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嘖了一聲,端起那杯滿滿的酒,眼瞳濕漉漉的,認真道,“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我還能害你嗎?這杯酒都是我對你的愛……”
沈商年的手有些晃,酒液在燈光的映襯下很是清澈。
孫鶴煬咬了咬牙,“行吧。”
他接過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他喉結滾了一下,“咱們這……真治不好了嗎?”
沈商年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絕望地看著對麵熱舞的男男女女。
他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
看來是真治不好了。
驚天噩耗,兄弟突然變姐妹
孫鶴煬琢磨了下,“倦哥知道嗎?”
“不知道。”
聽見倦哥兩個字的時候,沈商年終於有了點反應,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側頭看著孫鶴煬,警告道:“我不打算讓他知道,你不要多嘴。”
孫鶴煬愣了一下,“為什麼啊?”
“又吵架了?”
“沒有。”
沈商年迅速否認。
“那為什麼不讓他知道?”孫鶴煬不解。
沈商年有點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見他沒吭聲,孫鶴煬繼續說,“其實吧,我感覺跟倦哥說一聲比較好,倦哥在這方麵懂得多,萬一能治呢?”
沈商年:“……”
他坐起身,重新倒了半杯酒,喝了兩口。
孫鶴煬撐著下巴,靠在沙發邊,“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呢?”
沈商年緩慢地吞咽著冰涼涼的酒液,“我……不知道。”
他很少有現在這種狀態。
像是踩在鋼絲上,兩側都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不知前路是什麼,更無法停下。
孫鶴煬酒量比較差勁,他窩在沙發靠背和扶手所構成的那個角落,酒意上頭,口齒不清道:“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像是跟男朋友鬨彆扭呢?”
“嗯?”
音樂聲太大,沈商年第一時間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孫鶴煬湊過去,手撐在他身邊,大聲道,“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像是跟男朋友鬨彆扭呢?”
距離很近,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地落進了沈商年的耳朵裡。
沈商年整個人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音樂聲太大了,他一時間有些耳暈目眩,“你喝醉了吧,說什麼胡話嗎?”
孫鶴煬從桌子上抓了包薯片,拆開哢哧哢哧吃了兩片,說:“我可能是真醉了,但是我姐跟她小男友鬨矛盾的時候,就是你現在這樣……”
“我哪樣?”沈商年扭頭看著他。
孫鶴煬完全不知道大難臨頭,一邊愉快吃著薯片一邊回想,“嗯……就是一邊嘴硬一邊動不動就生氣,矯情又做作……”
沈商年忍無可忍,跪在沙發上,掐著他的脖子,“我總算知道醒煙姐為什麼老是揍你了,你是真活該啊。”
孫醒煙,孫鶴煬的親姐姐,比他大了五歲,目前是一名珠寶設計師。
孫鶴煬嘴裡還塞著薯片,嘟嘟囔囔道:“你怎麼欺負人啊?”
“就欺負你。”沈商年說,“讓你嘴賤。”
他一邊掐著孫鶴煬的脖子,另一隻手拽著他的頭發。
孫鶴煬放下薯片,抓住他手腕。
兩人僵持之間,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沉沉的聲音:“沈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