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電梯到了。
兩人走進屋內,alha腳上穿著拖鞋,正是他上次偷偷拿出來的那一雙。
司安注意到了,沒說什麼,今早阿姨還要把拖鞋收起來,是他製止的。
……畢竟,也不能一直讓龍霄穿鞋套吧。
“司安,這花放哪兒?”
龍霄抱著花,小心的跟在司安的身後,就怕玫瑰一不小心碰到oa。
司安抬手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披在沙發上,露出裡麵的馬甲和襯衫。
貼身的馬甲掐出了oa的腰,不是弱不禁風的盈盈一握,是鍛煉後的勁瘦,寬闊的肩背在腰部驟然收緊,是經典的倒三角好身材。
不過,要是站到龍霄的身邊,有了對比,又會覺得oa是否有些瘦?可事實其實是龍霄的身材太高大。
alha沒有盯著看,他斂下眸,看著手中的花,銀白的睫羽垂落,克製的很紳士。
司安回頭,抬手紮起自己的長發,冰藍的眸子輕輕地看了龍霄一眼,不在意的回答,
“放到客廳的桌上吧。”
因為alha送了太多玫瑰,總是舊的還沒枯萎,新的就補上了,導致現在oa的家中全是玫瑰的氣味。
在枯敗前的玫瑰開的最熱烈,香味也更濃,靡靡誘惑,濃豔熱烈。
馥鬱的花香甚至都遮住了司安信息素內的那點酒氣,叫人分不清到底是信息素還是花香。
當然,龍霄是分的出來的,司安對於自己信息素的釋放一直很克製。
如果不是離得近,在外時基本完全聞不到,隻有在家中時才放鬆一些。
alha聽話的抱著玫瑰擺到客廳的桌上,他也注意到自己的玫瑰確實送的太多了。
想了想,龍霄回過頭,看著司安,
“我以後少送點玫瑰。”
司安站在距離龍霄不遠不近的位置,像是安靜潛伏的蛇,眸子有些暗,定定的看著龍霄。
“嗯,確實太多了。”
“……九十九朵?”
“一個禮拜一次吧。”
“好。”
龍霄點點頭,上前幾步,更加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直到這時,那點醉人的酒香才混著玫瑰淡淡的飄過來。
這才是,司安的信息素。
龍霄輕嗅著,看著oa的臉,
“那我走了?”
話雖然那麼說,但腳下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不舍的,視線鎖在司安的臉上,像是要認真記住。
司安看著龍霄,眼睫顫了一瞬,龍霄總是這樣,搞得很肉麻。
但最後,oa還是輕歎了一口氣,微微地抬起了雙臂,
“來吧。”
動作的幅度很小,語氣也冷淡,麵上隱隱有些嫌棄。
這架勢,若是alha沒有立刻心領神會,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地將對方趕出去。
龍霄的眸子在司安話音落下的瞬間,‘蹭’的一下亮起來,就像兩個小型的金色燈泡。
他毫不猶豫地上前,用力又輕輕地抱住了oa。
alha像是被驚喜砸中,所以步子急了些,可要在碰觸到司安的一瞬間又放輕了力道。
他的手輕輕地,隻是隔了一層空氣覆蓋在oa的背後,氣息撲麵而來,將司安籠罩。
可實際上,兩人並沒真正上的觸碰到彼此。
司安愣了一秒鐘,還沒說話,龍霄又已經退開,亮起的金黃眼眸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亮度。
眸底帶著些笑意和滿足,像是很高興,冷峻的臉像是被水潤了一遍,溫柔從唇角爬上去,從眼角眉梢逸散開。
司安抬起的手怔怔放下,看著龍霄的眸子,很不解。
alha來不及解釋,他不敢再多待,腳步往門口的方向走,頭轉回來往司安的方向看,
“等我,我會想你。”
說著,alha大步流星的出了門,利落的換了鞋,隻留下oa還站在原地。
司安看著被關上的門,沉默了好幾秒,才輕輕地笑了,這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討到一個擁抱,結果就這樣結束了?
司安放鬆了身體,身體往後靠,一下子整個人陷進在沙發裡,鼻尖的檀香還縈繞著。
剛剛那個瞬間實在太短暫,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又或者說,其實alha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珍重、珍愛、珍惜,還是什麼?
司安皺了皺眉,閉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
有些質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就連腦子都壞了。
——
龍霄關上司安家的門,反手靠在了門背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鎏金的眸子此時已經是豎瞳的形狀,alha穩了穩呼吸,咬牙取出一片抑製劑塞入口中。
苦澀而又熟悉無比的藥片,不需要水,就麵無表情的吞下。
麵上流光閃過,隱隱有龍鱗的影子,龍霄站直身體,大步流星地走向電梯。
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陳特助,我現在要飛往龍島,安排一下專機的事。”
“……好的,龍總。”
電話那頭穿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龍總,不是說明天嗎?怎麼那麼急?”
龍霄苦笑一瞬,沒有回答,眸子暗暗的,口腔內的犬齒已經增長到抵住嘴唇的程度。
身體的本能叫囂著,讓他標記自己心愛的oa。
可這怎麼行呢?
他想要的,是司安的愛。
不是恨。
龍霄沉默著掛了電話,上了車,靜靜等待著藥效起作用。
半個小時後,矜貴的alha睜開眼,回到了往日裡淡漠又尊貴的模樣,看不出野獸的異樣,沉默著啟動了車輛。
司安站在落地窗邊,低低地看著樓下開走的超跑,冰藍的眸底暗暗的。
直到車輛駛出了視線範圍,oa才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了客廳上的玫瑰,以及旁邊的禮物袋子。
司安上前兩步,將其取出來,是一個卡通小蛇,胖胖的、毛茸茸的、金色的。
藍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吐著舌頭盤成了一圈,正好可以做為腰枕用,很可愛。
司安拎著小蛇的尾巴,反應了一瞬,隨後耳廓泛起紅,低聲罵道,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