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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診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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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你快些將李護衛迎到花廳,我馬上就過去。”門從裡麵被打開,薑梨站在門前吩咐。

錦兒立刻答應著隨吳媽媽去迎李護衛。

薑梨換了身淡青色紗衣,發髻上僅插一支白玉簪,淡雅中透著幾分從容。

她一踏進花廳,便見李旺一身黑色勁裝,身姿筆直的候在花廳中央。

“李護衛請坐!”薑梨微微頷首,蓮步輕移,在主位落座。

李旺抱拳行禮,鄭重道:“薑姑娘,我今日前來,是有兩件要事相告。”

他將薑衡前往車行欲以千兩銀子換取劫匪自由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個仔細。

“因薑姑娘提前交代過,車行便拒絕了薑伯爺放了劫匪的要求。”李旺道:“姑娘放心,沒有你發話,車行斷然不會放了劫匪。”

薑梨對薑衡此舉早有預料,故未顯詫異。隻是讓她又欠了車行一個人情債,也不知日後要如何還這個人情才好。

薑梨抿唇笑著道:“車行的仗義我銘記在心。改日定當備上厚禮,親自登門致謝。”

李旺笑笑,神情輕鬆了些。“另外一件事,便是靳長川靳大夫明日便到平陽了。”

“你說什麼,靳大夫明日便到平陽了?”薑梨倏然站了起來。她眸光清亮,一臉驚喜:“若是如此,我弟弟的腿便有治了。”

李旺笑著道:“若是路上不耽擱,靳大夫明日一大早就會入城。薑姑娘可以明日一大早去城門尋他。”

薑梨眼眶微微泛紅,點頭道:“大恩不言謝,李護衛這份恩情隻有日後再報了。”

“姑娘不必謝我,這些都是我家主子的意思。”李旺見話已帶到,便起身告辭。

薑梨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才轉身往荷香居去。

剛到門前,便見薛明珠穿著一件艾綠色褙子,竹葉撒花馬麵裙正和夷姑從外麵回來。

薑梨上前挽住薛明珠的手一起進門:“這大中午的,阿娘去了哪裡?”

“十六間鋪子已經換成銀票,隻是鋪子裡還剩些貨物等著處理。”薛明珠拍拍她的手背,溫聲道:“這大中午的,你不歇息,巴巴跑過來做什麼?”

“阿娘!”薑梨一雙眼睛透著興奮,“靳大夫明日便到平陽了。”

薛明珠的腳在門檻上一絆,差點摔倒。她扶著薑梨的手腕,不敢相信道:“你說什麼?”

“靳大夫明早便到平陽了。”薑梨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阿娘,瑾辰的腿能治了!”

薛明珠怔怔望著薑梨,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但這是高興的眼淚。

她抬袖拭淚,有些語無倫次:“皎皎,阿娘太……太高興了!“”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薑瑾辰墜馬已經快要半個月,從最開始的滿心期待到一日比一日失望,兒子的腿傷早已成了壓在薛明珠心頭的一座大山,讓她吃不下睡不著,都快魔障了。

她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夠請到靳大夫治好兒子的腿。

“皎皎,這事是誰告訴你的?”最初的狂喜過後,薛明珠慢慢恢複了冷靜。

薑梨絲毫不掩飾驚喜:“平安車行打聽到的消息,絕不會有錯。”

平安車行走南闖北,消息自然靈通。

薛明珠一顆心踏實下來,她如釋重負笑著道:“若是辰兒腿能治好,阿娘此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翌日卯時三刻,平陽城的城門準時開啟。

川流不息入城的人流中,一輛青蓬馬車毫不起眼的夾雜在其中,緩緩進城。

城門內幾丈遠的地方,薛明珠和薑梨站在路邊,目視著進城的車輛和行人。在她們麵前,錦兒雙手高高舉著一張宣紙,上麵大大寫著靳長川大夫五個大字。

青蓬馬車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簾掀起,一個青色衣衫,容顏清朗的男子跳下車走了過來。

他抱拳朝著薛明珠行了一禮,笑著道:“不知夫人可姓薛?”

薛夫人趕緊笑著還禮,“我就是承安伯府薛氏,請問閣下可是靳長川靳大夫?”

“在下正是靳長川。”靳長川道。

薑梨一直以為靳大夫是一個跟田繼文差不多年紀的老頭子,如今一見居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見靳長川看過來,薑梨並不回避,大大方方的朝著他行了個禮。

“這是小女薑梨。”薛明珠笑著介紹,“十多日前她曾去雲溪請靳大夫,不巧你正好雲遊去了。”

“我在河西鎮便聽薛夫人出重金請我為小公子治腿的事。”靳長川語氣溫和,“也不知小公子的腿如今怎樣了?”

“仍是沒有好轉。”薛明珠一臉懇切,“還請靳大夫憐我一片慈母之心,能夠隨我回府為我孩兒診治。”

靳長川嘴角噙笑:“夫人不必客氣,我本就是醫者,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分,還請夫人前麵帶路。”

錦兒喜不自禁,轉身去搬馬凳扶薛明珠上車。

兩輛馬車緩緩駛入承安伯府。

薛明珠帶著靳長川先去了花廳:“靳大夫一路奔波,先吃口熱的驅驅寒氣。”

靳長川爽朗一笑,“多謝夫人美意,隻是醫者講究望聞問切,若能趁小公子氣血未動之時看診更好,我還是先去瞧瞧小公子。”

薛明珠見靳大夫如此重視兒子的病情,亦是十分安慰,親自與薑梨帶著靳長川穿過回廊,往梧桐苑去。

梧桐苑裡彌漫著淡淡藥香。薑瑾辰倚在軟榻上,見阿娘帶人進來,強撐著坐直身子。

“靳大夫,這便是犬子。”薛明珠對靳長川道。

薑瑾辰並沒有流露出多大的驚喜,他垂眸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笑容有些低落:“田大夫說我這條腿七日之內還有希望,如今已經過了十日,恐怕是不好治了。”

剛從馬上摔下來的那幾日,這條傷腿鑽心的痛,後麵倒是慢慢不痛了,可是隨著痛感一起消失的還有知覺。

最近兩日他的腿一點都不痛了,但也感覺不到冷熱,完全沒有了知覺。

他在一日一日的煎熬中已經慢慢開始接受自己腿殘了的事實。要不然還能怎樣呢?靳大夫隻是個醫者,又不是神仙,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薛明珠聽他這樣說,隻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靳長川。

“能不能治好也要先看了再說。”靳長川上前坐到薑瑾辰對麵,俯下身子雙手在他腿上一陣揉捏:“你的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知覺的?”

薛明珠和薑梨俱是震驚的望向床上的少年。

她們每日都會過來看他,可從來不曾聽他說起過腿沒有了知覺。

“大概七八日前痛感開始消失,三日前便徹底沒有了知覺。”對著大夫,薑瑾辰倒是沒有隱瞞。

“田大夫說的沒錯,若是七日之內這腿不算難治。”靳長川又在他膝蓋上捏了捏,“現在時日久了,經脈受損,確實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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