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顏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是我家,我現在不想租出去了,不行嗎?”
這棟房子是國家贈予的,戶主隻有白初顏,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將其據為己有。
除非戶主死亡,且已經開具死亡證明。
薑微想要辯駁,卻一時語塞,這個世界的法律就是如此,即便景蘅住一輩子,這幢小洋房的擁有者也依然是白初顏。
正如隔壁的小洋房,永遠屬於她一般。
薑微咬了咬牙,擠出一句生硬的話,“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麼做,你這樣,讓景蘅怎麼辦?”
白初顏不為所動,她隻關心自己的命,什麼都沒有命重要,“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她見景蘅遲遲沒有動作,又將光腦遞了過去,晃了晃手,“快點,你轉賬,我收款。”
法律製度如此,景蘅自然心知肚明,這也是他無法反駁的原因,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不要後悔。”
“不後悔,轉錢吧。”白初顏又將光腦遞近了一些,有錢不賺是傻瓜,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命和錢。
景蘅打開光腦,在虛擬屏幕上點擊了幾下,隨著一聲清脆的一條消息提示音,光腦顯示有一筆錢到賬。
白初顏看著多了幾個零的餘額,眼睛閃爍著開心的光芒,嘴角越揚越高,心裡樂開了花。
洛雲硯站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驚得目瞪口呆。
他怎麼也想不到,白初顏讓他上樓來,竟然是為了做這樣的事情。
景蘅不是她最喜歡的人嗎?
她怎麼舍得把景蘅趕走?
而且,白初顏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傷心難過,反而還很高興。
商容與和古淩霄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幕,神色中同樣充滿了不可思議。
白初顏竟然讓景蘅離開,這簡直就像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不可思議。
景蘅麵色鐵青地拿著東西離開。
薑微則抱著自己的東西,飛快地跑下樓梯,生怕彆人看見她懷裡的衣服。
景蘅的東西不少,搬了幾次才搬完。
白初顏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他們上上下下地忙碌著,偶爾出聲提醒一下:
“哎,被子拖地上了,你想幫我拖地也可以,你真是個好人,不如把那裡也拖一下。”
“哎,你的東西掉了。”
每當白初顏出聲提醒,景蘅的臉色就會更加陰沉幾分。
在景蘅搬走最後一樣東西後,白初顏踢了踢坐在沙發上的商容與,“你也該搬東西了。”
商容與抱著手臂,抬頭看向白初顏,“想讓我走?可以,先把離婚書簽了。”
白初顏微微一笑,同樣抱著手臂,“把你的東西從陰暗潮濕的暗室裡搬出來,你又不是爬行動物,不需要陰暗生活。”
“就搬到那裡。”白初顏指了指已經空出來的房間。
商容與皮笑肉不笑,“你確定?”
白初顏點頭,“那本來就是你的房間。”
“嗬。”商容與的笑容更加虛偽,“你也知道?”
古淩霄坐在一旁,手捧一本書正專心致誌地閱讀著,聽到白初顏和商容與的對話後,驚訝地抬頭看了白初顏一眼。
但僅僅是一眼,他又低下頭,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洛雲硯在樓上確認景蘅還有沒有遺漏的物品,聽到樓下的對話也不禁愣了愣。
白初顏不管他們心裡的震驚,又一次數起了光腦裡的餘額,越數越開心,她也是有點錢的人了。
要是能再多一點就好了,白初顏暗自懊惱,剛才應該要更多一些。
虧了!
白初顏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可惜的歎氣。
商容與目光冷冽地盯著正在數錢的白初顏,冷冷地道:“我記得,你住院時的所有開銷,用的都是我們的錢。”
這話聽著很不對勁,白初顏瞬間滿心戒備,“你想做什麼?”
商容與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存儲星幣的星卡,遞向白初顏,“你的住院費用總計二十一萬星幣,我們三個每人幫你承擔了七萬星幣。”
“另外的一萬星幣,我們就權且當作預先支付未來辦理離婚手續的各項開支。”
白初顏驚呆了,這是要她還錢?
她還沒有把錢捂熱乎,還沒有數過癮。
商容與拿出來的星卡是舊版星卡,但隻要她在光腦裡輸入星卡的卡號並且確認轉賬,不出幾秒鐘,就能轉賬成功。
“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不要分得太清楚,這樣不好。”
白初顏站起來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
同一時間,商容與攔住了她的去路,與此同時,古淩霄也站在了她的身旁。
就連正在樓上打掃房間的洛雲硯,也拿著一把掃帚,站在走廊上,恰好堵在了她房間的門口。
這無疑是斷了她的退路,白初顏眼神示意他們讓開,“你的房間還是我幫你爭取回來的。”
商容與毫不動搖地站在她麵前,“正如你說的,那本來就是我的房間。”
因為是他們三人墊付的醫藥費,所以白初顏對他們格外客氣,誰承想,這錢竟然還要還?社會真是複雜得令她難以招架。
白初顏捂著手腕上的光腦,“這是我家。”
商容與淡然回應,“小洋房的戶主確實是你,但從我們結婚那天起,這裡的一切就變成了共同財產。”
說完,他再次將星卡遞近白初顏的光腦。
古淩霄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將自己的星卡也遞了過去,其意圖不言而喻。
洛雲硯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同樣將星卡遞到了白初顏的光腦旁。
“這是我的小洋房,我收回的錢自然應該由我來保管……”白初顏試圖從他們身旁繞過去。
這三個男人卻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紛紛轉移腳步,再次將她攔住。
古淩霄神色平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你說過,隻有把東西分清楚,才能減少衝突,這是你剛剛的話。”
總有人惦記著我的小錢錢,白初顏乾笑兩聲,“我沒說過,你聽錯了。”
“我聽見了。”洛雲硯直視著白初顏,語氣肯定,“你彆想不認賬。”
“恩將仇報。”白初顏站在三個男人之間,眼睛瞪著他們,弱小可憐又無助。
洛雲硯一步也不肯讓,“醫藥費我們是借給你,不是替你出。”
“而且,我以後一定要跟你離婚,既然要離婚,我的東西也不會再給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