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女人是關鍵。”月攏覺得,肯定是太子跟對方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這樣。
冷落汐托腮想了下,“她的穿著,像是我們夜盛國的人嗎?”
蒙著麵紗,不是太醜的話,就是身份不方便示人,總之絕非是因為太美。
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似的,會將美貌藏起來。
“不像,倒是有幾分像天璃國的人。”月攏這話一出,剛要走進來的端沐,腳步為之一頓,但很快便就恢複了冷漠的性情,默默地把手裡的糕點,放到了冷落汐的麵前。
而冷落汐,並沒有好防備她的意思,“天璃國嗎?”
那一個,帶著幾分神秘的國度。
“是的,就連跟隨在她身邊的侍女,也是類似的裝扮。”月攏說著想了想,“而且,她們的麵紗,有著繁瑣的刺繡紋路。”
端沐添茶的手,為之輕顫了下,雖然很是細微的變化,但卻還是入了冷落汐的眼,隻不過她什麼也沒有說。
“是皇族?”冷落汐對天璃國的了解不多,但之前有聽師兄提到過。
月攏拈了塊糕點放進嘴裡,聽到冷落汐這麼一說,瞬間瞪大了眼,“你是說,太子跟天璃國皇室勾結。”
“這可不好說,回頭讓青羽去查一下。”在說這話的時候,冷落汐的目光,一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端沐。
直覺告訴自己,她跟天璃國有關。
隻是不知道,她在其中充當著什麼身份。
“好,不過主子,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冷凝霜她們想要對你做些什麼嗎?”月攏還以為,她會比較關心這事才對。
“不好奇。”對此,冷落汐都不帶想的,按照小話本的套路,無非是想要給自己下藥,然後再找個男人扔她床上,讓她失去貞潔。
不得不說,這心思確實陰狠,畢竟古代不比現代,女孩子一旦失去了貞潔,那便成為了家族的恥辱,更是不容於世。
“啊!那我不是白跟蹤了嗎?”月攏一臉的泄氣表情,覺得自己做了無用之功。
冷落汐笑了笑,“那倒不至於,你不是發現了太子的秘密嗎?”
看來,時大人的彈劾,並不能讓太子有所收斂,反而讓他想要劍走偏鋒。
“王爺那邊,需要告知一聲嗎?”月攏眨巴著眼睛,盯著她問。
“他多精的一個人啊!估計這會兒,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冷落汐一點也不用擔心夜君凜的敏銳度,那個男人,好像一切都儘在掌握,就算在外人眼裡,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也無損他身為戰神的那一種果敢狠戾。
彆說,她還真猜準了,同一時間,夜君凜的暗衛,也在跟他報備這事。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夜君凜擺了擺手,但對方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話說?”眸光微微一揚,直射而去。
“王妃的人,好像在跟蹤那名神秘女子。”暗衛覺得,有必要告訴他這些。
夜君凜皺了下眉,直覺告訴他,跟在冷落汐身邊的人,都不簡單,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這股勢力出自何處。
會是索魂閣嗎?畢竟放眼整個江湖,能有這樣實力的,除了索魂閣之外,還沒有什麼組織能與之抗衡,但這個組織出現的時候,冷落汐才剛十歲,所以……
“王爺,你說王妃身邊的那些能人,出自哪裡?”陸宸風在旁,好奇地問,昨晚那樣的危急時刻,都能扭轉局麵,實力不容小覷。
“不清楚。”主要是,昨夜他們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受傷,衝入視野的是一片的黑,就連救自己離開那個男人,也是戴著半截麵具,讓他無法探知到出處。
陸宸風閉了嘴,連王爺都看不出出處的人,那應該很厲害才對。
所以,王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每個人都以為她是鄉野村姑,太子更是在她回府的第一時間便退了跟她之間的婚約,覺得跟她牽扯上是一種恥辱,可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又在無形之中告訴眾人她的不簡單。
夜君凜的手指,又開始習慣性地敲擊著桌麵,明明需要臥床休養的一個人,卻總是不聽醫囑,把他給能的。
“冷絕。”最終,他還是輕喚了聲。
“王爺。”冷絕瞬間閃現,拱手作揖了下。
夜君凜手肘撐在桌上,輕捏著眉心,語氣輕緩地問了句,“依你看,王妃身邊的人,出自何處。”
“以屬下的觀察,跟索魂閣的處事方式很是相似。”狂妄而又不可一世,最主要的是,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碾壓式的存在。
“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夜君凜站起了身,雙手背在身後,出了臥房。
陸宸風衝冷絕挑了挑眉,無聲地詢問什麼意思。
但冷絕壓根就不搭理他,轉眼間便就沒了蹤跡。
是夜,天色如墨漆黑,晚風徐徐,一道身影與之融為一體,宛如閃電般掠出了相府,往太子府而去。
經過昨夜的事情之後,今晚的太子府很明顯增加了不少暗衛,宛如銅牆鐵壁一般,讓人無法入侵。
但卻難不倒玦塵,屏住呼吸之後,抬手一揚,便隱沒了身子,等到確認安全之後,才躍下圍牆,直奔向太子所居住的院落。
隻是很快,他便被房內傳來的萎靡嬌喘所震驚到,自己都還沒有出手呢?他這會便就玩上了。
既然如此,那便給他們助助興吧!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悄無聲息地湊近香薰爐,瓶子輕彈,滴了兩滴液體進去,剛想收手,又忍不住地抖了抖手,多滴了兩滴進去。
然後眸光掃了眼床上糾纏的兩人,便宛如來時一般,暢通無阻離去。
第二天,一向愛表現的太子,竟然破天荒的沒有上朝。
此事,引起了眾多大臣的猜測,就連梁太傅,都鎖緊了眉。
所以一下朝,便就直奔太子府而去,誰知得到的回答卻是,太子還沒有起床。
“是生病了嗎?”梁太傅皺眉問道,覺得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讓他身心俱疲被染了風寒。
小丫鬟臉頰通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本官過去看看。”說著,便往太子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但很快的,他便被裡麵的粗重喘息給勸住了腳步,然後老臉一黑,丟下了一句話,“胡鬨。”
其實,夜君傲也很想停下來,但他停不了,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之中,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