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體內木遁細胞暴走的團藏,此時額頭仍舊布滿細密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微微晃了晃頭,自認為已經完全恢複,便迅速將目光轉向眼前桌案上堆疊起來的文件。
今夜是宇智波滅族的夜晚,雖然團藏的初步計劃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總感覺還有些隱憂存在。
迅速整理了思緒,拿起桌上的檔案材料,仔細翻閱著有關這場行動中根部的收獲。
翻閱過程中,團藏眉頭忽然一皺。
“竟然還有人員損失?”
他眼神銳利地盯住了文檔裡麵的報告
木葉警備部內的根部人員失蹤事件。
團藏迅速地翻閱下一張報告,上麵的文字寫著:
【根據現場初步調查分析,在木葉警備部深處宇智波淵的辦公室內,根部共有六名成員失蹤,目前生死未卜。】
【現場痕跡初步研判為宇智波淵生前布置的未知封印術所致,現場未發現屍體或任何幸存痕跡。】
看到這裡,團藏眼底浮現一抹疑惑與不解,嘴裡低聲呢喃道:“封印術?”
他隨即搖了搖頭:“不以現場的情形來看,完全不像是封印術。更像是”
團藏下意識地咬住了舌尖,竟發現自己有些難以開口。
眉頭緊緊皺起,聲音竟然不自覺地低沉了下去
“更像是木遁才對”
剛說出口,他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木遁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才擁有的力量,宇智波怎麼有資格掌握這種強大能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團藏下意識地用力甩了甩頭,強行驅散掉了自己腦中詭異的想法。
“那些邪惡的宇智波,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得到初代的細胞。”
說完這句話之後,團藏心底深處隱隱地湧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示,仿佛他的大腦在強行阻止自己去深入思考這些疑點。
本身便異常詭譎,完全不合常理,卻被他毫無察覺地接受了下來。
他隻是繼續喃喃自語,自己給自己補充
“根據情報來看,宇智波淵不過是個警備部的普通文職,甚至連寫輪眼都沒有開啟過,這次行動居然還損失了幾名根部成員真是虧大了。”
沒有寫輪眼,卻能帶走根部成員的性命,其實存在不合理地方。
可現在
團藏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奇怪,反而下意識地忽略了這些明顯的不合理之處,徹底陷入了自己的盲區內。
有點疲憊
不久之後,團藏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從這種混亂與恍惚的狀態中走出來。
片刻之後,他重新睜開雙眼。
“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馬上就是木葉的高層會議了。
宇智波一族的覆滅已成定局,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這個事件後續的問題、尤其是如何處理佐助幸存者,將成為會議的重點。
“日斬這個老家夥,總是太過於天真和軟弱。”
團藏冷哼一聲,臉上恢複了他慣常的陰沉。
“為了木葉的未來,宇智波遺孤的事情,絕對不能再任由日斬心軟下去了。那個孩子,一定要儘早進行有效掌控才行。”
心念及此,團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緩緩站起身來。
精神重新振奮了起來,恢複了一如往常的沉穩與冷酷。
邁開步子走出密室的時候,團藏神色堅決,步伐平穩而有力,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木葉高層會議室內。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早早抵達會場,早已在醞釀著今日的責難與質問。
宇智波滅族事件結束之後,根部的行動,幾乎徹底無視了火影的調度,擅自闖入宇智波警備部與族內營地。
帶走了大量珍貴的資源和寫輪眼,這自然給了發難理由。
猿飛日斬雖然還沒有公開表態,但作為長期與團藏爭鬥的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自然會開口。
為維持火影與根部之間微妙的權力平衡,這二人打算在今日會議上對團藏施加壓力,讓根部多少交出一些利益,以安撫各方勢力。
會議剛一開始,猿飛日斬還未及開口,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便已按捺不住,紛紛直言質問團藏起來。
“團藏,根部無視火影命令,擅自行動,到底想做些什麼?”
轉寢小春言語犀利,帶著明顯的不滿。
水戶門炎隨即接口道
“宇智波一族滅族後,大量的寫輪眼被挖走,你難道沒有任何解釋嗎?”
兩位顧問你一句我一句,言辭間充滿著批評和質疑,直逼團藏。
會議室內的氛圍漸漸升溫,隱約透出緊張與火藥味。
團藏卻依舊默然無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冷漠地聽著這些指責,麵無表情。
現在的他,對於這種無聊口水會議,一時間竟有點看不上
隻會玩政治的兩個老廢物
猿飛日斬見團藏遲遲不開口解釋,神情也變得略有不悅:“團藏,你對根部這次行動作何解釋?”
沉默片刻,團藏才終於開口:“我不需要解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
一句話便將眾人的質疑硬生生擋了回去,讓兩位顧問心底更加不滿。
轉寢小春正欲再次開口,卻見團藏忽然轉過臉,神色莫名地盯著水戶門炎。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與抵觸感,語氣竟帶著些許嘲弄
“炎啊,我看你似乎對火影十分忠心?”
水戶門炎一愣,隨即不悅地回應:“我們作為火影顧問,忠於火影和木葉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團藏,你到底想說什麼?”
團藏聞言冷笑幾聲,語氣愈發陰冷,帶著無法掩飾的諷刺:“真正的忠心,是徹底喪失理智的服從與盲從。可我怎麼看,你現在還是很理智的嘛?”
話音一落,猿飛日斬和轉寢小春都同時愣住,滿臉驚詫地望著團藏,完全沒想到今日的團藏竟然如此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地針鋒相對。
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團藏似乎越說越順,竟毫無顧忌地繼續道
“所謂忠誠,換來的不過是一些虛名、尊嚴與讚歎罷了。”
“而那些被忠誠所侍奉的人,卻坐享著統治權力與豐厚利益。兩位,如果你們想要利益,我也可以提供足夠的利益,甚至可以把兩位的頭像雕上村子山上。”
“團藏!”
轉寢小春怒不可遏,厲聲喝道。
猿飛日斬沉下臉色:“團藏,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沒有瘋,我隻不過覺得你們這些所謂木葉忍者,早已忘記什麼是初心,一個個都十分可笑罷了。”
團藏說話很認真
“”
說完這些,他緩緩舒展了雙肩,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與釋然,仿佛將埋藏在內心最深處許久的壓抑與不滿,儘數宣泄而出。
他甚至感到自己從未如此舒暢與自信過。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三代火影與兩位顧問驚愕而疑惑地對視,似乎一時間難以理解今日的團藏為何如此反常。
團藏卻不再理會他們驚詫的目光,神色淡然,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
他並未察覺到,在他的心底深處,某種詭異而無形的力量正在悄然地操縱著他的思緒、行為,甚至言語,塑造全新的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