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河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易中海家裡。
呂翠蓮正在屋裡納鞋底呢。
見易中河急忙的進來,問道:“中河咋了,這麼著急,有狗攆你還是咋了。”
易中河倒了一杯水,對著嫂子呂翠蓮說道:“這可比被狗攆要嚴重的多了。
被狗攆了,最多把狗打跑,關鍵這跟狗皮膏藥一樣,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
呂翠蓮就明白了,易中河這是說閆埠貴的。
“咋地,老閆就在門口攔你了,是不是看你拿了東西,想占便宜。”
“可不咋地,見我帶著布回來,非要占便宜,說讓他媳婦幫我做衣服,剩下的布給他也做一身,他哪來這麼大的臉。
就他媳婦做的那衣服,也就是閆埠貴挑挑穿著還覺得美呢,啥玩意啊。”
呂翠蓮笑著說道:“他就是那樣的人,不占點便宜,就覺得吃虧了,也就是你麵子薄,不願意跟他說難聽的。
換成院裡的老住戶,早就說他臉上了,真以為這布是一根蔥,一頭蒜啊。”
說完看著易中河放在桌子上的布,驚訝的說道:“中河,這是多少布啊,你咋弄這麼多,你沒乾啥不好的事吧。”
易中河回道:“我乾啥啊!!嫂子你放心,正規渠道來的。
我今天去紡織廠幫他們車隊修車,他們副廠長送的,我和於隊每人一匹。
現在布難弄,沒有票也買不到,所以我就沒推辭,直接給帶回來了。
這不就碰著閆埠貴想占便宜嗎。”
呂翠蓮抹了抹桌上的布,“這布真不錯,顏色也好,明天我幫你做兩身衣服,一個大小夥子,哪能天天穿工作服。
我給你做兩身中山裝,再去百貨大樓給你買雙皮鞋,這哪個小姑娘看著不心動。”
易中河這會都想捂著臉了,感情在呂翠蓮眼中,他就是最好的。
易中河連忙說道:“嫂子,這是一整匹的布,足夠做好幾身的衣服了,你給我哥和你自己也做一身。
特彆是我哥,天天穿著工作服,跟個小老頭一樣,連件出門喝茶的衣服都沒有。”
“你哥不用,他身材大,做媳婦費布料,就讓他穿著工作服就行了。
他一個半拉老頭了,沒這麼多的講究。
這是好布料,都留著給你做衣服。”
易中河心裡想著,這哪是嫂子,這壓根就是老娘好吧。
易中河哪裡肯同意,直接說道:“嫂子,你就聽我的,紡織廠的車子不是簡單的修修就結束的。
他們以後還得找我,咱家以後不缺布,你直接做就行了,先給我哥做,正好他下個月要考核八級鉗工。
等他通過了,讓他穿著新衣服,請咱倆下館子。”
正好這會易中海進屋,就聽見易中河說要下館子。
也不知道前麵聊的什麼,直接說道:“怎麼,中河要下館子嗎,那咱們現在就走,要不然一會人就多了。”
易中河轉頭就看見易中海進屋。
呂翠蓮說道:“啥玩意就下館子,你聽到我倆說啥了嗎,就亂接話茬,要是下館子,我們倆還用等你。”
易中海被媳婦說了一頓也不生氣,樂嗬的坐下,就看到桌上的布。
易中海問道:“中河,你去黑市了。”
易中河見他誤會了,於是解釋著這些布的來源。
易中海聽後覺得還是自己兄弟有本事,雖然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技術很好,但是和易中河想比,就不行了。
易中河才來幾天,就經常朝家裡拿東西,還都是彆人送的,不花錢。
易中海說道:“你嫂子說的對,我一個半拉老頭,穿什麼新衣服,就給你做,多做幾身換著穿。”
易中河也不和易中海兩口子爭糾,直接對著呂翠蓮說道:“嫂子,這什麼好東西,還推來推去的,就按我說的辦,咱家三人,每人都有,剩了在給我接著做。
回頭我在問問能不能從紡織廠買點鮮豔的布料,給嫂子套個襖子。”
易中海也看出易中河是真心實意的,也就點頭同意。
家裡的兩個爺們都同意了,呂翠蓮也就沒說什麼,怎麼都是易中河的一片好意。
易中河對著呂翠蓮說道:“嫂子,我今天想吃炸醬麵,你一會做炸醬麵唄。”
“行,我這就去做,要不要我在給你們炒個雞蛋,你們兄弟喝一杯。”
“隨便,都行,我先去後院了,一會我自己回來,不用喊我。”
易中河轉身去了後院。
他得把昨天弄來的快過期的票據拿過來,讓呂翠蓮花掉,要不然就浪費了。
昨天弄的票據,快過期的都投了出來,不過不好直接從身上拿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