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也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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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這點事,跟傅家這種等級的豪門比起來,那都是小兒科。

陳玉珍這種等級的老蓮花跟傅家那些親戚妯娌們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傅逸塵陪林予棠到醫院不過十分鐘左右,便把顧家看透了。

林予棠的繼母,演技拙劣的老白蓮。

林予棠的繼姐,一臉心機滿肚子壞心眼子的小白蓮。

林予棠的親爹,知名教授顧明德,頭昏眼瞎心盲的老冤種。

一家子就林予棠一個正常人,被他們欺負成這樣。

進病房後,林予棠給自己和傅逸塵各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下。

病床上躺著的看起來就剩半條命的顧清芷虛弱地說道:“棠棠,你來看我,我好開心。”

林予棠懶得陪她演,開門見山:“你說我捅了你是吧?”

顧清芷一愣一下,大度地說道:“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我不怪你。”

“聽你這意思,是準備大度地原諒我了?”林予棠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了兩聲,“我又不欠你什麼,為什麼要被你原諒?”

顧明德低聲警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給你姐姐道歉,還來得及。”

“你口口聲聲說讓我道歉,我做錯什麼了?總不能你的寶貝女兒的任何閃失都與我有關吧?”

顧明德說道:“你姐姐今天去你那兒,被你捅傷的事,難道才過去幾個小時,你就忘了嗎?”

林予棠大笑起來:“捅傷?顧教授的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我今天都沒見過她,怎麼捅?”

說罷,她向顧清芷挑了挑眉。

難道就顧清芷會演,就顧清芷能演?

顧清芷皺起眉頭:“棠棠,我已經決定不追究了,你也不用說謊吧,說謊不是個好習慣”

“說謊?既然你說我在說謊,那問你,你怎麼證明我今天不僅見了你,而且還差點捅死你。”

顧清芷楚楚可憐地看向周斯辰:“斯辰可以證明,就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一時間,病房裡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周斯辰。

尤其是傅逸塵還在,他是舅舅多年的好哥們,如果跟舅舅告狀了,他就慘了。

可是顧清芷的眼神他是在抵抗不住,隻好點了點頭,聲音像蚊子哼哼一般:“是,確實是清芷說的那樣,也是我送她來的醫院。”

“你撒謊。”林予棠斬釘截鐵。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

“棠棠,你太過分了,”顧清芷的眼圈又紅了,“你可以詆毀我,但你不能這樣說斯辰,他一向是個公正的人,怎麼會幫我撒謊?”

“當然是因為你陪他睡了,為了讓他幫你,不惜陪睡,所以他的證詞不成立。”

林予棠起身,從包裡拿出周硯修給她的照片,然後往空中一撒。

有幾張落在病床上,落在地上的被顧明德和陳玉珍撿起來。

其中幾張拍攝於前天晚上,顧清芷親昵地挽著周斯辰的手進了公寓樓,兩人一夜未出。

還有幾張拍攝於昨天早晨,顧清芷在單元門口送彆周斯辰,十分親密。

十幾張照片有七八張是親在一起的。

顧明德到底是穿著長衫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陳玉珍卻看得大喜,她女兒爬上了周家唯一的男丁的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林予棠拍拍手:“顧教授,看好你女兒,彆再來煩我,不然我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去。”

走到門口,林予棠又往後退了幾步,笑嘻嘻地朝顧清芷眨了下眼睛:“親愛的繼姐,我要是想捅你,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到火化場了。”

從病房出來,傅逸塵給周硯修發消息:

【告捷。】

【另外,你外甥真不是個東西。】

周硯修:【嗯。】

回到車上,林予棠激動地向周硯修分享戰況:“周先生,我沒掉在她的陷阱裡,耶!”

看著男人溫柔的眸子,林予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當然,多虧了您和傅少的幫助,謝謝您!”

周硯修的目光落在她臉頰的巴掌印上。

“誰打的?”

他不說,林予棠都忘記剛才還挨了一巴掌了。

她揉了揉臉頰:“還不是我那個傻缺爹,不過已經不疼啦。”

周硯修瞪了傅逸塵一眼。

傅逸塵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爺,誰知道顧教授能文能武的身手這麼敏捷,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那巴掌就落下了!”

周硯修不語,隻是默默撤回了那盒給他準備的雪茄。

離開醫院,周硯修直接把林予棠送到酒店。

林予棠想謝他,想還他人情。

可他什麼也不要。

就隻讓林予棠陪他吃個飯。

他們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廳。

說是陪他吃,實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吃,他隻是坐在對麵,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吃。

最後還是周硯修買的單。

這幾天,謝謝這兩個字林予棠都快說倦了。

他們分彆時,她再次向周硯修表達了謝意。

周硯修像是對待小朋友那樣,揉了揉她的腦袋:“棠棠,來日方長呢。”

林予棠強撐著笑臉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發呆,手不由自主地覆上臉頰的巴掌印。

臉雖然不疼了,心裡卻還是疼的。

顧清芷的手段很低級,陳玉珍的演技也很拙劣。

可她們還是成功了。

為什麼?

因為顧明德的縱容。

不得不說,顧清芷很會戳她的痛點。

曾經她在乎爸爸,於是顧清芷就一遍一遍地向她展示,爸爸隻愛她一個人。

後來林予棠終於不在乎了,可顧清芷卻對周斯辰用了同樣的手段。

這樣也好。

至少讓她看清了周斯辰。

至少,她比從前清醒了。

可她的心裡還是有絲絲痛感。

她問過自己很多遍,為什麼什麼都留不住。

是不是自己真的很糟糕,所以愛她的人才都會厭惡她,都要離開她。

林予棠心情異常鬱悶,淚水把枕頭浸濕一大片,她洗了把臉,約上江序去k酒吧喝酒。

江序今天跟朋友去了五十公裡外的郊區,接到林予棠電話時,回程的路才走了一半。

她隻好先去k等他。

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湊聚在一起,林予棠像個看客,獨自坐在一旁喝酒。

二十分鐘過去,江序還沒來,瓶裡的酒也不知不覺下去了大半。

林予棠有些醉了,尤其是燈光晃來晃去,晃得她頭暈眼花。

二樓包廂裡,傅逸塵從衛生間回來之後,一直衝著周硯修壞笑。

周硯修忍無可忍,丟了塊西瓜過去:“你有毛病?”

傅逸塵坐到周硯修身邊,勾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把那盒雪茄給我,我就告訴你個秘密,怎麼樣?”

周硯修還沒回答,江序的大哥江澈推門進來了。

“我這酒吧天天熟人局,各個包廂走一圈,一看全認識。”他倒了杯酒,“今天我弟的朋友棠棠居然也在。”

傅逸塵臉都黑了:“誰讓你說了!”

周硯修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出包廂。

二樓的欄杆處剛好可以看到林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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