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陽停下擊球,道:“會不會是吳金海裝暈,然後偷偷溜出去行凶?”
“不可能!”
顧景輝道:“我們查過住院部走廊的監控,也詢問過昨天晚上的值班護士,渠口村距離市醫院足有50裡路,如果是吳金海偷溜出去殺人又返回醫院,不可能沒留下任何痕跡!”
“可偏偏村裡很多人都看見了吳金海持刀行凶……他總不能有分身術吧?”
陳陽又是一杆大力響袋,道:“那可不一定……總之你以後遇到這種案子時多留點心眼,不要太莽撞了,小心無大錯!”
這世界上既然有鬼、有武者道修,那麼有分身術就很正常了!
比如道家的神念分身。
自己的神魂若是強大到一定層次,也可以做到如此。
“那位吳金海……莫不是一位隱居於村子裡的道家高手?”
陳陽心中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但很快便被他否定了。
如果真是一位修煉有成的道家高手,有的是手段悄無聲息的弄死張彥斌,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更不可能被張彥斌欺負這麼久。
說話間,他已經打進了黑8。
一杆清台!
顧景輝眼睛都瞪大了,忍不住罵道:“靠,你今天什麼運氣?這都清了?”
兩人打台球的水平是有,可也就普通業餘的水平,偶爾能打出高光操作,清台的確得看運氣,除非球形特彆好。
“什麼運氣?”
陳陽道:“我這是硬實力好吧!”
第二把,陳陽開球有下,又是一杆清台。
顧景輝把杆子一扔,罵罵咧咧不打了。
陳陽這才放起了水,一邊打球,一邊旁敲側擊問起了顧景輝昨天提到的一些【詭異謎案】,許多案子不能詳細說,顧景輝隻是簡單說了一下。
不過這簡簡單單的信息,也足以讓陳陽判斷出一些東西。
“這些案子都破了沒?”
“破個屁!”
顧景輝道:“就和昨天渠口村的【滅門案】一樣,這兩年的許多案子一個比一個離奇,彆說破案了,我們連線索都找不到。”
陳陽道:“破不了怎麼辦?就扔著不管了?”
“那倒不是。”
顧景輝左右環顧,見沒人注意這裡,這才湊到陳陽跟前,小聲道:“我聽隊裡有人說上邊有個特殊部門,專門負責調查這些謎案,這些案子最終都會移交過去。”
特殊部門?
也對。
這世上既然有妖魔鬼怪,那麼國家暗地裡組建一個特殊部門來應付倒也正常。
“什麼特殊部門?”
陳陽道:“莫非和小說、電影中的一樣,都是些奇人異士……比如武者啊、道士啊之類的?”
“我也是偶然聽到彆人說的閒話,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顧景輝笑道:“你昨天不是說要相信科學麼?怎麼一轉眼武者、道士都從你嘴裡冒出來?”
“什麼是科學?”
陳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能夠用現代的學問解釋的通的叫科學,解釋不通的就說是迷信……那如果未來這些迷信也能解釋的通,那還是迷信嗎?”
顧景輝:“………”
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在陳陽刻意放水下,顧景輝連贏五把,他正玩的起勁兒,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什麼?”
“我知道了!”
接通電話後,顧景輝麵色不由一變,道:“我馬上趕過來!”
啪!
他將台球杆子一扔,道:“陳陽,你騎車了?走,送我去市醫院!”
陳陽發現,自己的“聽覺”如今也變得非常靈敏!
哪怕顧景輝通話時沒開免提,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醫院……
出事了!
就在剛剛,吳金海醒了過來,麵對刑警隊的問話時,他突然暴起打傷了幾位警察逃跑了!
陳陽對這位“吳金海”很感興趣,當即對著台球廳老板道:“老板,13號案……錢我等下回來給你!”
兩人小跑下樓,騎上電動車便往市醫院趕。
“擦!”
顧景輝喊道:“你這電動車改裝過了吧?能跑這麼快……慢點,我艸,彆闖黃燈啊!”
慢個屁!
遲點吳金海都跑沒影了!
吳城並不大。
再加上打台球的地方距離市醫院不遠,陳陽僅僅用了11分鐘就趕到了醫院。
一路將電動車騎到住院部大樓外。
正好碰到了刑警隊的人。
“陳陽,停!”
顧景輝從電動車跳下,迎上前去,問道:“隊長,什麼情況?”
吳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大約40歲的年紀,姓馮,叫馮建軍,他雷厲風行道:“吳金海從四樓跳下去摔傷了腿,跑不快的,通知下去,全城通緝吳金海,讓各派出所協助,封鎖所有出城、進城的路口,過往車輛逐一排查!”
陳陽把車停在旁邊,將馮建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沒有在原地過多停留,而是進了醫院,直奔住院大樓而去。
醫院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動靜不小。
此刻住院部大樓外邊還圍著不少人,聊著剛才的事情。
“聽說那家夥就是昨天渠口村滅門案的凶手……嘖嘖,不愧是亡命徒,打傷了三位警察,四樓那麼高,跳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狠怎麼敢殺人?他跳下來腿都摔斷了,可愣是沒叫一聲!”
“腿摔斷了?”
一個老大爺道:“我怎麼聽說他會輕功,直接飛下來的?”
陳陽湊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打聽清楚了吳金海住過的病房,甚至還有一位大爺指了指吳金海跳下來的位置。
進了住院部。
乘坐電梯的人太多,陳陽選擇了爬樓梯。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之前強壯了許多,小跑到四樓臉不紅心不跳,一點腿酸的感覺都沒有。
來到走廊。
這才發現吳金海住過的“404病房”外已經圍滿了人。
有警察堵在門口維持著秩序。
陳陽擠了過去。
探著腦袋往病房裡看。
他“看”到病房之內,有絲絲縷縷的陰氣殘留。
另外……
還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男,一女。
男的寸頭,左耳打著耳釘。
女的身穿一套白色運動衣。
也就在陳陽探著腦袋看過去的同時,那位寸頭青年也掃了一眼病房外……恰好,看到了陳陽。
“………”
四目相對。
空氣都仿佛變得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