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匆匆返回曉組織基地,陰沉著臉色。
內心彌漫著一股難以掩飾的不安與焦躁。
他的身影剛剛浮現在幽暗的走廊上,帶土便迎麵走來,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道。
“絕,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黑絕一臉漆黑,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事實上他是非常不滿盯著帶土,隻不過帶土完全看不清這張臉。
這時候黑絕強忍著內心湧動的怒意,非常克製情緒說到。
“帶土,那個宇智波淵,你那天跟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把所有的細節,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吧”
“讓我想想”
帶土緩緩回憶起來,那晚淵淡漠的語氣、波瀾不驚的笑容,還有他最終死亡,隨即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講述給了黑絕。
黑絕凝重地聽著帶土的敘述,臉色越來越陰沉。
“概念強化?輔助其他萬花筒寫輪眼?”
黑絕若有所思地低語了一句,眼底透出一絲不信。
“他會不會撒謊,故意掩蓋他寫輪眼真實情報?”
“起碼我的瞳力是加強了,並且被他下了契約。”
黑絕:“”
你可真是天才,宇智波鼬倒是沒中招,你中招了。
“是的,就是這樣”
帶土隨即從懷中掏出那個裝有淵萬花筒寫輪眼的瓶子,隨意丟向了黑絕
“他的這雙寫輪眼,啟動了滅世之力。我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用它們來逆轉這場災難?”
黑絕接過瓶子,凝視著瓶中那對詭異的雙眼,瞳孔深處瞬間閃過一絲無法抑製的寒意。
這雙萬花筒寫輪眼即使已經被封存,但它所散發出的詭譎與壓抑,依然讓人心悸不已。
“確實,這是個好主意。”
黑絕沉聲說道,眼睛卻仍然死死盯著瓶中寫輪眼,“不過這種能力,我們還一無所知,貿然行動恐怕後果難料”
在黑絕沉吟之際,一旁的白絕卻忽然滿不在乎地開口說道:“不如讓我來試試這雙萬花筒寫輪眼,說不定能夠了解一些情況。”
黑絕冷冷地瞪了白絕一眼,厲聲喝道:“不行!在沒有徹底摸清淵能力的真相之前,絕不能隨意移植他的寫輪眼。”
“如果他在這雙眼睛裡留下了某種特殊的複活手段,或是某種更加危險的後手,隨意觸碰隻會引發更大的災難!”
白絕可是絕佳各種禁術載體
給他移植了這雙寫輪眼,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帶土聞言點了點頭:“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沒有輕易行動。”
你行動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
片刻沉默後,黑絕再度開口,語氣緩和下來。
“宇智波鼬呢?他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他對淵毫無了解。他根本不知道淵隱藏的萬花筒寫輪眼。”
黑絕眉頭緊皺,再次陷入深深的沉默。
盯著手中那雙充滿詭異氣息的寫輪眼,心中掠過無數複雜的念頭。
“雖然鼬目前並不知道,但現在的局勢已經到了無法再隱瞞的地步。事關整個忍界的存亡,他必然會參與進來處理。”
“不隻是鼬一個人的事,整個曉組織都必須參與進來。”
木葉村地下深處,根部基地內一片死寂。
誌村團藏獨自坐在陰暗的密室中,神情扭曲、痛苦地捂著右眼。
此刻他麵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承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烈折磨。
自從那日止水的寫輪眼突然爆發異變,瞳力瞬間消失以來,他就再也沒有一天安寧過。
表麵上似乎恢複了平靜,但團藏的大腦中,卻時時刻刻回蕩著止水陰魂不散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來自幽冥,低沉而冰冷,反複地呢喃著詭異的話語。
【忍界需要核平】
【這個世界,不該存在任何忍者】
【一切忍者的存在,都是戰爭與痛苦的根源唯有徹底毀滅,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彆天神,真實存在嗎?】
各種令人恐懼、宣揚末世的詭譎念頭,反複折磨著團藏的意識,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精神防線。
他曾經無數次努力抗拒,想要擺脫這種陰魂不散的蠱惑,卻一次次失敗。
此刻團藏滿心憤怒與驚懼,他的手指深深地插進臉頰兩側,指甲幾乎劃破皮膚,發出低沉的怒吼!
“止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原來你的這隻寫輪眼,竟然是陷阱!”
他的聲音嘶啞而憤怒,帶著壓抑已久的怨恨與絕望。
在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烈頭痛與精神折磨之後,團藏猛然伸出右手!
試圖用手指將自己的寫輪眼直接挖出來,以擺脫那令人癲狂的噩夢般的聲音。
在手指即將觸及眼球的一瞬間,他卻突然停頓下來,手臂顫抖著懸在半空,劇烈地掙紮著。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急促地喘息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
不我不能這麼做
我需要這隻眼睛,它是我的力量我決不能被你控製!
可是,止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依舊回蕩在他耳邊,如同魔咒般無情地折磨著他的精神
【核平忍界的終結這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團藏渾身戰栗,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未來的景象:一片廢墟與死寂,所有的生命都歸於虛無,唯有毀滅與黑暗在大地上無限蔓延。
“我是誰我是團藏!是木葉的根!”
團藏淒厲的怒吼聲響徹根部基地,回蕩在陰森冰冷的地下空間中。
他竭力掙紮著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意誌,卻發現身體內的木遁細胞此刻竟然開始猛烈地暴動起來。
“不好!”
團藏急忙試圖壓製,可木遁之力如失控洪流般湧出,瘋狂生長出粗壯的樹木與藤蔓,瞬間在地下密室裡肆意蔓延交錯。
同時,在木葉地下更深處,那團由宇智波淵屍體化作的詭異枯木。
仿佛感受到召喚一般,緩緩向團藏暴走的木遁之樹延伸、嫁接,彼此迅速融合為一體。
片刻之後,團藏艱難地穩定了體內失控的細胞暴動,粗重地喘息著。
他卻沒有發現,那些淵所化的枯木,此刻竟隨著木遁細胞的回歸,一同悄無聲息地流回到他身上。
頃刻間,他的右臂之上,那密密麻麻鑲嵌的寫輪眼,竟在不經意間染上了一絲詭譎的氣息。
而團藏本人,絲毫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