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沒回話,隻是自顧自的進屋找了oa旁邊的椅子坐下。
他鎏金的眸子看著司安,像是要把這幾天的思念和空白全部補回來。
空氣安靜了幾秒,alha低沉的嗓音才響起,發出了慢半拍的疑問,
“去做什麼?”
隻是,比起疑問,這句沒有起伏的問話,更像是為了接住oa的話茬。
龍霄對於要做的事其實並不在意,他隻是願意和司安做任何事。
oa聽得出來,他冰藍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對上alha投來的眼神。
銀白的發絲被主人全部向後抓,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刀刻的五官立體,還帶著些易感期殘餘的淩厲。
純黑的絲質睡衣,領口大開,睫羽染著些水汽,剛剛洗完澡的alha看起來遠比平常更性感。
司安皺了皺眉,
“龍霄,你和之前不太一樣。”
變了許多,兩人之間那種一直以來的邊界,好像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模糊。
龍霄坐在那裡,依舊隻是安靜地看著oa,他不說話時,身上那股長居高位的威壓便不自覺地湧現出來。
“是嗎?”
“那你更喜歡哪一種?”
alha反問著,語調低低的,像調情。
oa沉默,半晌道,
“沒變,還是一樣的厚臉皮。”
龍霄的神色不變,隻是眼眸悄悄地溫柔下來,
“你比我想象中的在乎我,我很高興。”
“什麼時候嫁給我?等待的時間太漫長。”
alha的聲音被放的有些低,真摯又誠懇的模樣。
不過這種話,其實在說出口的瞬間就已經猜想到會被反駁。
熟悉的自信,熟悉的無力感,唯一陌生的,是錯跳半拍的心。
司安神色不變,這條呆呆龍,這幾天是不是憋壞了,又開始孔雀開屏了。
他看著龍霄,掀了掀眼皮,輕笑一聲,
“領口的扣子扣上。”
胸露那麼一大片,是要勾引誰?
常年身居高位的不止alha一人,貌美的蛇用慵懶又淡漠的眸子看回去。
頭頂的燈光在睫羽落在陰影,冰藍的眸子被籠罩在內,顯得有些暗暗的,
“彆太自作多情了,龍霄。”
話音間,oa本就上挑的眼尾揚了揚,像是覺得好笑,帶著極淺的愉悅。
眼神很有距離感,傲慢的模樣,唇邊的笑隻勾起了一瞬。
意料之中的諷刺,心中依然喜歡的緊。
龍霄麵色平靜地笑了笑,金黃的眸沉靜地盯著司安的,
“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不過沒關係。”
話落,alha並沒有再解釋自己的話,隻是將空間戒指中的領帶夾和秘銀玫瑰取出,輕輕放在旁邊的圓桌上。
“還給你,你的領帶夾。”
“不過如果要收下它,那也要一起收下我送你的玫瑰。”
oa垂下眸,看向那枚領帶夾。
原本不在意,擁有時,他不喜歡。
但丟了後,內心又開始漸漸地反芻,反複的回憶著,不悅又煩悶。
家中那還空餘很多格子的展示櫃一直空蕩蕩的,像是永遠填不滿。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性根,比起得到的,失去的會更在意。
龍霄送給他的東西,那就是他的。
司安垂著眼,淡淡道,
“其實並不一樣。”
“你送的這一枚,比我訂做的那枚更難看。”
oa說著,抬手拿起桌上的領帶夾和玫瑰,像是默許了alha的條件。
領帶夾被他收入空間戒指,至於玫瑰,則是有幸被親手把玩了會兒。
已經見過alha原型的司安可以輕易分辨出,玫瑰是由龍霄的鱗片製成。
是從相遇開始……便源源不斷的、無休止的,玫瑰。
挑剔的oa端詳著手中的玫瑰,點評道,
“比之前的漂亮。”
或許是手工做的多了,alha的技術比之前更精湛。
麵對oa難得的誇獎,龍霄神態自若地點點頭,他也這樣認為,
“以後我會做的更好。”
至於那句‘你送的更醜’則是被alha默默無視。
完全一模一樣的領帶夾,恕他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總之,oa高興就好。
“去醫院是因為你的信息素紊亂症?”
司安將玫瑰收起,重新抬眼,對上龍霄的,
“看看你的信息素對我的治療效果。”
“還有匹配度。”
“你不是說會漲。”
alha啞然,他的眉無奈地舒展下來,溫聲道,
“沒有那麼快。”
前陣子才剛測過的匹配度,現在再測,又能漲多少?
到時候若是一點也沒漲,恐怕他小心眼的心上人又要不高興了。
隻是,alha的話音落下,收到的卻是oa不滿的眼神。
龍霄止住話頭,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你讓我咬一口,應該能漲不少。”
對於alha的提議,司安的眸子輕輕地瞥了龍霄一眼,薄唇輕吐,
“滾。”
龍霄笑笑,金黃的瞳孔直視著司安的,
“我是認真的,原本你和溫鶴都已經要訂婚了。”
“溫鶴行,我不行?”
“我會配合你治療信息素紊亂症,不給我你的愛,婚約也不給?”
低沉的嗓音磁性,平緩的語調不緩不慢,聽得出alha的真心。
“還有,明天走之前,我想帶著你飛一圈。”
“我的原型很大,易感期的模樣……,不是真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alha的話音慢慢放輕了。
不知是回想到了什麼,俊美的臉扭曲一瞬,但很快又恢複。
司安似笑非笑地抬眼,看著龍霄的模樣,清淩淩的話音如玉珠落盤,
“其實也挺可愛的。”
“最起碼比你現在的樣子,更招人喜歡。”
……
龍霄沉默,他站起身,鎏金的眸子投下來,
“明早?”
司安思索一瞬,輕輕點了點下巴,算是同意了。
alha鬆了口氣,轉身離開,禮貌的帶上了門,
“晚安。”
半夜十一點的夜晚,不宜打擾oa過久。
見龍霄離開,司安也從躺椅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到床上。
真是,漫長的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