁錮住腰肢。
霸道又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