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字体:[]

第607章 狀告(1 / 1)

推荐阅读:

陸晚卻冷笑:“爬床就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嗎?”

“什麼時候女人需要靠這種手段了?”

世俗對女人的偏見不過如此罷了。

他們總瞧不得女性比男性強勢厲害,若是有優秀的女性,做出一些豐功偉績來,免不了要被人說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興許在她們看來,女人活在這世上最輕鬆最簡單了。

不用考慮養家糊口,打工掙錢。

隻需要貢獻一張肚皮傳宗接代,相夫教子罷了。

陸晚的話叫前來傳話的婢子無話可說了。

“不明真相,不予置評,並非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夫人。”陸晚起身:“我得去瞧一瞧周夫人,她昨兒還在高熱,怕是身子還沒恢複就又受打擊了。”

周夫人隨和,對待身邊的丫鬟婆子也隨和。

周老板可就不一樣了。

魏明簌其實也想出去走走的,但她對雲縣的各方勢力都不大了解,來的時間不長,還是再觀望觀望。

“陸娘子,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若是遇到了難處,你儘管向我開口,你……你大可將我視作你的朋友,不必生份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慶王妃,自打來了雲縣後,跟陸晚的關係是越發近了。

二人之間也有許多體己話說。

也免了許多客套的禮節和稱呼,自然也是希望陸晚將她當做知心朋友。

陸晚會心一笑:“一些零碎的小事罷了,不會有危險,夫人就安心在彆院之中養身子。”

魏明簌要在雲縣待三個月,三個月後慶王會親自來雲縣接她回去。

雖然百般不願回到那座腐朽的王府之中,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生來便在高位,被人高高捧起,食民之財帛,卻無以可回報給民眾的。

不僅無法回報,她扥丈夫還在大肆壓榨和剝削百姓,她便是處於這種極端糾結的狀態下,久而久之心疾累積,形成鬱結在胸腔之中。

這也就導致她與慶王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了。

“好。”陸晚一走,魏明簌就又落寞了起來。

她的內心其實是孤寂的,正是因為孤寂了太久,所以才無比渴望有人能走到她的心裡去。

陸晚是第一個。

“王妃,這雲縣也有不少的貴太太,林府的夫人下了幾次拜帖,想要前來拜見王妃,您都推了。”

她身邊還有其他人伺候著,都不是很理解為何王妃那麼喜歡陸晚。

她明明看上去平平無奇,長得也一般,不算好看也不算醜,她們也打聽過了,陸晚脾氣不好,會打人,把人往死裡打的那種。

說不定在王妃麵前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騙取王妃的信任,日後好利用王妃。

“林府的人我不喜歡。”

魏明簌對鏡梳妝,看著琉璃鏡裡的自己,氣色相比之前紅潤了不少,整個人看著氣血更足了。

連頭發絲似乎都變得有光澤了起來。

“林府的夫人,我更不喜歡。”

“可是王妃,林府的碼頭貨運權,咱們王爺也很看重呢。”

奴仆的意思是,魏明簌可以嘗試著與林府的人走動,會給王府帶來不少好處。

滄州那些官員,為了巴結王爺,不知道貢獻了多少金銀珠寶。

這才讓王府日子越發滋潤了起來,王府下人的手裡也跟著滋潤了。

他們當然是希望王府越有錢越好的,這樣他們也能有好日子過,哪怕是慶王殿下從手指縫裡漏點兒出來,都給他們吃上好久了。

“王爺若是看重,那就讓王爺自個兒來,我是來雲縣養傷的,不是來替她籠絡官員的。”

魏明簌似有些動怒了,將木梳扔在了地上。

方才說話的奴仆立馬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奴婢們知錯了。”

縣衙的鑼鼓被人敲響,響了一聲又一聲。

程縣令匆忙穿上自己的官服,戴上烏紗帽,將人召進衙內。

周家的下人不敢碰屍體,不是怕沾染了晦氣,是怕周老板問罪。

周夫人羸弱之軀,拖著翠紅的屍體一步步艱難走進了縣衙之中。

“堂下所跪何人?”

驚堂木落下,咚地一聲砸進了周夫人的心裡。

她跪得筆直,腰身堅挺,雖麵色蒼白,發絲淩亂,可眼裡卻不見絲毫狼狽,隻有被磋磨之後的絕望。

以及將最後一點兒希望寄托在了那高座之上的官老爺。

“回縣令老爺的話,我是周家主母沈蘊秀,前來狀告我丈夫周文懷強暴之罪,逼死家中丫鬟,毆打發妻!”

“求官老爺為我做主!”

她的頭重重磕在了縣衙冰冷的地板上,哪怕是磕破了頭她也毫不在乎。

縣衙之中一片寂靜無聲。

妻子狀告丈夫,這在雲縣是頭一遭。

程縣令也是第一次遇見。

“可有狀紙?”

但既然對方已經來擊鼓鳴冤報案了,那他這個父母官就一定要查明真相,為民做主,為民撐腰。

如此方才對得起自己這些年所讀聖賢書,對得起朝廷和百姓的信任。

“此乃狀紙,萬望大人過目!”

既然是來擊鼓報案的,她又怎會不寫了狀紙來。

可那一張狀紙,難寫周文懷之罪狀。

翠紅之死,便是徹底激發了她對周文懷的恨意,也顧不得那所謂的多年夫妻情分了。

師爺將狀紙呈了上去,上麵一條條一件件一張張,寫滿了周文懷的各種罪行。

程縣令臉色難看:“來人,傳周文懷!”

很快,周家主母將自己丈夫狀告上縣衙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離得近的人都跑過去看熱鬨。

“有啥好去看的,明明是家事,非得鬨去縣衙,這有錢人家的夫人就是吃飽了撐的。”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卻要狀告自己的丈夫,這夫妻間小打小鬨不是正常的麼?哪家兩口氣不打架啊,為了這點兒小事就要去告官,要我說這周夫人就是挨打挨少了。”

說這話的,大多都是女人。

她們被困枷鎖,無法逃脫世俗倫理,自然也無法理解那些試圖掙脫桎梏的女人,甚至會以她們為恥。

將她們當做反麵教材來教育自己的孩子。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