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同樣對白初顏的話持懷疑態度。
在他們心中,白初顏對景蘅的癡迷眾所周知,為了景蘅,她可以不顧一切。
突然之間說她不再喜歡景蘅,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她玩的一場欲擒故縱的遊戲罷了。
薑微依偎在景蘅的懷中,語氣溫柔,“初顏,我們都知道你對景蘅的心意,但你也清楚,我和景蘅兩心相悅,而且即將舉辦婚禮,你就彆再對景蘅糾纏不清了。”
薑微的話語宛如知心姐姐的勸誡,但白初顏怎麼可能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弦外之音?
這不就是在暗示她是一個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嗎?
“我最後說一遍。”白初顏的聲音無比認真,“我對景蘅沒有一點愛意,我不喜歡他。”
這句話說完,沒有一個人相信。
景蘅勾起嘲諷的笑容,白初顏糾纏了他一年,突然說不喜歡他,他一點都不相信。
“白初顏,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了嗎?癡心妄想。”景蘅冷冷道。
麵對他們不信任的眼神,白初顏攤了攤手,“隨便你們信不信。”
自始至終,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都保持著沉默。
在過去無數次的經曆中,隻要他們在白初顏和景蘅麵前開口,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一頓毒打和嚴厲的教訓。
甚至他們站在一旁都顯得多餘,但白初顏卻不允許他們離開,她揚言要讓他們親眼見證她對景蘅的愛意無人能及。
他們不相信白初顏的話,更不相信她已經放下對景蘅的癡迷。
景蘅凝視著白初顏那張潔白無瑕的臉龐,從她的眼神中,他隻看到了認真,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對他的傾慕。
景蘅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適,“你是認真的?”
白初顏無比認真,“當然!”
景蘅根本不相信白初顏的話,他相信用不了幾天,白初顏又會像往常一樣糾纏他,“你最好說到做到。”
白初顏微微一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薑微敏銳地察覺到了景蘅表情的微妙變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怒,“你能想明白,我們都很高興。”
白初顏抬起頭,用下巴指著門口淡淡地道:“現在你們都沒事了吧,門口在那邊。”
薑微掩嘴輕笑,“你在說什麼呢,我們當然還有事。”
“哦,對了。”白初顏剛坐下來,還沒有坐熱乎又站起來,“你們還有東西沒拿走,還真的有事。”
白初顏目光看向站在一邊的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最後看向洛雲硯,“你跟我一起去。”
商容與和古淩霄巴不得跟她脫離關係,與她沒有一丁點的來往,叫他們肯定叫不動,思來想去,白初顏還是叫了洛雲硯,
洛雲硯非常警惕,“去乾什麼?”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白初顏說著,便轉身向樓上走去。
洛雲硯猶豫了幾秒,雖然不知道白初顏又要乾什麼,但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看著白初顏離去的背影,薑微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得逞。
景蘅則是一臉譏諷的樣子,他知道白初顏對他有情,所以他並不擔心白初顏會真的不喜歡他。
他隻需要繼續享受著白初顏對他的好,同時跟薑微保持著曖昧關係就可以了。
客廳內的眾人都對白初顏的舉動感到困惑,他們目光緊隨其上,直到她踏上樓梯。
白初顏推開一扇房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一幕,恰好落入景蘅眼中,“白初顏,你憑什麼擅自闖入我的房間?快出來!”
話音未落,景蘅三步並作兩步,疾步上樓。
這間房間原本屬於商容與,後來白初顏為了討好景蘅,更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得到景蘅的芳心,她把商容與趕走,讓景蘅住了進來,景蘅在這裡一住就住了一年。
床上淩亂不堪,床尾還有薑微的衣服,白初顏直接卷起被子,把床上的東西都卷吧卷吧卷到一起。
她轉頭望向呆立一旁的洛雲硯,催促道:“動手幫忙啊!”
洛雲硯看到這一幕,一時之間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不知道該乾什麼,“幫什麼忙?”
白初顏徑直走向衣櫃,將景蘅的衣物一股腦的丟出來,“把這裡的東西都收拾掉。”
景蘅匆匆上樓,映入眼簾的就是白初顏正將他的衣服隨意丟棄在地上和沙發上,他憤怒的怒視白初顏,“白初顏,你乾什麼?”
白初顏把景蘅的衣服都從衣櫃裡丟出來,裡麵還有十幾件薑微的衣服,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薑微還住到她家來了。
他們兩個同居,竟然還同居到她家裡來了。
白初顏把他們的東西都一起丟出去,丟掉後拍了拍手,對景蘅道:“你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自然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裡了,還有,順便把這一年的房租也結一下,咱們好好算算……”
“一個月一萬星幣,加上水電費、夥食費、垃圾處理費、清潔費等等,你住了一年,按照市場價格,十八萬星幣就好,不用客氣。”
白初顏算盤打得精,繼續說道:“還有,你私自讓外人入住,這是另外的費用。”
她掰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算起賬來,“有零有整,按照市場優惠價,我給你打個零點零一折,一共二十萬星幣。”
說著,白初顏打開了光腦,“不需要現金,轉賬就行,現在就可以付款。”
景蘅被她這番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白初顏。
薑微走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大吃一驚,再看到自己的內衣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躺在沙發上,她連忙跑過去,羞憤地拿起衣服遮掩。
薑微的聲音帶著惱怒,“初顏,你怎麼能把景蘅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房間都被你弄亂了,你讓景蘅怎麼住?”
白初顏看向薑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是我家,我有權決定房間的使用權,我現在不想租出去了,自然得收回來。”
“你說什麼?”薑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你讓景蘅住進來的,你還讓他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他住了一年,你怎麼能說不讓住就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