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君逸也不推辭,這會的他,確實也不適宜再騎馬。
隻是,孤男寡女共處一馬車,多少會落人話柄。
不過這一點,並不用他操心,因為星雲跟月攏都坐了進去,這樣也就不怕會遭人非議了。
畢竟,這樣的時間點很讓人敏感。
“去凜王府吧!”冷落汐才剛從那出來,又再折返回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有趣。
但讓她去逸王府的話,也不太可能,畢竟她是凜王妃,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多少都要顧及點夜君凜的臉麵,預防他遭人取笑。
對此,夜君逸並無意見,冷落汐所考慮到的種種,他也考慮到了。
這邊,夜君凜剛躺下要休息,陸宸風便進來傳話,說王妃又折返回來了。
“為何?”夜君凜說著已經起床,撈過一旁的外衫穿上。
“逸王遇刺,剛巧碰到了王妃。”陸宸風說著上前,幫他整理儀容。
夜君凜一聽,心底瞬時一慌,“王妃沒事吧!”
“呃!”陸宸風詫異地看他,不應該是問逸王有沒有事嗎?什麼時候開始,在他的心裡,王妃已經排在了逸王的前麵。
果然是重色輕兄啊!所以說這男人一旦有了媳婦之後,便沒了娘,這話一點也不假。
“問你話呢,發什麼呆。”夜君凜沒好氣地瞪他,難道說上次傷到了腦子不成,反應這般遲鈍。
“王妃沒事,有事的是逸王。”陸宸風摸了摸鼻子,還不是因為王爺你太狗了,才會讓他失了水準。
夜君凜抬步便出了房間,“嚴重嗎?”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結果,若不嚴重的話,冷落汐也不會折返回來。
“傷勢倒是沒什麼,隻是對方的武器有毒,王妃說要清理掉被毒藥腐蝕壞的周邊腐肉才行。”這些,都是冷落汐在告知夜君逸之時,他所聽進去的內容。
又是毒藥。
夜君凜的眉宇,緊鎖了起來,腳步也就快了許多。
府裡,給夜君逸特留了院子,所以都不用陸宸風說,便知道往哪裡尋去。
剛進入,便看見冷落汐手拿著她所說的手術刀,很是專注地操作著,而沈溯白也在旁,看得一臉認真。
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抬了眸,其中也包括了冷落汐,但卻沒空去管他,而是皺眉地剜下了一塊塊腐肉。
旁人,看著都覺得疼,但夜君逸卻不見半點痛楚,隻因冷落汐已經提前給他用了麻藥。
“四哥。”夜君凜輕喚了聲,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之前紮針的緣故,還是被夜君逸受傷所嚇著。
夜君逸眉頭皺了下,“你臉色不是太好,沒事,小傷而已,不用擔心我。”
對這個弟弟,他是疼愛的,一方麵是因為他在自己母妃膝下長大,另一方麵是因為皇家親情本就涼薄,卻讓他們惺惺相惜。
“我無礙。”夜君凜這會,其實還有些虛弱,但卻輕扯了下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來,目光更是溫柔地落在冷落汐的身上,久久都沒有移開。
夜君逸捕捉到了這一點,眸光不由得深邃起來,自己這個一向高冷的弟弟,果然動了凡心。
“彆這樣看著我,會讓我心底小鹿亂撞。”冷落汐雖然這樣說著,但手裡的動作沒停。
沈溯白現在,都可以幫她打下手了,她剜過腐肉的傷口,他會緊跟其後上藥包紮。
夜君凜因為她的話而臉頰一紅,但卻什麼也沒有說,視線也不好繼續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千尋,“可知道是誰的人。”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子那邊安排的。
“有兩撥人馬,雖然都是死士,但很顯然效忠於不同的主子。”衛千尋把自己所看到的情況,告訴了他。
夜君凜點了點頭,“四哥可有自己的看法。”
“據說最近,三哥看上了一神秘女子。”夜君逸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
“嗬!原來是用了美人計。”夜君凜秒懂,嘴角同樣噙著邪氣的笑。
這個天音公主,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冷落汐聽後,在旁插了句,“也不一定是美人計,或許是毒蠍子呢。”
“哦!願聞其詳。”夜君凜知道,她的消息一直都很靈通。
“天音公主的目的很純粹,是為了噬魂珠,而太子則是為了皇位,至於宸王,他或許很想成為那一個掌舵者,隻可惜能力不夠,三個人雖然臭味相投,卻心思各異。”冷落汐說完,收起了手裡的手術刀,眸光淡掃了夜君凜一眼,“知道天璃國皇室的隱秘法寶是什麼嗎?”
“蠱毒?”夜君凜皺眉回應她,但不是說那隻是傳言而已嗎?
冷落汐點頭,“是的,若我猜得沒錯的話,宸王或許已經被人牽製了。”
否則,一個事業心那麼重的瘋批,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戀愛腦,其中,應該也有太子的手筆在內才對。
“那玩意,真這麼厲害嗎?”夜君凜為之惡寒了下,生怕自己防不勝防。
冷落汐粲然一笑,“嗯!就是這麼霸道,不過隻要你彆隨意取下我給你的香囊,便不會有事。”
其實,要想魅相思發揮其作用,還需要一輔助條件,那就是受害者對施蠱者動了心思,否則難以牽製對方的情感。
這一點,她故意沒有說明,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倍加小心,彆大意了去。
“那王妃,我們怎麼辦?”陸宸風在旁,一臉的擔憂。
誰知,冷落汐淡淡地來了句,“放心吧!人家看不上你。”
紮心了老鐵。
陸宸風卻不這麼覺得,拍了拍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
在旁的眾人,全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真不知該如何說他是好。
“給你輸一下液。”冷落汐說完,從藥箱裡拿出了藥水來,大家夥對她這一操作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夜君逸,雙眸透著疑惑地盯著她手裡的東西。
直到對方把針頭推進了血管,他才反應了過來,她所謂的輸液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新型治療方式嗎?”夜君逸好奇地問,其實剛剛她給自己上麻醉的時候,就很想問了。
冷落汐知道,每當這樣的一個時候,就該搬出自己的師父來了。
“對,是我師父研究出來的新式治療方法。”
一旁的夜君凜,嘴角抽了抽,彆人不知道內情也就算了,他可是知道的,當然,他也不會拆穿媳婦兒忽悠人的善意謊言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