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江舒棠自然不好回答,她本來是想跟顧政南一起走的,為什麼要因為彆人一句話就改變主意?
但這個時候要是說實話,其餘人聽到了,總歸是影響不好。
好在顧政南及時開了口。
“白同誌,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結果你們記錄一下數據就行,明天我來了具體分析,好了,彆的就不說了,今天辛苦你們,我先走了。”
白冰還想說什麼,被旁邊的同事拽了拽。
“行了,你就讓老大走吧,他每天都加班,今天嫂子過來了,早點下班輕鬆一下。”
白冰還能說什麼?哪怕心裡再慪的慌,也隻能閉嘴了。
江舒棠衝顧政南投去一個滿意的目光,隨後挽著顧政南的手臂出去了。
等到兩人走遠,白冰這才氣衝衝地說道:“這人也太不懂事了,顧工是辦大事的人,作為他的愛人,理應支持他的工作,竟然拿這種小事來打擾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大家也不傻,白冰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實際不就是她吃醋了嗎?大家都看出來了,白冰對顧政南有那方麵的意思。
自從調到他們科室後,每天想儘一切辦法接近顧政南,甚至每天都給顧政南帶飯。
其實他們也挺無語的,就算白冰家世好,明知道人家已經結婚了,也不該主動湊上去,這不就是明知故犯嗎?
“白同誌,也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吧?顧工愛人平時也不來幾次的,偶爾過來一次,我覺得也正常。再說了,老大每天都加班,再這樣下去,身體哪裡負荷得了,偶爾休息休息,鬆懈一下也是好的。”
有人看不慣白冰,忍不住在一旁說道。
白冰瞪了那女同誌一眼,一臉的驕縱。
“你懂什麼?顧工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很快就能評為院士,任何人都不該阻擋他的腳步。”
其餘人聽了心裡也是一陣無語,人家老婆過來找一趟還說這麼多,合著工作重要,老婆孩子就不重要了嗎?
看到大家不說話,白冰忍不住又說道:“其實我覺得江同誌根本配不上顧工,聽說她以前在機械廠那邊名聲特彆不好,你們聽說過沒?”
白冰轉了話題,突然說起了江舒棠的八卦。
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聽說過,但不管江舒棠這人咋樣,現在都是顧政南的妻子,他們對顧政南還是比較佩服的,捎帶也要給江舒棠幾分薄麵。
再說不管人家好不好,背後議論彆人總歸不是什麼好習慣,要是傳出去不好聽。
所以也沒人搭理白冰說什麼。
白冰自討沒趣,也不等實驗結果了,脫下褂子也跑了。
剩下其他人一陣無語,“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好像實驗結果很重要,結果她跑了。”
“你還看不明白呢?她可不覺得實驗有多重要,主要是不想讓顧工陪老婆。”
幾人不在背後討論顧政南,但是討論討論白冰還是可以的。
大家一邊等結果,一邊在那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
“要我說,她費這心思都白搭,人家顧工老婆多好看,憑啥覺得能看上她呀?”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高傲個什麼勁。”
江舒棠跟顧政南這會兒已經出了研究院,兩人一邊騎車一邊說話。
江舒棠心裡挺痛快的,遇到不合心意的事情時,顧政南總會讓她心情又好起來。
“這個白冰每天都給你帶飯嗎?”
顧政南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回道:“我沒怎麼注意,反正給我帶過幾次飯,我都沒吃。”
江舒棠抿了抿唇,“回頭有空的話我幫你做飯,到時候你帶到單位吃。”
江舒棠懶得整這些,但外人都這麼上趕著了,她這個做媳婦的,自然也得給點反應。
顧政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勾唇笑了笑。
“其實不用的,你工作這麼忙,做飯太耽誤時間了。”
江舒棠才不管那麼多,她要是不給顧政南帶兩天的飯,白冰還以為她什麼都不會呢。
什麼檔次呀?做的飯能跟她的比嗎?
“沒事,我不忙,明天給你帶飯。”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副食店,進去後顧政南給孩子們買了一堆吃的,江舒棠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打算跟顧政南再去母親那邊一趟,把法院的事情跟她簡單說一下。
到了出租屋那邊,房門是開著的,江舒棠跟顧政南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院子裡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上身穿著軍綠色的襯衫,下身穿著黑色西裝褲,看起來挺斯文,就是旁邊放著拐杖。
江舒棠蒙了,心想怎麼有男人在這裡?
吳秀玲聽到動靜,趕忙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是江舒棠他們,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舒棠,這位是你趙叔,也是我現在的主顧,趙哥,這是我女兒女婿。”
江舒棠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雙方笑著打了招呼,吳秀玲解釋了一下,平時她做飯都是在趙家做,但是今天男人把鑰匙弄丟了,兒子說下了班才能過來,所以吳秀玲直接把人領到家裡做飯吃。
當著男人的麵,江舒棠也不好說離婚的事,趁著母親做飯的時候湊到廚房說了。
“媽,你現在就不用操心了,等待結果就行。”
吳秀玲心裡鬆了口氣,現在離婚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媽知道了,舒棠,讓你費心了。”
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江舒棠跟這個趙叔聊了幾句,發現對方挺斯文的,脾氣也很好。
看時間不早了,兩人這才騎車回去。
不過路上的時候,顧政南突然說起了羅大江。
“大江跟周然分手了。”
猛地聽到這個消息,江舒棠還有些意外,畢竟上次一起吃飯時,感覺周然跟羅大江感情還挺好的。
“不是處了一段時間了嗎?怎麼分手了?”
顧政南想了想那天的事,也沒瞞著江舒棠,把夏紅英乾了什麼簡單說了一遍。
江舒棠一聽,隻覺得惡心,心想這漢子茶功力還是挺深厚的,終於把身邊的人拆散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