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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這事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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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你放肆!”

長孫無忌大怒,指著溫禾,氣的渾身發顫。

“我就放肆了,你待如何!”

大不了就是和長孫無忌撕破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

長孫無忌指著他,卻啞然。

他還真的奈何不了溫禾。

“嘉穎啊,息怒,息怒,方才長孫侍郎所言不過無心之失,是吧長孫侍郎。”

閻立德感覺自己好似被夾在了中間。

他心裡雖然更偏向於溫禾,也不滿方才長孫無忌的態度。

偏偏此事又是陛下安排的,招標的事情還沒開始,兩個主事之人便已經鬨成這樣了。

他現在一心隻想將此事做好了。

所以他隻能擔任和事佬的角色,想著給他們彼此一個台階下。

他向著長孫無忌使著眼色。

後者蹙眉,隨即冷靜了下來,向著溫禾淡漠的道了聲歉:“是某失言了,此事事關重大,你莫要胡鬨。”

溫禾聞言,冷笑了一聲,懶得理會他,轉身便要走。

“嘉穎你去哪?”閻立德見狀,立刻問道。

他擔心溫禾意氣用事,就此撂挑子了。

這事雖然他詳細的寫出來了,可該如何真正的實施,還是需要溫禾來主持。

他也不知道長孫無忌是怎麼想的,和顏悅色一些不好嘛。

非要和溫禾較真。

他哪裡知道,從上一次,溫禾與李世民說起他日後會報複房玄齡之後,他每一次見到前者,心裡就有無名之火。

再加上之前,李世民將李麗質許配給溫禾,這股怨念就更重了。

“長孫侍郎,要和氣啊,此事事關重大,莫要橫生波折啊。”

閻立德苦口婆心的勸著,見長孫無忌無動於衷,隻好輕聲說道:“長孫侍郎莫要忘了,那民部尚書之職雖陛下已經認可你,然朝中有人可不滿,若是他們借著此事,那隻怕陛下也不得不改主意了。”

長孫無忌本不屑一顧的,可聽到閻立德的話,不由得一愣。

他之前之所以有恃無恐,那是因為溫禾說過,日後他會位極人臣,深得皇帝的信任。

所以他才會覺得李世民不會懷疑他。

但是這不代表彆人會容忍他。

而且皇帝現在需要溫禾,若是和他的關係搞僵了,到時候隻怕皇帝就真的和他生出嫌隙了。

‘罷了,來日方長。’

長孫無忌眼眸微微眯起。

他覺得閻立德提醒的在理。

“多謝閻尚書提醒,下官錯了。”長孫無忌向著閻立德拱手。

後者連忙說著不敢。

等溫禾換好衣服回來後,赫然感覺到長孫無忌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竟然主動前來道歉。

“嘉穎啊,方才是舅父失態了,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長孫無忌赫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溫禾知道,這絕非他的性格,此刻隻怕也會真的以為,他是誠心道歉。

都說李義府是笑麵虎,可這長孫無忌又如何不是呢。

隻不過他比李義府多了一個骨氣罷了。

他可以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失敗,然後慷慨赴死。

“舅父說的哪裡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剛才不過是玩笑而已,我作為晚輩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溫禾笑的格外和善。

“誒,舅父錯了就是錯了,這樣,等此事結束了,舅父便在望春樓擺上酒宴,請嘉穎一敘。”

長孫無忌笑的和藹,就好像之前他和溫禾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似的。

溫禾笑著應下:“舅父如此,真叫我羞愧啊,還是我來請。”

“不不不,老夫請。”

“還是我來請。”

“不,必須是老夫請。”

“舅父太客氣了。”

“嘉穎萬萬不可推辭。”

看著這一大一小你來我往的,閻立德傻眼了。

他怎麼有點看不明白呢?

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純粹就是為了嚇唬長孫無忌的。

昨日他弟弟閻立本曾經來過他府上,當他說起這件事情後,他弟弟便給他說了這段話。

閻立本是擔心閻立德壓製不住長孫無忌,若是立功還好,可若是出錯了,他這個傻兄長,很有可能就會被拉出來頂罪。

所以他才特意說了剛才閻立德對長孫無忌的那番話,為的就是能嚇唬他一番。

可沒沒想到,他說完那番話後,長孫無忌和溫禾都變得有些詭異。

這還是剛才那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嗎?

“你是晚輩,理應是舅父來請才是。”

“不不不,正因為我是晚輩,所以該是我來請。”

看著他們還在那客套,閻立德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上前打斷道:“長孫侍郎、嘉穎你們二人彆爭執了,到時候我來請。”

“如此倒是讓立德兄破費了。”

“那便多謝閻尚書了。”

溫禾和長孫無忌赫然回頭衝他一笑。

閻立德不由愣住了,望著麵前這二人滿臉的笑意,他忽然有一種自己好像是被人騙了的感覺。

“罷了罷了,我們還是先進宮吧。”

幸好他們來的算早,雖然發生了小插曲,但還是趕上了早朝的時間。

許久未上朝的溫禾,自然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娃娃,你怎麼來了,聽說倭國的銀子送來了?”李道宗不知何時,偷偷摸摸的繞到溫禾的身後。

他這突兀的開口,差點沒把溫禾的小心臟嚇出來。

“李承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溫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後者不禁訕訕,伸手搭在溫禾的肩膀上:“還不是你最近行蹤不定,今日總算是找到你,上次我給你打了眼色,讓你出宮後去鴻臚寺找我,你怎麼沒去?”

“你那眼色是讓我去找你?”溫禾錯愕。

他當時完全沒有領悟李道宗的意思。

“自然,那天拿了那麼多錢,還想請你去望春樓,最近那裡來了一批新的西域的胡姬,身姿婀娜,迎風擺柳,還有一位歌姬,聲如黃鶯一般。”

李道宗說著,自己便開始回味了。

溫禾這才明白,那望春樓是什麼地界。

他原本還以為是什麼酒樓,沒想到居然是“不良場所”。

也不對,畢竟在大唐,這種勾欄是合法經營。

“今日傍晚我派人去找你,如何?”他衝著溫禾挑了下眉頭。

後者“嗬嗬”了兩聲,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

“說罷,你找我什麼事?”

他不相信李道宗會無事獻殷勤。

李道宗聞言,好似一副傷心模樣的說道:“嘉穎啊,你這可是誤會為兄了,你我兄弟之間去尋歡,還用得著什麼理由嗎?”

“你不說,我就走了。”

“誒誒,彆啊,咳,其實是這樣的,陛下之前召宗室的人,詢問是否有人想出資研發海船出海的,愚兄便知曉,這定然是盯上倭國的白銀了,嘿嘿。”

李道宗憨笑了兩聲,還特意壓低著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見。

溫禾就知道,他來找自己肯定有事。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出海。

他更沒想到的是,李世民竟然又派人偷聽他給李承乾上課,然後立刻就拿來對付宗室了。

他之前和李承乾說過未來出海的事。

後者問他,國庫空虛,朝廷沒有多餘的錢和人力製造大船,該怎麼辦?

溫禾便告訴他。

“大唐日後會養很多的宗室,還有勳貴子弟,以及那些世家的人,這些人家裡錢多,人也多,不如全部派出去,也好廢物利用。”

不過這當時在溫禾看來,有些太理想化了。

一群廢物,連出門都費勁,更彆說出海了。

可沒想到,李世民還真的召集了宗室的人。

“所以你想出海?”

溫禾望著他,不禁蹙眉。

這李道宗好好的鴻臚寺卿不做,竟然想著出海。

“彆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個時候出海極其的危險,特彆是現在大唐的海船可承受不了什麼巨浪狂風。”

大唐現在用的還是平底船,在江河湖泊中自然沒什麼問題,即便是近海也可以航行。

但若是去遠海,那便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倭國每一次派人來大唐,至少要覆滅一兩成的船隻。

否則之前小野馬子送白銀過來,也不會那麼肉疼了。

李道宗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想出海,可我那幾個王叔、王兄心裡癢癢著,看著他府裡的那些白銀,眼裡都是嫉妒。”

“而且陛下說,未來會在杭州建造市舶司,每年市舶司的海稅有一半歸宗室所有,隻要出資的都能分,沒有出資的嘛,隻能乾瞪眼了。”

溫禾一怔,小聲問道:“那陛下是不是要取消宗室日後的俸祿?”

“你果然猜到了。”李道宗笑的意味深長。

溫禾大吃一驚,李世民這是打算借著出海,同時解決宗室待遇過高的問題啊。

也虧得上一次小野馬子送來這麼多白銀,才讓宗室的人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所以這會放棄的如此輕而易舉。

“而且第一任市舶令,由淮安王叔擔任。”

淮安王?

李神通!

望著李道宗這笑容的如同花一般的臉,溫禾眯著眼沉吟了片刻,輕笑一聲,問道:“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淮安王授意的吧?”

這李神通是宗室內,少有支持李世民的。

而且他的功績,在大唐的武將中,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當年李淵能順利的進入關中,正是因為他和那位奇女子平陽公主,在關中響應。

可惜這件事情後世知道的人不多,甚至不少人還將他的功勞都歸於平陽公主身上。

之後李唐建立,李神通跟著李世民,幾乎未嘗一敗。

直到遇到了竇建德,才戰敗被俘,全軍覆沒。

後來遇到劉黑闥更是僅以身免。

這兩次戰敗是他的一個汙點,導致前段時間,李世民論功行賞之時,他的處境十分的尷尬。

他當時還不忿的和李世民爭辯:“我在關西起兵,首先響應義旗,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隻是捉刀弄筆,功勞卻在我之上,我感到難以心服。”

而李世民乾脆也就不給他麵子,當眾說道:“叔父雖然首先響應義旗舉兵,這也是自謀擺脫災禍。等到竇建德侵吞山東,叔父全軍覆沒;劉黑闥再次糾集餘部,叔父丟兵棄甲,望風脫逃。”

“房玄齡等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使大唐江山得以安定,論功行賞,功勞自然在叔父之上。”

“叔父您是皇族至親,朕對您確實毫不吝惜,但不可循私情濫與有功之臣同等封賞。”

李神通當即羞愧難當。

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李世民是借著這件事情,壓製那些想要冒頭的宗室。

不過也僅僅是一部分,比如李道宗就沒有受牽連,轉眼就成了鴻臚寺卿。

而這一次市舶令,應該也是李世民給李神通一個補償吧。

不過溫禾記得,他貞觀四年就去世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日請我去望春樓的也是淮安王吧?”溫禾意味深長的看向李道宗。

後者頓時不悅道:“你這小娃娃,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請你去聽曲的,至於王叔的事,他日後會親自找你來。”

溫禾愕然,連忙笑著賠了罪:“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望春樓我還是先不去了。”

他以為李道宗是來給李神通打前站的。

沒想到前者是真的要請他去那種地方啊。

可惜他現在年紀小,即便是看到傾國傾城的,也什麼都做不了。

還不如不去。

“不過我確實有件小事想問你,這出海真的能賺很多錢?”

李道宗眼睛發著亮光。

“能,但是風險也很大,你可以投錢進去,但是千萬不要出海。”

現在出海風險太大,隻要遇到風浪那便是十死無生。

李道宗失笑:“這點你放心,我在長安過著舒坦的日子,何必出去風吹雨打的。”

看他這樣子,溫禾就知道自己擔心的有些多餘了。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去前麵了吧,你在這裡他們那些人的目光都太刺眼了。”

李道宗在這,不少人都投來審視的目光。

溫禾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前者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用管那些人,我其實還有一件事問你。”

“你事情怎麼這麼多?”溫禾有些不耐煩的懟了一句。

李道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陛下故意透露的消息,說是關內修繕水渠,要招募商人來做,說是什麼,哦對了,招標,據說其中有利可圖。”

“這都說了?”

溫禾大吃一驚。

長孫無忌昨日想著讓士族和關隴參與。

今天李世民便打了主意讓宗室加入。

他原本設想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標準,現在卻變成各方勢力的博弈了?

這事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

他正發呆,外頭忽然傳來鐘鼓聲。

這是提醒百官,聖駕要到了。

李道宗聞言,拍了拍溫禾的肩膀:“我先走了,等下朝了,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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