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喜歡男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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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鶴煬發誓,他隻是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手。

回來的時候,謝京亦氣定神閒坐在沙發上。

而沈商年隔著手機,陰惻惻拋給了他一個選擇:“我和他,你隻能跟一個人玩,選一個,另一個就要絕交。”

孫鶴煬:“???你被奪舍了?”

他看向謝京亦。

謝總依舊是襯衫配西褲的經典搭配,他抱著胳膊,表情無奈又無辜:“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我這個人不討人喜歡吧。”

他聲音不大不小,難掩失落,卻穩穩傳到了沈商年耳朵裡,“畢竟我一直都交不到什麼好朋友,你是我第一個好朋友……我知道你和他玩得好,時間也比我久,你選他吧,我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沒有朋友的生活了。”

沈商年氣到翻白眼:“你個死綠茶……”

“年年。”孫鶴煬見不得平日裡高高在上執掌一切的謝總臉上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沉著聲音開口,“他挺可憐的了,你彆這麼說他。”

沈商年氣得砸了一下沙發,“我就要說,你能不能看看聊天記錄,是他在找事!!!”

孫鶴煬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

謝京亦這話確實是有點茶茶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謝京亦這種老古董知道什麼叫綠茶嗎?

孫鶴煬問他:“你知道什麼是綠茶嗎?”

“嗯?”謝京亦疑惑地看他一眼,“我當然知道啊,我家裡還有兩盒上好的綠茶,你要嗎?”

“我不要。”

孫鶴煬去了陽台那邊,背過身,小聲哄沈商年,“你看見了吧?他都不知道綠茶是什麼意思,非常單純,怎麼可能茶呢?”

謝京亦耳力很好,他唇角控製不住地揚起,因為儘力遮掩自己的笑聲,所以整個胸腔都在無聲震動著。

沈商年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麼邏輯?”

孫鶴煬振振有詞,跟他解釋:“他年紀比較大了,根本不知道綠茶是什麼意思,他既然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又怎麼可能茶呢?”

沙發上的某人聽見第一句話的時候,唇角瞬間落了下去,笑容消失。

沈商年快吐血了:“你這是什麼邏輯?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孫鶴煬:“你高考數學比我還低五分呢,有什麼資格嘲諷我?”

“不就比我多蒙對了一道選擇題嗎?”沈商年冷嗤了聲,“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對對。”孫鶴煬說,“十二道選擇題,你就蒙對了一個,大題填空一個不對,卷哥考了一百五,你考了五分,我起碼還是兩位數的成績呢……”

“你行。”沈商年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他徑直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窩在沙發裡抱著枕頭生悶氣。

陳之倦關上了電視,拍了拍他的腦袋,“彆生氣了,他逗你玩呢。”

“不。”沈商年搖頭,“我以後不會再跟他玩了,我要跟他絕交。”

陳之倦沉思兩秒,說:“那好吧。”

正等著被順毛的沈商年:“……?”

陳之倦抱著胳膊,很有興致:“根據沈少爺的絕交流程,第一步就是刪除對方所有的聯係方式……”

他輕點下巴,“刪吧。”

沈商年:“……”

他慢慢放下了手機,“我身上有煙味,我要去洗個澡。”

陳之倦陰陽怪氣:“行,刪我的時候這麼乾脆。”

沈商年心虛,拿著浴巾和睡衣匆匆進了臥室。

沈商年洗澡的時候喜歡先洗頭,熱水淋下來的時候,他慢吞吞揉著頭發。

雖然他和陳之倦孫鶴煬都玩得很好。

但是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孫鶴煬性格開朗外向,他跟誰都可以說幾句話,從來都不缺朋友。

而沈商年和陳之倦,都有點交友困難。

他們倆都是那種警惕性高,很難讓彆人走入自己內心的人。

更何況,小時候孫鶴煬隻是跟他們倆一起玩,玩累了就被保姆帶回家了。

晚上和沈商年躺在同一張床上,給他讀故事書,陪他聊天的人是陳之倦。

知道他在沈家受了欺負,拉著他的手回家的人,也是陳之倦。

他已經超出了友情的範圍。

大概……

大概已經變成了親人。

孫鶴煬可以交很多朋友,做一些錯事。

但是陳之倦不行。

沈商年把頭發洗得香香的,又開始搓沐浴露,把身體也洗得香香的。

他換上睡衣回到客廳。

陳之倦冷冷淡淡瞥他一眼,說:“你手機響了好幾聲。”

“哦。”

沈商年以為是孫鶴煬來道歉的,結果不是。

看清昵稱的那一刻,他輕挑了一下眉梢。

是小西。

小西:【你明天有空嗎?】

麵對這個問題,大多數人都會反問一句怎麼了。

沈商年:【有空。】

小西:【明天我們有同學聚會,我前男友也去,他要帶新女友去,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沈商年:【去乾嘛?】

小西:【打臉啊。】

沈商年:【……】

大概是他的表情有些無語,陳之倦瞥了一眼:“怎麼了?”

沈商年下意識把手機往自己的方向偏轉了一下。

他這個動作其實不明顯,但是陳之倦正好在看他。

幾秒的沉默後,陳之倦收回了視線。

沈商年有心想解釋幾句,可是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他不願意透露小西的存在。

他和小西平日裡很少聯係,一般都是用來搪塞對方長輩的借口。

沈軍和沈敬德還有江知自從知道他在和小西接觸時,就沒有再給他介紹其他相親對象。

沈商年心不在焉地回:【行。】

當天晚上七點,陳之倦接到了陳慎的電話,說是陳父陳母飛機落地了,晚上回家吃個團圓飯。

陳之倦拎著外套走了。

他回到家時,陳慎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陳慎今年二十九,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戴著一個銀框眼鏡,斯文清俊,每根頭發絲都透著矜貴。

他接手家裡產業有三年了,本來就淩厲的氣質在這三年的浸潤下,越發潤物細無聲。

他頭也不抬道:“媽剛才打電話,問我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

陳之倦動作一頓,脫了外套,換上拖鞋。

陳慎說:“我說我現在不清楚,我找個時間去跟你打探打探,你現在想個理由,下次媽再問我的時候好用,畢竟我總不能跟她說,卷卷喜歡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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