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棠宿醉之後,神奇地沒有頭疼。
卻在聽到周硯修這句話之後,耳鳴了一聲,頭突然就疼了。
她抱著周硯修不讓他走,還說要嫁給他??
這麼可怕的畫麵她甚至不敢回想!
“不相信?”看到林予棠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周硯修伸手扯開衣領,露出頸間的抓痕,“熟悉嗎?”
林予棠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指甲裡好像確實有點血跡,尷尬地問道:“是我抓的嗎?”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昨晚這是有多荒唐多瘋狂啊,她和周斯辰都分手了,喝多了居然還是他舅舅照顧她
這樣一來,她和周硯修之間的瓜葛就更多了,她欠他的也越來越多,想還都不知道從何還起。
“在想怎麼報答我?”周硯修像是將她看穿了似的。
林予棠尷尬地笑了笑:“周先生真是好眼力,但是我想不出”
話畢,林予棠在心裡低咒一聲,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陰陽怪氣,她大概是酒還沒醒,說話都不過大腦,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彼此彼此,棠棠小姐也是拍馬屁的一把好手。”周硯修慢條斯理地說道。
好家夥,連自己都罵。
最後,周硯修先一步離開,走前讓她再好好休息一會兒,起床之後陪他吃飯。
林予棠衝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周硯修給她的報答方式居然就是陪他吃兩個星期的飯。
她又不是天天跟他待在一起,也就是說隻要他吃飯的時候,她就得趕過去?
隨叫隨到,這和那啥有什麼區彆
腦袋裡亂亂的,林予棠閉上眼睛企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排序理清。
結果事情沒想清楚,人倒是先睡著了。
中午快十一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打斷了她的美夢。
“喂——”
睡眼惺忪接起來,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
“棠棠,你怎麼樣了!”
程暖尖而細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進林予棠的耳朵,差點刺穿她的耳膜。
“我剛睡醒啊。”
“我靠,江序跟我說,你被周硯修綁架了!”
綁架?林予棠瞬間清醒。
她把事情經過跟程暖講清楚之後,程暖沉思了一會兒,興奮地說道:“之前我隻是猜測,但是現在我百分百確定,周硯修就是對你有意思,絕壁有意思!姐這麼多年的經驗,你信不信吧。”
這麼多年的經驗一段戀愛都沒談過的經驗嗎?
程暖沒談過戀愛,大概隻是根據正常劇情的套路和發展猜測。
但周硯修哪裡是按套路出牌的人?
林予棠簡單洗漱了一下,在錢包深處找到周硯修的私人名片,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彼時,周硯修正在頂層套房看文件。
手機鈴聲一響,他便猜到了是林予棠。
“我們棠棠睡醒了?”
男人極具磁性的性感嗓音從聽筒裡鑽進林予棠的耳朵,她腦袋本就發蒙,聽到這聲音後,渾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有錢有顏有身材,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怪不得江北豪門圈子裡的女孩們就算怕他也還是擠破頭想要嫁給他。
“棠棠?”
林予棠收回思緒:“啊——睡醒了,周先生,需要我陪您去哪裡吃飯?”
周硯修低笑了一聲:“酒店的餐廳即可。”
十分鐘後,兩人幾乎同步抵達餐廳。
之前怕林予棠懷疑或者拒絕,周硯修送過去的房卡隻是一間大床房。
林予棠從電梯裡出來時,剛好看到他從總統套房的專用電梯裡走出來。
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出電梯,在她麵前稍稍駐足:“走吧。”
林予棠立即小跑著跟上前去。
比起林予棠,周硯修吃飯簡直是太過慢條斯理。
她都吃完打了幾個飽嗝,周硯修才剛剛吃好。
林予棠打量了眼周硯修的臉色,訕訕開口:“周先生,我能問問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嗎?”
周硯修將方巾輕輕擱置一旁,麵色毫無波瀾:“你能感覺到我對你好?”
林予棠鼓著腮幫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快速點了點頭。
周硯修被她這副模樣可愛到了。
麵前的女孩剛起床不久,眼眸中還有些許的睡意。
那晚在酒吧包廂裡見到她時,她化著濃妝,風情萬種,此刻她坐在他麵前,不施粉黛,卻也美得驚人。
“你覺得是為什麼?”周硯修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林予棠汗顏:“我母雞啊。”
他勾了勾唇角:“沒什麼原因。”
“那我更不能接受了,”林予棠連忙擺手,“往大裡說,您對我好,我沒有可以跟您匹配的報答能力,往小裡說,我跟周斯辰剛分手,您是他舅舅,我我想往前走,就更不能與跟他有關的人牽扯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周硯修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我不是讓你陪我吃飯了?”
他要的報答還真特彆
就讓她做他兩個星期的飯搭子?
就這麼簡單?
財神爺的心思果然不同常人。
林予棠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可是周先生,您還是沒告訴我原因。”
周硯修挑眉:“這很重要?”
“重要。”
“好吧,”周硯修思考片刻,“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白月光?
替身文學?
這幾個詞瞬間在林予棠腦袋裡打轉。
難道周硯修這麼多年不近女色,是因為有白月光的存在,為人守身如玉?
如果真的是為白月光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那林予棠真的要讚他一句好男人。
可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劃過一絲失落感。
她是獨一無二的,她不要像任何人。
林予棠臉色有些差,扯了扯嘴角:“原來是這樣。”
周硯修卻輕佻地笑了起來:“逗你呢。”
林予棠:
吃完飯,林予棠準備回房間,昨晚沒睡好,下午得好好休息一會兒。
在電梯口分彆時,林予棠看著總統套房的專屬電梯好奇。
據說傅氏旗下這家希頓酒店是由傅逸塵強力打造,處處壕無人性,就連她住的最普通的大床房都比同檔次酒店不知壕了多少。
“周先生,頂層的套房,是不是超級豪華?”林予棠眼巴巴地問道。
周硯修偏頭看了她一眼:“好奇?”
“是有點好奇,我聽說希頓是傅少花了好大心思的呢。”
周硯修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燙金黑卡遞到她麵前。
林予棠接過來,反複打量:“這是?”
“我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