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聯盟內務,不勞星穹列車插手。」
「特意親自接見各位,正是為了表足尊重與誠意,請回吧,是不是這樣?」
馭空稍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沒反駁,輕輕頷首。
瓦爾特皺眉:「可是——」
三月七:「算啦楊叔,就說聯盟自己能搞定嘛,咱們還費那個心乾嘛,走就是啦。」
可她卻沒料到,馭空語出驚人。
「你們不能走。」
「???」
三月七眼皮一跳,立刻想起了非常不好的回憶,連語氣都垮了下來。
「我說,這就有點過分了啊,你難道還懷疑我們想對仙舟不軌?」
馭空淡然道:「羅浮上發現星核不過數日,星槎海全麵封閉,無人離開。」
「試問,各位是如何未卜先知,又怎麼認定這一切與星核有關?」
「我調取過玉界門出入記錄,不久前,有人駭入係統指引一艘登陸艦入港,那就是你們。」
「駭入係統的人手段高明,甚至故意留下一道印戳,仿佛挑釁。」
「銀狼,星核獵手的一員,對此,你們作何解釋?」
劇情看到這,無數玩家都麻了。
要命,前往每個世界都無法免俗被拘留的傳統嗎?
星:「我們可不知道自己被星核獵手指引入港的,不過——」
「確實是星核獵手委托我們來的羅浮就是了,還說什麼我們不來,你們羅浮…反正結果很嚴重就是。」
馭空雙眼微眯:「多說無益,在上述疑團查清前,你們不得離開天舶司。」
星翻了個白眼。
難怪那停雲大尾巴狐狸不進來,感情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哦不對,馭空尾巴也挺大的。
都沒安好心!
反倒是列車組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難受。
不過星也清楚,這事還得怪那個叫銀狼的,偽裝羅浮工作人員不說,還故意留下痕跡挑釁。
指定巴不得開拓小隊蹲牢房,可惡。
還是說,指望開拓小隊進牢房找刃?
好氣呀,想念伶舟的一天。
要是他在,說不定能提早察覺眾多彎繞,備好應對措施。
雖然這隻是假設,可按照他在雅利洛vi時的表現,這假設並不不妥。
但說到底——
果然還是我太單純了,需要進行長久且深刻的學習。
星小小地內謙了下。
譬如現在,如何找到不失體麵地走出天舶司的方法呢。
就在星準備開口時,爽朗的笑聲從馭空身後響起。
「彆這麼凶嘛,馭空,要是傳出去,豈不讓銀河恥笑仙舟聯盟的待客之道?」
「景元將軍。」馭空垂首致意。
景元身形虛幻,看起來並非本體親臨。
「星穹列車怎麼可能與星核獵手同盟呢,他們可是死對頭呀。」
「打擾各位的會麵,我是羅浮雲騎將軍:景元。」
「開門見山,我完全讚同馭空司舵的意見,很抱歉,列車團的各位。」
「羅浮上確實有一顆星核,但我必須拒絕你們的好意,仙舟的問題,隻能由仙舟自己解決。」
「不過——」
「各位來都來了,怎能讓你們無功而返。」
「星核一事雖不能接受列車團的幫助,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非得拜托諸位不可。」
「可否請諸位借一步談話,景元不勝感激,請?」
……
十幾分鐘後,星三人走出了天舶司總部司辰宮。
星與瓦爾特均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三月七:「你覺得那個景元將軍怎樣?」
星心不在焉道:「長得還行。」
三月七差點被噎一口。
「不是問你長相啦,我覺得他比那個馭空好說話很多。」
「要麼說人家能當仙舟將軍,她隻能做個司舵呢,你看這待人接物,差距多大。」
「三月,你比我單純很多呐。」星露出語重心長的神色。
「怎麼說?」
「雖然不想掃你興,但我覺得那個景元,在和馭空上演紅白臉的戲碼。」
星狐疑推測。
「啊?真的假的?」
「真還是假容我細細道來,瓦爾特先生也順帶幫我分析分析。」
星整理了下思緒,徐徐開口。
「我猜景元一早就在,等氣氛變得緊張時才出麵解圍,贏得我們的好感。」
「隨後又讓我們稍加挪步,誇讚星穹列車團的名聲。」
「通過持反對意見的態度,直言不信羅浮太卜司的推演結果,讓我們二度放下緊張與戒心。」
「誠然,他說的星核獵手禍水東引沒有問題,可你有沒有想過,後話才是關鍵?」
三月七好奇心被勾起:「什麼?」
「他說被逮住的刃還有個同黨卡芙卡,目前在羅浮境內隱匿。」
「景元讓我們引出卡芙卡逮住她,洗清被星核獵手潑在身上的汙水。」
「汙水汙水,莫須有的事怎麼就成汙水了,何必說出洗清倆字多此一言?」
三月七錯愕地望著她:「你居然能想到這些,我又一次對你刮目相看了。」
「那是因為,伶舟在登陸艙給我留了言。」
星取出一張小紙條。
三月七湊過小腦袋,輕聲讀出上麵的字。
「出門在外,不妨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彆人。」
「語言是門藝術,人在開口時往往會揭開漏洞的封蓋,多留個心眼細聽細品總沒壞處。」
「你可以永遠相信列車的大家,但外人就未必了。」
讀完,三月七小臉布滿感動。
「…雖然伶舟經常臭屁強調自己靠譜或可靠,但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我在想,他是不是又把翅膀留給你了?」
星一怔,旋即搖頭。
「這次沒有,你剛說我就下意識嘗試,但召喚不出來。」
「言歸正傳,我剛剛還沒說完。」
「伶舟留言中說,我們可以毫無保留地彼此信任對方,但外人未必。」
「那麼,羅浮仙舟的景元將軍,又為何能言之鑿鑿繞過自家太卜司推演結果,相信我幾個外人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