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直接回了許惟昭那,打開門時,小小的客廳沒人,但依舊有一盞昏黃的燈在亮著,為自己亮著。
房間裡,許惟昭正抱著電腦在網上淘東西,從天而降的大房子,讓她有種夢想實現的感覺。
而現在,她很有興趣去為夢想錦上添花。
“你回來啦?”昭昭看到方肅禮眉眼彎彎地抬起了頭。
“嗯,在做什麼?”男人走了過來,擁她入懷,頭靠在她肩膀上。
“淘東西……你……心情不好?”昭昭明顯感覺到男人和白天相比,狀態簡直兩個樣。
“還行。”
“和你爸媽吵架了嗎?”
“你不用管……昭昭……”本就心情不暢,此刻暖香在懷,溫柔似水,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唔~去洗澡。”
昭昭已經足夠了解他的路數了,抓住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掌。
“等下洗……昭昭~乖一點好不好……”
許惟昭極少見方肅禮這麼低沉,便把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放到了旁邊,柔順地挽住了男人的脖子。
……
一場雲雨儘收之後,許惟昭已經手指頭都不想動,臉上還有淚痕,男人的情緒發泄在了情欲上麵,受苦的都是她。
“昭昭?”男人收拾妥當又貼了過來。
許惟昭卷進被子,不想理他。
“你發什麼狂?”昭昭用肘子推著身後之人,表達抗議。
“下次控製。”方肅禮心懷歉意地親了親她臉頰。
昭昭沒吭聲,良久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猛的轉過身,捏著男人寬厚的耳垂一臉嚴肅。
“方肅禮,你不會因為給了我一套房,就想著對我為所欲為吧?”
男人悶笑一聲,“可以嗎?”
“不可以!”昭昭手用力地捏了把,一字一頓地說道。想了想加了句“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就把房子收回去,我不要了。”
“給你房子安心收著就是,瞎想什麼,今天是我不對。”
“這個星期不許碰我。”懷裡人嘀咕了句。
“好。”男人眼裡笑意沉沉。
她小日子馬上就來了,自己其實也不是重欲之人,隻是看著她才會有那些旖旎心思。
昨天是因為許久沒碰她,才放縱著了點,今天純純是心情不好,見她嬌媚乖巧,隻想逞凶發泄。
許惟昭聽到男人說好,滿意地朝他懷裡靠了靠,斟酌道,“你晚上怎麼了?”
“工作上的事,你不是累麼?”
已經問了三次,這男人還是不說實話,他晚上去同他父母吃飯,怎麼可能因為工作而不愉?
昭昭心裡有些不滿,但還是快速斂好情緒。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人的心思自己摸不透,人家也不願意同自己說。
可即使這麼自我安慰,失落還是在歲月靜好的心湖漾起波紋。
“嗯,我睡了。”男人聽她悶悶的聲音,以為她是累了,又親了親她頭頂,抱著她閉上眼睛。
晚上的相親令他很不滿,不是對於相親對象,而是對於自己父母。
父母念叨自己婚姻大事已久,但這樣不打招呼直接見麵還是第一次。完全沒有顧及自己想法,把婚姻的必要性和功利性放在了前麵。
當時本想著直接走人,但想想後麵的盤算還是忍住了,吃一頓飯而已,他能忍!
幾日後,聚賢居。
“今兒真是稀奇,能讓你這個大忙人主動請客,最近不忙?”
“還行,你呢?”
“我不就那樣,天天大練兵,各種操練!”
“聽說軍分區鬨了點不好聽的事情。”
聞言,王越海倒酒的手頓了頓。
“你怎麼知道?”
“我知不知道無所謂,我們方司令知道嗎?”
“這種事怎麼好讓他知道。”
王越海皺眉,“龍陽之癖”這種事在外頭還好,在全都是男人的軍隊裡,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以讓他知道,他比較閒……”
“什麼意思?”
“隻是想讓他明白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兒子,比什麼都重要。”
王越海聽了,剛喝的酒就在喉嚨裡嗆了下,燒的難受。
“你玩這麼狠,他又催婚了?”
“都快跳牆了。”
“你不是一向不在意?”
“念叨多了,難免上心。”
王越海吐了個煙圈,瞧了瞧對麵的人,“你是有了心上人想結婚,怕他反對,乾脆先發製人吧?”
方肅禮笑了笑,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所以,知道怎麼和他講嗎?”
“方肅禮,你連你爸都算計?再說你要非得娶,他還能攔得住?”
“我不想讓他攔,他一攔就有人要受委屈。”
王越海……
“看上誰了?”
“你見過。”
王越海腦海中立刻出現春山居的那抹身影,漂亮又可憐,最讓男人有保護欲了。
“那個迷路的小姑娘?”
方肅禮笑了笑,和他碰了個杯。
“還真迷到你懷裡了,恭喜~”
“給他透過氣就說下,我好做下一步打算。”
“行~今天怎麼不帶出來?”
“她臉皮薄……”
王越海打量著對麵的男人,認識他近二十年,第一次見他表情這麼柔和地提起一個人,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兩個人許久未這樣喝著酒,聊著天,倒是暢快。
快結束之際,方肅禮叫來服務員。
“重新做一份荷葉粉蒸肉和豆腐羹,再拿一和佛手糕,待會我打包帶走。”
“沒吃飽?”
“不是,她愛吃。”
王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