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比兩人多用了一點腦子,以逛街為由將宋辭晚約出來逛街,不然突然間就說看電影。
太突然了。
她雖然覺得妹妹心思單純,但應該不至於笨。
兩人雖然不怎麼聯係,但高中的感情還在,再加上梁思思要結婚了,倒是有話題說。
宋辭晚倒是聽得很認真,梁思思一開始還不信周洲說她想要潛規則的話。
如今明顯是從生活中培養演技。
畢竟她單身,連結婚這種繁瑣的事情都能認真聽。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妹妹,演戲和生活一定要分開。”
“我知道。”宋辭晚下意識點頭。
吃飯的時候,梁思思瞥了一眼對麵戴著鴨舌帽的宋辭晚,黑色的帽子下,素顏皮膚依舊白皙乾淨。
這麼多年她也隻見過宋辭晚這樣漂亮。
乾淨,明媚,又溫柔的長相。
她喝了一口果汁,試探性問道:“妹妹,你不打算談戀愛嗎?”
宋辭晚抬起頭看向她,實話實說道:“有喜歡的人,正在接觸中。”
但到底是沒說池硯。
聞言,梁思思“啊”了一聲,有幾分詫異,很快神色恢複正常道:“那他人挺好的吧?”
宋辭晚輕笑了一聲,沒有否認點頭,“是挺好,就是愛演戲,還有點嘴硬。”
聽見演戲兩個字,梁思思下意識以為她在劇組了和誰因戲生情了,但也不好多問什麼,附和道:“男人都有點嘴硬,周洲也這樣。”
“妹妹,如果你不喜歡的人追你,你會喜歡他嗎?”
宋辭晚果斷搖頭道:“不會。”
梁思思已經感覺今天的電影不用看了,趁著上廁所的時候給周洲打電話,委婉道:“今天還是不去看電影了。”
“為什麼?我們都到電影院了,就差和你們碰麵了,我跟你說池哥特彆還去做了造型。”
周洲後麵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又道:“你知道孔雀開屏吧,他這會差不多了,騷氣。”
“就這會,好幾個女人從他身邊走來走去……”
“我剛才問過妹妹了,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還說不會喜歡不喜歡的人。”梁思思是直性子,直接跟他說了。
她也不想做勉強彆人的事情,特彆是感情這種事。
不然這些年她就幫呂妍追池硯了。
因為她太清楚池硯了,他不喜歡呂妍,兩人硬湊隻能是不歡而散。
電話那端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傳來周洲急促的聲音,“完蛋了,池哥聽見了,我去,我先去追他了,我怕他想不通,等會我讓助理來追你們。”
梁思思還沒說話,電話已經掛斷了,不用想也知道池硯這會有多傷心。
不過早晚也要接受。
吃完飯,她讓助理送宋辭晚回家了,宋辭晚回家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瞧著時間點看監控。
按理說這會福寶應該上門了。
但大概是有事,過了半個小時已經沒有上門。
她索性安安靜靜窩著看劇本,聽見門鈴聲,這次連監控也不看了,下樓去開門。
門口外站著頎長的身影,她抬手弄了一下頭發,
宋辭晚看清人後,臉上的神色減淡幾分,但語氣還算正常,隻是微微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白嘉軒將手裡的蛋糕遞給她,“下班路過這裡,想著你殺青了,就來看看你。”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
“對了,官司的判決下來了。”
“不請我進去坐會?”說話間輕笑一聲,不會讓人尷尬,恰到好處的打趣。
聞言,宋辭晚隻好側身讓他進去,剛準備關門時,門口傳來車聲,緊接著一輛黑色低調的跑車停在池硯家門口。
副駕駛的門推開,紅底的黑色皮鞋最先出現在眼前,緊接著男人彎腰從車裡出來。
v領的黑色綢緞襯衣,脖間橫掛一條黑色的絲帶,隨性的掉落在胸前的一側。
他微抬頭,露出完美的下顎,目光深邃又冷漠瞥著他們。
這時,一旁的周洲從主駕駛出來,對上宋辭晚和白嘉軒的視線,他默默拉住池硯的手臂。
生怕他理智全無,上前揍人。
他打招呼道:“妹妹,真巧啊。”
宋辭晚赤裸裸的視線從池硯身上挪開,接話道:“不巧,我住這裡。”
周洲乾笑了一聲,拉著池硯往池家走,擺手道:“你們忙,我們先進去了。”
“池哥,走吧。”
客廳
周洲一把拎起地上的貓放在池硯腿上,示意它趕緊安慰一下它爸受傷的心靈,“池哥,哎,要不算了吧。”
“得不到的也許才是最好的,有可能你和妹妹在一起了也會分手。”
池硯低垂著頭沒說話,隻是伸手捏著福寶的貓耳朵,周洲坐在他旁邊,“其實吧,我覺得你和妹妹不是很合適。”
“你們性格完全是兩種極端,妹妹單純又不愛說話,你張揚又嘴欠。”
“沒有共同話題。”
“再加上你們現在的關係,肯定更不容易。”
“池哥,算了吧。”
男人依舊不語,隻是突然站起身,抱著福寶起身,等周洲出門追上他的時候,他已經打開宋辭晚家的大門了。
“……”
他就說妹妹太單純了,怎麼能把密碼給池哥知道……
她就不怕池哥半夜對她做點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去,到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幫池硯,還是幫妹妹。
他不進去,池哥不會吃虧。
白嘉軒看起來也打不過他。
宋辭晚剛接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聽見腳步聲側頭看過去,一人一貓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她沒說什麼,轉身又接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
池硯瞥了一眼茶幾上打開的蛋糕,隨即坐在另一側,懶洋洋的對著福寶道:“快玩,玩了回家。”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
福寶很喜歡在沙發上跑酷,也不怕生,從幾人身上跑來跑去,白嘉軒連忙將蛋糕又合上。
宋辭晚坐在另一側,主動開口道:“判決下來了就好,麻煩你了,下次不用專門跑一趟。”
“不麻煩,有什麼事隨時找我,免費顧問。”白嘉軒笑了一聲,抬手推了一下眼鏡。
宋辭晚還沒說什麼,旁邊的池硯開口道:“我們公司和你們律師事務所沒有合作。”
“有專門的法律顧問。”
白嘉軒到底是律師,點頭道:“隻是辭晚的免費顧問。”
話剛落,奔跑的福寶一下跳在桌子上,明顯是太胖了,沒站穩腳,瞬間將桌上的蛋糕擠出桌麵。
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池硯輕笑一聲,淡淡批評了一句,“福寶,沒禮貌。”
“對不起,它不是故意的。”
“白律師,你應該不會告它吧。”
宋辭晚:“……”
她低頭彎腰收拾蛋糕。
“池總開玩笑了,一個蛋糕而已。”
白嘉軒看了一下時間,又道:“這會還早,我重新去買一個,你們先坐會。”
沒等宋辭晚說什麼,他已經站起身走出了。
宋辭晚收拾完地麵,站起身看上福寶,這才發現它今天哪不一樣了。
脖子上戴了一個漂亮的項鏈,身上穿著粉色的貓裙。
她又看向沙發上一聲不吭的男人,今天同樣是精心打扮。
頂光燈反而讓他得眉骨更優越。
半個小時後,白嘉軒提著蛋糕進來了,這次倒沒坐下,放下蛋糕後,歉意道:“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先走了。”
“明天再約。”說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池硯站起身,福寶立馬跑過去,一副跟著他回家的模樣。
不多時,兩人消失在客廳。
宋辭晚在樓下待了一會,剛打算起身上樓,門鈴聲響起,她起身出去,池硯靠在門口邊上,手裡提著某樣東西。
大門打開,四目對視。
男人手微抬,一個精致的蛋糕出現在她的眼底,他淡淡的聲音,“賠你,不然人家告我,我還得應訴。”
宋辭晚伸手接過來,“好。”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望著他,又輕聲道:“還有事嗎?”
池硯依舊靠在門邊,腳尖微翹,有一搭沒一搭動著,“能有什麼事,我吹風。”
宋辭晚:“……”
她正欲說什麼,他已經站直身體,朝著對麵走去,行走間,黑色的綢帶在風中飄揚。
她轉身進入客廳,想了一下,拍了一張池硯送的蛋糕照,發在朋友圈裡:挺喜歡。
又一次委婉的拒絕白嘉軒。
她現在很少吃蛋糕之類,今天破例吃了幾口,最後吃了大半,等意識到吃多時,已經來不及了。
果斷定了第二天晨跑的鬨鐘。
早上七點就開始在小區裡晨跑,半路上碰見遛貓的池硯,他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短袖,頭發隨意頂著。
看起來沒精打采。
兩人對上,宋辭晚主動喊了一聲,“池硯哥。”
池硯腳步停頓,目光落在她身上,白色的短袖,寬鬆的黑色休閒褲,頭發紮在腦後。
一如那年高中。
他睫毛微顫,“嗯。”
宋辭晚默默調整方向,和他們麵向同一個方向,試探性道:“要不一起遛貓吧,我一個人跑步比較無聊。”
“比較沒有耐心。”
男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她身上,良久後,他抖了抖貓繩,淡淡道:“它沒拒絕,隨便你。”
宋辭晚“哦”了一聲,彎腰看向地上的福寶,“謝謝福寶。”
她稍微跑在前麵,池硯牽著福寶走在後麵,目光直直落在她身後。
跑了半個小時,宋辭晚停下來慢走,漸漸和身後的男人齊平,她微微喘氣,等氣息平穩後。
她側頭道:“池總,我的耳聾人設什麼時候才會改?”
她的意思是,池硯,你什麼時候才能解氣。
聞言,男人眼皮一抬,不輕不重道:“人設的事跟我沒關係,經紀人安排。”
“我看你演得挺好,又聾又瞎,路邊的大爺都誇你。”
宋辭晚:“……”
她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道:“我聽公司的安排。”
這時,池硯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沒有避諱她,直接接通電話道:“龐總,今天晚上嗎?有時間,可以,麻煩了,讓你費心了。”
電話掛斷,他的餘光瞥見女人狐狸般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
有一瞬間他都有幾分氣笑了。
她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有喜歡的人,還明晃晃的望著他。
“池總,你今天晚上有聚餐嗎?”宋辭晚抬手彆了一下耳發。
池硯“嗯”了一聲,隨口道:“你想當我女伴?”
宋辭晚原本隻是打算晚上去接他,沒想到還可以當女伴,她默默點頭,順著他的話道:“可以嗎?”
男人雙手抱在懷裡,冷峻著蹙眉,歪頭盯著她,“怎麼?潛規則已經到了不分男女了?”
“公司給你的資源不夠?還是錢不夠?”
“缺錢可以公司預支。”
“我性取向正常,我隻是想見增長見識,對演戲有幫助。”宋辭晚也不擔心他多想,他能多想的話早就多想了。
池硯一時間沒說話,牽著貓往家走,快到家門口時,他才出聲道:“晚上七點,門口等我。”
“謝謝池總。”宋辭晚笑起來眼睛如秋水,蕩漾著盛夏的明媚。
池硯瞥了一眼,頭也不回的進入家裡,坐在沙發上,他低頭抿笑,懶散的靠在沙發上。
“笨兔子。”
他摸出電話,隨後撥通電話,免提後放在桌上,“做好上門的準備。”
池則最近也在y市,正在和宋緒言吃早餐,聽見這話樂了一聲,“人家總算同意了?”
“方便透露一下上哪家門嗎?我好提前準備一下。”
“到時候讓你宋叔一起上門,兩家兩個爸的誠意,肯定讓她們家放心。”
聽見宋叔兩個字,池硯坐直了身體,規矩喊了一聲,“宋叔,早上好。”
池則的笑聲從電話裡持續傳來,一邊笑,一邊道:“這孽子就對你有禮貌,行了,我們在吃飯。”
掛斷電話後,他看向對麵的宋緒言,“孩子大了,要上門了,也好,不然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y市。”
宋緒言是做父親的人,明白孩子再大也不放心,“是這樣。”
“你不用著急,辭晚有池硯照顧著,不會有什麼事,我家孽子看著吊兒郎當,實際上還是挺靠譜。”
池則又叮囑道:“一定要精挑細選女婿,辭晚性格溫順,容易被人欺負。”
宋緒言雙眼一瞪,“誰敢!我剝了他的皮。”
“哈哈,放心吧,我跟你一塊剝。”池則認真道。
……
s:解釋一下哈,最近更新不穩,隻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不是因為我玩心重哈。
哈哈,已經在努力的讓自己好起來了。
你們最近也要多注意防護,可以給自己做一個體檢,檢查一下身體,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發現得太遲啦。
希望我們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身體健康,其他的都放在後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