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剛要開始抖腿,立馬就吃了秦起一個大逼鬥。
林靜本就不會騎馬,可不能嚇她,弄不好摔下去得不償失。
畢竟她不是趙璿那種馬上常客!
之前,趙璿在他身後,有那個曖昧的距離。
如今林靜卻在秦起身前,臂彎之中,本就是保護的意味。
畜生就是畜生,懂事兒,但不多。
小灰被這一個大逼鬥給打暈了,滿眼不解。
秦起是不知道,這一個大逼鬥,會對孩子有多大影響啊!
反正去定安城這一路上,孩子都是垂頭喪氣,好像被閹了一樣。
直到一進城,看到幾匹神俊的小母馬,頓時又想起自己那玩意兒又能用了,立刻就開始昂首挺胸!
定安城到底是青州城的首府,看起來就比興安城大氣不少,看左右城牆的長度,估計麵積也得是興安城的四五倍。
一進城門,鏢局的車隊就被攔了下來,仔細盤查。
不過定安城趙明河已經來過幾次了,早就混了個臉熟,加上鏢局的旗號,很快就允許通過了。
這邊前麵幾個車馬剛過,到秦起這裡,那城牆的守衛瞥了一眼秦起胯下的小灰,臉色陡變。
“慢!”
“這可是真遼馬!”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真遼馬!”
那個守衛怒喝一聲,手裡的長戟立刻就掃了過來,對準了秦起。
這邊出現動靜,在彆處盤查的幾個守衛也立馬呼啦一聲圍了過來,個個端著長戰戟架住了秦起。
林靜本就是第一次離村,陡然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場麵,直接就嚇得縮在了秦起的懷裡。
“老爺,老爺,這怎麼辦?”
“不慌,彆怕。”
秦起安撫似的摸了摸林靜的腦瓜,微笑著回到。
“這真遼馬乃是我打真遼人的戰利品。”
“乃是我的合法所得,幾位無需驚訝。”
那幾個守衛也算是恪儘職守,聽了秦起的解釋臉色稍有緩和,但還是繼續追問。
“可有證明?”
秦起往腰間一摸。
“我乃興安城新封的新河縣津尉。”
“曾帶領鄉軍在興安城擊退真遼人。”
“此乃印信。”
秦起摸出之前北庭風給的北庭家腰牌。
自己鄉軍的旗幟總不能帶在身邊,又沒穿津尉的官府,也沒赤羽軍的軍牌。
眼下,也就隻好拿這個東西來頂一頂了。
畢竟北庭風乃是興安城的城守,跟赤羽軍又有關係,這總不能出岔子吧?
那守衛眉頭一皺,秦起拿的這腰牌,他根本不認識啊!
“什麼玩意兒,還敢冒充鄉軍,來我定安城搗亂?”
“胡亂拿個牌子就敢糊弄本官?”
這時,城門的方向走來一個身穿皮甲,腰間挎著橫刀的壯實武官。
看樣子,應該是這定安城的守城城尉。
那城尉走到秦起麵前,抬眼怒目一瞪。
“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本官滾下馬來!”
“騎著真遼人的馬,在我定安城門口耀武揚威。”
“信不信本官這就治你個叛國之罪!”
秦起單手摟著懷裡的林靜,目光冷冷往下一劈。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這張臭嘴!”
他是城尉,自己是津尉,二人可以說是平級。
他手中有兵權,自己手中也有兵權,還比他牛逼。
秦起怕他個蛋!
那城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要抓秦起的褲腿。
“好大的口氣,騎著馬跟本官這麼說話!”
“藐視法度,意圖謀害本朝命官!”
“今日你不死,本官難出這口惡氣!”
見事態陡然變得如此嚴峻,趙明河趕緊跑了上來,手裡暗暗握著十兩銀子。
這定安城的城尉趙明河知道,就愛借職務之便,弄點錢財。
給點錢不就完事兒的,何必鬨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城尉大人消消氣,消消氣,這小子年輕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趙明河一把抓住那城尉的手臂,就將十兩白銀往他手裡摁。
此刻那城尉正是上頭的時刻,十兩銀子就讓他消消氣!?
“啪!”
那城尉怒而已甩手,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甩了趙明河的臉上。
“你什麼玩意人在本官麵前求情?”
“還想要妄圖賄賂本官,為了家國安全,本官能被你這區區十兩銀子賄賂了?”
見那十兩銀子落在地上,那城尉怒罵一聲,上去一腳就把那銀子踱入土裡。
哼,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
你有本事把銀子踹走啊!
“老爺,要不我們走吧!”
“這個官爺好大的火氣,好嚇人啊!”
林靜此刻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眼眶裡都是淚花在泛。
“沒事,你在馬上坐一會,老爺下去解決一下。”
秦起摟著林靜的頭,在自己胸口揉了揉,隨後翻身下馬。
打自己老丈人,嚇自己女人,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嗬嗬。
見秦起下馬,那城尉這才得意一笑,雙手往胸前一抱,卻依舊不饒人。
“現在知道怕了?”
“給本官乖乖跪下,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兩圈,本官就考慮饒了這個鏢局還有馬背上那個女人。”
“不過你嘛,本官還是要抓你去府衙聽審的。”
“這真遼馬,更是沒得跑,必須沒收!”
那城尉昂著頭,還在美滋滋地想象著。
卻不知,秦起臉色冷冷地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彎刀。
“不好,城尉大人!”
最近那個守衛已經察覺不對,立刻一聲大喝。
可空中一道鋥亮的銀光閃過,那城尉的腦袋瓜已經滾落了下來。
空中,鮮血直噴,場麵無比駭人!
那周圍幾個守衛直接嚇傻了眼。
堂堂一個城尉,人說沒就沒了!
“啊!”
四周的百姓群眾頓時發出驚叫,齊刷刷後退好幾步,但並未散開,這熱鬨他們可太想看了!
“你你!怎麼敢殺朝廷命官!”
“大膽!你這可是死罪!”
趙明河此刻嚇得也是臉色煞白,呆愣在一邊完全不知所措!
秦起悠然在那城尉的屍體上擦了擦刀,隨後撩了撩自己前額的亂發。
“呼,安靜多了。”
“這個世界上,蒼蠅果然還是少點好啊!”
周圍的守衛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二十來人將秦起和馬上的林靜團團包圍。
而趙明河和鏢隊他們直接被拉到一邊。
“上!抓住這個惡徒!”
“慢!”
此刻,城內正有一人騎馬加速跑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剛要出去公乾的鹽鐵使李安。
“鹽鐵使大人!”
“鹽鐵使大人快退後,此人窮凶極惡,膽大包天,罪大惡極!”
幾個守衛立刻出言提醒。
“閉嘴!”
李安飛騎而來,來到秦起身邊,看都沒看那城尉一眼,直接就問。
“你怎麼把城尉給殺了!”
“怎麼回事?”
李安也急,這秦起要出事兒了,自己不就吃不到魚了嗎?
今天他本來慢慢悠悠地準備去鹽田那邊查賬,剛走到城門口,就聽到這邊亂哄哄的。
抬眼一看,一顆人頭就飛了起來。
李安當時也嚇得一愣,定睛一看,動手的人居然是秦起!
這小子不在村子裡安分呆著,怎麼鬨到這裡來了!
秦起看李安過來,知道這事兒不用鬨到府衙了,畢竟鹽鐵使的權利大得很。
“我懷疑他是真遼人的內奸,想要破壞我大周的內部和諧,引起內訌!”
秦起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李安直接傻了眼,自己調來這定安城也有三年多了。
這城尉他也認識,除了平時好喝點酒,嚇唬來往客商騙點錢財,再摸摸進城那些漂亮小姑娘的屁股外,沒啥大問題。
秦起殺了人家還倒打一耙,把人家汙成了真遼人的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