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在這兒?”
“刑警隊的?”
似乎……不太像!
陳陽心中微動,不由想起了先前在台球廳顧景輝所說的“特殊部門”!
“這間病房有警察封鎖,但他們卻能進入其中查看……莫非就是那什麼【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
再聯想到他們今天去自己的店裡……
陳陽心中不由“咯噔”一聲:“我就昨夜出了一次手,這就被盯上了?”
不僅僅是陳陽。
在四目相對、視線交錯的瞬間,王林心中也是“咯噔”一聲!
陳陽!
他怎麼來了?
“這起案子和他有關?”
“還是說……他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身份,是跟蹤我們而來?”
心中念頭電閃間,王林用手指頭戳了戳搭檔的後背,小聲道:“林妙姐……”
林妙回頭看見了陳陽,神色不由一怔。
她收回目光,與王林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底的那一抹恐慌,眼神交流間,王林也明白了林妙的想法,當即來到門口對著兩位警察小聲說了幾句。
兩位警察開始疏散病房外的人群。,
陳陽轉身,想混在人群中離開,卻聽身後王林道:“陳老板……”
“王先生!”
陳陽無奈隻能回頭,故作驚訝詫異道:“這麼巧……王先生你也來看病?”
看病……
這拙劣的借口!
王林心中清楚被一隻“紅衣”盯上的後果,他心一橫,索性也不裝了……說不定這位“陳陽”真如局長判斷的那樣——
心向人間,並無害人之心!
他和林妙這次來吳城,主要就是為了調查陳陽……若真能確認他的立場倒也不失為功勞一件!
如果無法確認……
那放任一隻“紅衣”在吳城鬨市生活和在吳城鬨市埋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的炸彈沒什麼區彆!
“陳老板,在您麵前我哪敢稱先生?”
王林滿臉笑容,道:“您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小王吧!”
“………”
叫王不叫吧,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陳陽知道這時候再找借口離開不太合適,便隻能硬著頭皮問道:“小王……你們這是查案子呢?”
“陳老板,你也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王林熱情邀請道:“正好我有些地方拿不準,陳老板你見多識廣,不如幫我們掌掌眼?”
陳陽:“不行不行……我就一個做死人生意的,哪有這種本事?”
王林略作沉吟,道:“陳老板倒也不必謙虛,以您的身份實力,這種小鬼作祟的案子豈能瞞得過你的法眼?”
陳陽心中一驚:“你知道我的身份?”
【特殊部門】這麼牛逼嗎?
我【陰司鬼差】的身份都被他們給查到了?
考慮到【特殊部門】的職責與自己【陰司鬼差】的職責其實相差不遠,從他們的態度來看對自己似乎也沒什麼惡意。
陳陽也不裝了,當即走進病房,歎氣道:“沒想到我隻出手了一次,就被你們給查了個底兒朝天,早知道便該低調一些。”
一走進病房,迎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涼颼颼的感覺。
並非是病房裡開了空調,而是陰氣殘留所致!
病床上、地上甚至病房的牆壁上都濺了不少血,血腥味極重。
這能看出來個der!
陳陽心中暗暗吐槽,表麵上卻是麵不改色,問道:“王先生,你怎麼看?”
“從現場殘留的陰氣來看,吳金海應該是被惡鬼附身了。”
王林思考道:“但從吳城刑警隊這邊的調查結果來看,吳金海昨夜並未離開醫院……即便他被什麼東西附身殺人,至少也得離開醫院才行!”
陳陽道:“有沒有可能……是附身在他身上的惡鬼殺的人?”
“不可能!”
王林道:“醫院距離渠口村足有近50裡路程,往返50裡持刀殺人,還被村民們親眼目睹……如果真是附身在吳金海身上的惡鬼所做,那代表著它起碼達到了顯形、驅物的境界!”
說著,還看了一眼陳陽。
如果真有這樣的實力,那起碼是和陳陽一樣的“紅衣”層次!
那吳金海何須傷警逃跑?
他完全可以從吳城殺出去!
“警方的筆錄呢?”
陳陽問道:“不是說吳金海是審訊過程中突然暴起傷人的麼?”
王林道:“我也是剛到現場,還沒來得及和警方溝通。”
這時。
一直未曾說話的林妙接到了一個電話。
“好的。”
“我知道了,我會和吳城警方接洽的。”
掛了電話,林妙道:“我剛接到消息,有人在渠口村見到了吳金海!”
“哦?”
王林驚訝道:“他沒逃,反而跑回去了?”
…………
幾乎同一時間,警方也接到了消息。
一輛警車上,吳城刑警隊大隊長蘇建軍道:“凶手回家去了,掉頭,去渠口村!”
“好嘞!”
顧景輝一腳油門,拉起警報向著渠口村疾馳而去。
很快。
渠口村到了。
蘇建軍、顧景輝一行人剛一下車,村民們便迎了上來,一位年邁的老者道:“警察同誌,吳金海就在他們家……快,你們趕快去抓他!”
“警察同誌,吳金海帶著刀呢,你們千萬小心!”
“這種凶徒就該一槍打死他!”
很快。
刑警隊的人便將吳金海家包圍了起來。
因為吳金海家蓋新房子的緣故,院牆已經拆掉了,新砌的院牆被推倒,院子裡雜亂不堪,隻剩下兩間孤零零的破舊老房。
有風吹起了房屋的門簾。
透過半開的門縫可以看到吳金海的身影。
他手持著刀,正跪坐在地上。
有警員上前查看,驚訝道:“蘇隊……吳金海自殺了!”
他正要闖進房間,蘇建軍連忙道:“等等,先不要進去!”
那警員詫異道:“蘇隊……”
蘇建軍搖了搖頭,道:“上邊剛發來消息,說這個案子有人接手了,我們隻需要保護好現場就行……拉警戒線吧,疏散人群,讓那些拍照拍視頻的都刪掉。”
一位位警員不明所以,可蘇建軍下了令他們隻能執行。
顧景輝則是想起了今天在台球廳和陳陽聊的話題,暗暗轉念道:“莫非……是哪個特殊部門?”
他向村口方向看去。
卻見一輛掛著紅頭牌的黑色越野車快速駛來。
“來了!”
顧景輝心中一動,伸長了脖子向著那輛車看去。
不僅僅是他,刑警隊的所有人包括“蘇建軍”都十分好奇,近些年離奇的案子不少,每次遇到“詭異”的案子都會移交出去。
所以有關【特殊部門】的話題,大家平時私底下都有聊過。
這個【特殊部門】的人,難不成都是奇人異士不成?
黑色越野車直接在吳金海家門口停了下來。
啪!
車門打開。
一男一女分彆從駕駛位、副駕駛位走出。
男的寸頭、打著耳釘,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卻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那女的穿著一套運動衣,長的很是漂亮。
就在警員們紛紛看過來時,那寸頭青年彎著腰打開了後座車門,語氣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道:“陳老板……您請!”
他還用手擋在了車門框上,應該是害怕車裡的人碰到腦袋!
“好大的派頭!”
顧景輝忍不住轉念道:“難不成車裡的那位是那什麼【特殊部門】的領導不成……臥槽!”
當看清楚車裡下來的那道身影時,顧景輝終究是沒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