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這牛皮吹大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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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胡無人,漢道昌!”

長安城街頭巷尾,但凡是有酒肆茶樓的地方,都在傳著這首詩。

明德門外的茶攤內。

幾個過路的文人,正高聲哼唱著。

“此番大勝,大唐必定能安穩幾年,待到兵精糧足之日,便是覆滅突厥之時!”

一個青年拍著桌案。

他周圍圍著不少人,頻頻點頭笑著。

“到時候你我都可參軍,若是能得了功名,日後也好封妻蔭子。”

有人豪邁的笑著。

這時,從不遠處來了一輛馬車,正好停在這茶攤麵前。

“店家,來兩碗餺飥,一碗不要醋,一碗多一些。”

下來的是兩個少年,因為穿的樸素,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人關注。

店家應了一下,讓兩個少年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二人就在靠近路邊的位置坐下。

而周圍的人還在繼續說著剛才說的事。

“話說這溫縣子今年不過十歲,便能追隨李縣公出征,據說那京觀便是他所提議築造的,不少人都說他會是大唐的霍嫖姚。”

方才那青年大聲讚揚著。

他話音落下,剛才進來的兩個少年之一,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他扶著桌子,才坐穩了。

‘這牛皮吹大發了吧!’

“放肆,你怎麼可將溫縣子比作霍嫖姚!”

但他話音落下,便有人不滿的嗬斥。

隻見是一布衣少年,麵帶怒氣的看著他。

在場的人都向他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那青年不悅,朝著那嗬斥之人瞪了過去:“某怎胡說了,能做出這等詩作,在這樣的年紀,又有李縣公相助,如何不能成為霍嫖姚!”

“你有大錯,某並非說那溫縣子,而你兄台所言差異,霍嫖姚不過二十多便殤逝,你說溫縣子是霍嫖姚,豈不是詛咒他!”

那布衣少年說完特意朝著剛剛進來的那兩個少年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明顯有些錯愕,臉上一紅,連忙轉過頭去。

好似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這布衣少年頓時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在某看來,那溫縣子日後定然是朝中棟梁,成就未必會比李縣公低。”

茶攤內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那青年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是某不該了,確實胡說了,寬恕寬恕。”

“據說那李縣公要收溫縣子為弟子,傳授其兵法,若是如此,大唐至少百年無憂啊。”

李靖歸附大唐之後,幾乎沒有敗績。

在尋常的百姓心裡,他足矣和李世民相比了,當然這是以前。

現在可不能比了。

而未來皇帝陛下定然不會出征,那軍中自然是以李靖為首。

然李靖現在也已年邁,他百年之後,又是何人呢?

以前他們不知道,但現在他們都覺得是溫禾。

“有那麼神嗎?據我所知那個溫禾,這一次隻是旁觀,上戰場也都是跟著李縣公而已,你們這麼吹噓真的好嗎?”

坐在一旁等待餺飥的那少年,滿臉的錯愕。

他甚至有些臉紅。

“你這小兒,怎敢直呼溫縣子的名姓,你可知此番大勝之根本在於神臂弩和那詭譎莫測的手雷,這可都是溫縣子所造。”

那青年不滿的瞪向了少年。

“這話是沒錯,但是……”

“先生,彆但是了,他們好像都惱怒了。”

那少年身旁,還有一個年紀更小的輕輕拉了他一把。

“我就是怕他們這麼誇下去,真的就吹成神人了。”

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溫禾和李承乾。

他們就是餓了,來路邊想吃點東西,可沒想到居然就遇上在吹噓自己的人。

“十歲便早慧,自然不是凡人。”之前開口嗬斥的布衣少年聞言,竟然一臉崇拜的模樣。

“他不過十歲,便已經是開國縣子,如今大勝歸來,定然又要加封爵位了,唉,若是能與他一見,暢聊一番,也是值得的。”

“額……”

溫禾感覺自己尷尬的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這些人至於嗎?

他都覺得說的不是自己了。

“先生,看來你要名揚天下了。”李承乾調笑著。

溫禾白了他一眼,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名揚你個頭。”

就在這時,那布衣少年忽然在他身旁坐下,笑臉盈盈的望著溫禾:“可否能同席?”

“額,行吧。”

畢竟人家剛剛誇了自己,溫禾也不好將他趕走。

“看兩位應該也是長安人士吧,在下李義府。”那少年作揖道。

“李義府?你!”

聽到名字,溫禾愕然。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氣運加身,這隨便找個路邊攤,都能遇到一個曆史名人?

“你是哪裡人啊?”溫禾問道。

“在下祖籍瀛州饒陽,後隨祖父定居鹽亭,這位賢弟認得某?”李義府詫異的望著溫禾。

“嗬嗬,聽錯了,你名字和某一個好友相同而已。”溫禾乾笑了兩聲。

他確定了,麵前這少年,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貓李義府。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溫禾記得他父親李德盛好像是魏州刺史,按理來說這個時間他不應該出現在長安才對。

“原來如此,愚兄在長安不久,此前隨家父來述職,如今正打算拜入太學,今日閒來無事,才來這郊外。”

李義府笑道。

“這可不對,二位小郎君不知,這位小郎君酷愛我家的餺飥,可不是今日才來的,每日都來,還要坐上三四個時辰呢。”

這時正好店家端著餺飥過來,聽到李義府的話,便借機誇起自家的餺飥。

隻是他沒發現,李義府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巧合啊。”

溫禾含笑,將一碗餺飥遞給了李承乾,隨後自己自顧自的吃起來,也沒有理會李義府。

都說李義府擅長鑽營,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我。”

“你何時見過某?”溫禾開口打斷了他。

李義府錯愕,呆滯在了那。

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溫禾放下湯匙,抬頭看向他,輕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李義府抿了抿嘴,沉吟了片刻,才下定決心,向著溫禾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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