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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宋辭晚,不要欺人太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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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到七點,聽見開門聲,黑暗中的男人眸子一抬,視線明顯停滯在前方。

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掛脖緊身長裙,裙子款式簡單,但她身材勻稱,完美駕馭。

頭發隻是簡單低盤在腦後,一對長流蘇耳環點綴。

她稍微一側,清晰可見漂亮的蝴蝶骨。

宋辭晚漂亮,從人生中第一次見麵他就知道,隻是從未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帶有攻擊性。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但也沒有說什麼,打開門示意她上車。

車內,兩人沒有說話,一直到停車。

原本還以為是單獨的宴會,沒想到是正兒八經的宴會,大多數是娛樂公司的老總。

好在基本上都帶了女伴,池硯帶她入座倒是不突兀。

池硯瞥見她坐好後,才坐在旁邊介紹了一聲,不輕不重介紹道:“我公司旗下的藝人,宋辭晚。”

其中一名老總笑嗬嗬誇道:“池總對公司的藝人還挺上心。”

池硯沒說什麼,旁邊的龐總道:“自家的藝人肯定上心。”

之後的對話中,宋辭晚明顯感覺到龐總對池硯的關注,偶爾有人為難池硯,她總是第一時間擋去。

潛規則的意味太明顯了。

反觀池硯,他依舊懶懶散散,絲毫不在意自己被當成潛規則的對象。

還好池硯不是演藝圈的藝人,否則憑他這個長相,應該很難不被潛規則。

宋辭晚原本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吃飯,聽見龐總突然側頭和池硯說了一聲,“等會去我家。”

宋辭晚手裡的刀叉一頓,咽下嘴裡的牛排,默默喝了一口紅酒。

一旁的池硯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應道:“好。”

這時,戴眼鏡的王總示意服務員倒酒,“你們嘗一下,這可是我珍藏的紅酒。”

池硯還在搖晃手裡的紅酒杯時,餘光裡,女人已經仰頭一口將紅酒悶了。

他雙腿放平,薄唇微啟,但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宋辭晚沒想喝醉,隻是想裝醉,沒想到紅酒的後勁太大了,沒過一會,頭腦便昏昏沉沉。

她單手撐著頭,香肩在燈光下格外白皙。

池硯忍了幾分鐘,解下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起身失陪道:“有事,失陪了。”

說話間當著眾人的麵將宋辭晚單手抱起來,另一手拎著她的包。

幾個大步走出宴會廳。

車內

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動了動,池硯伸手禁錮著她,壓低聲音道:“彆亂動。”

“宋辭晚,你沒見過好酒?”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伸手輕捏她的耳邊。

希望她長記性。

漆黑的臥室,悄無聲息亮著,偌大的落地窗倒映著兩道身影。

男人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蹲在床邊脫下高跟鞋,白皙的腳趾微微泛紅。

他解開西裝,扔在床上,扯了兩下領帶,大手撫上她的腳尖,來回輕輕揉捏。

十幾分鐘後,他站起身朝著浴室走,洗手後又走出來。

原本昏睡的女人這會正坐起來,伸手拉裙子側邊的拉鏈。

已經拉開一半,雪白的幾乎明晃晃的刺眼。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啞著聲音警告道:“宋辭晚,不要欺人太甚。”

宋辭晚這會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知道裙子太緊了,不太舒服,軟聲道:“讓我脫。”

這幾個字瞬間炸在池硯腦子裡,瞬間血液沸騰,俊朗的麵容泛著紅暈,壓低聲音道:“你敢脫,我就潛規則你。”

宋辭晚掙紮了幾下,身上的束縛感已經很強,她迷迷糊糊望向麵前的男人,下一秒,嫣紅的唇準確無誤的落在他唇上。

一如小時候和宋媽撒嬌。

她難受道:“讓我脫,難受。”

池硯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君子,特彆是在宋辭晚麵前,眸子幽深,閃爍著火苗。

下一秒,他低頭親吻上去,強勢又帶著幾分克製……

是她欺人太甚了。

漸漸兩道身影倒在床上,良久後,男人拉下女人側邊的拉鏈,隨即猛的起身,扯過一旁的薄被蓋上。

見鬼般的離開臥室。

到底是隻敢潛規則宋辭晚的唇。

……

次日,池家

池硯從樓上下來,對上池則和薑麗的視線,揉了揉淩亂的頭發,接了一杯溫水。

薑麗等他走過來,才問道:“聽你龐姨說辭晚昨晚喝醉了,怎麼沒讓她少喝點?”

“場麵上意思一下就行了。”

池則附和道:“辭晚估計不懂,你要跟她說清楚,在外一定不要隨便喝酒,喝醉更是不行。”

“你過去看一眼吧。”

最後一句話對著薑麗,又道:“給她熬點養胃湯。”

池硯眼皮微抬,“她還在休息,不要去打擾她。”

他轉移話題道:“你們來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我們來看你還要找理由?”

池則瞪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又道:“下次我們進來還是得敲門,畢竟你談戀愛了。”

“今天要見一麵嗎?我和你媽見麵禮都準備好了。”

“不急,先準備。”池硯雙腿交疊,伸手撈過福寶。

池則和薑麗也沒說什麼,畢竟他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他們這些長輩插手也沒用。

與此同時

宋辭晚起來的時候,吳悠悠正在臥室小聲幫她收拾東西,她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吳悠悠連忙倒溫水遞給她,詫異道:“辭晚姐,你怎麼又喝醉了?”

宋辭晚察覺到身上衣服鬆垮,本能拉上,但也沒有多想,“沒見過好酒。”

“辭晚姐,你下次千萬彆這樣了,太危險了,你也知道做這一行比較危險。”吳悠悠語重深長道。

宋辭晚連連點頭,站起身道:“今天要進組了嗎?”

“說是臨時提前了,我就過來幫你收拾行李。”吳悠悠解釋道。

兩人收拾好東西出門,正好碰見池則和薑麗兩人出門,宋辭晚下意識喊道:“池爸,池媽。”

旁邊的吳悠悠眼睛微微睜大,大概是沒想過宋辭晚和池總家裡有關係,難怪孫姐讓她不要管。

原來是親戚。

薑麗走過來關心道:“好點嗎?”

沒等宋辭晚說話,她拉著她的手輕輕叮囑道:“少喝酒,不好推脫的時候直接給池硯打電話。”

“好。”

宋辭晚話音還沒落下,池硯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東西拿掉了。”

她抬頭看過去,視線剛對上,池硯就錯開了她的視線,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池則。

他沒說什麼,又轉身回去。

宋辭晚趕時間,幾人也沒多說什麼,這次進組的戲份明顯多了不少,有不少武打戲。

除了背台詞就是練武術動作,趕在過年前殺青。

回來的當天晚上,宋辭晚直接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下午才軟綿綿的起床。

等恢複精神後,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出去給宋爸宋媽,池爸池媽買新年禮物。

出門時,特地看了一眼對麵,對麵的安安靜靜,明顯沒人在家。

一般池硯不在家,就會有阿姨帶著福寶在院子裡溜達。

下午買好東西,她直接開車回到宋家,奶茶一看見她就圍著腳邊蹭。

“爺爺奶奶還沒回來?”

宋媽端著果盤過來,遞給她一顆草莓,“下午就回來了,他們還說明天去你那裡。”

宋辭晚張嘴吃下,詢問道:“爺爺身體還好吧?”

“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宋媽仔細觀察她,眼裡帶著心疼,又道:“怎麼瘦這麼多?”

“過幾天就恢複了。”宋辭晚示意她不用擔心。

旁邊的宋爸雖然支持她的想法,但還是會心疼她,“你有你的想法,我們尊重你,但身體是最重要。”

“公益的事情儘力而為。”

“好。”宋辭晚點頭。

幾人說了一會話,宋爸想到什麼,商量道:“今年我們一家去池家過年吧,你池叔叨說了好幾次了,正好你爺爺奶奶也想去看雪。”

宋辭晚沒有意見,“好。”

宋爸笑道:“你池爸要是知道,肯定要高興了,我先跟他說一聲。”

……

l市,除夕夜

池硯回來的時候,池家正在準備晚餐,他脫下大衣,搭在沙發上,直接道:“等會吃了飯,我要回y市。”

沙發上的池則這次直接拒絕道:“不管有什麼事,今年都得在家待著。”

“你宋叔一家好不容易過來和我們一家跨年,你不在家像話嗎?”

“對了,你旁邊的臥室已經收拾出來了,給辭晚睡,你晚上不要走錯了。”

現在不是以前了,兩人已經成年了,肯定要注意幾分。

年輕男人隻是淡淡“哦”了一聲,片刻後,站起身上樓,路過隔壁臥室時,推開門瞥了一眼。

空空蕩蕩的房間,又擺滿了東西。

很快又關上門,回到自己的臥室。

再次出門時,整個人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慢悠悠往樓下走。

剛走到一半,宋緒言一家從外麵又進來了,女人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走在最後麵。

宋緒言扶著宋老爺子坐下,和池則說話道:“你們這邊冷太多。”

“前兩天還好,這幾天又下雪了,上午才鏟雪了,這會又積上了。”

池則安排他們坐下,又道:“飯菜馬上就好,坐著歇會。”

這時,池硯從樓上走下來,坐在最邊上,禮貌道:“宋爺爺,宋奶奶,宋叔,宋姨。”

宋爺爺和藹的應道:“幾年不見,又長高了不少。”

“還好不隨我,不然找不到女朋友。”

池則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硬傷,他想到什麼,又道:“池硯,你帶辭晚上樓看一下房間,看有沒有差的東西,等會讓阿姨補上。”

池硯沒說什麼,站起身往樓上走,推開臥室門後,側頭看向旁邊,“看差什麼?”說完他便倚在門口。

似乎等她查看。

宋辭晚進入臥室的時候還有點心虛,像是打開了記憶中的大門,明明已經好幾年了,但少年的聲音一句句入耳。

仿佛就在旁邊。

宋辭晚,我喜歡你。

你看什麼看,我親死你。

有時候她都沒辦法替池硯原諒自己,但也不能隻怪她。

“不差。”

男人沒說什麼,又邁著腳下樓,宋辭晚在身後摸了摸鼻尖,望了一眼書桌的位置。

宋緒言和池則兩人都不是愛喝酒之人,今天破天荒喝了不少酒,連帶著池硯也喝了不少。

倒是沒人阻止他們。

宋辭晚先帶爺爺奶奶回臥室睡覺,安排妥當後出來,池硯已經不在餐桌上喝酒了。

這時,李阿姨急急忙忙拿著池硯的外套從樓上下來,宋辭晚以為池硯要走,下意識開口道:“池硯要走嗎?”

“沒,少爺出去堆雪人了,好幾年不堆了,今年又開始了。”李阿姨解釋道。

聞言,宋辭晚當然知道為什麼,接過衣服,“阿姨,你去忙吧,我給他。”

李阿姨也沒覺得有什麼,將衣服遞給她,感謝道:“麻煩宋小姐了。”

宋辭晚從門口走出去,一眼就看見男人蹲在地上滾雪球,燈光下,頭發絲微微泛黃。

側臉輪廓分明,隱約中依稀可見少年時期的影子。

感受到身上有什麼東西,男人下意識側頭,大概沒想到是她,身體僵了一會。

他攏緊衣服,若無其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漬。

宋辭晚卻蹲下身,捧著雪放在圓球上,過了一會,她抬頭看向他,“是這樣滾的嗎?”

男人幽幽注視著她,半晌後,他又重新蹲下來,一聲不吭接著滾雪人。

靜悄悄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雪人立在院子。

宋辭晚搓了搓發紅的手,摸出手機對準兩人,微微抬高,輕聲道:“可以拍一張嗎?”

男人手指輕彈衣服上的雪漬,語氣淡淡道:“隨便你。”

下一秒,肩膀突然被人觸碰,他視線本能落在肩頭處,剛才還在一旁的宋辭晚,這會和他肩並肩。

沒有一絲縫隙。

“池硯,看鏡頭。”

男人抬頭,畫麵定格在兩人身上,宋辭晚收好手機,她認真道:“我很喜歡雪人。”

沒等池硯說話,她小跑進客廳,邊跑邊道:“好冷啊。”

原地的池硯立在原地好一會,直到腳心發冷,他才挪動腳,下一秒,卻踉蹌一下,所幸沒有摔倒。

男人的耳垂如同雪人的紅色鼻尖,在寒冬中平添一抹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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