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死了。”
時絮安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手捂著腦袋,環顧周圍,陌生環境,讓她心裡有些不安。
腰酸背痛,胃裡翻江倒海。
昨晚她隻記得一直在喝酒,後來發生了什麼,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一覺睡醒就到了這個陌生地方。
她掀開被子,身上穿著自己從來沒穿過的睡衣款式,誰給她換了衣服,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回憶過後的隻有頭疼。
“小姐,起來用點早餐吧。”
恰巧門口有人來喊時絮安吃飯。
她穿上衣服,狐疑地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傭人她也不認識。
難不成是因為她昨天晚上被人撿醉蝦了?
“小姐,先生吩咐了,讓您醒來後一定要吃點東西。”
“先生?你們先生是?”
“我們先生是陸總,您應該認識他吧,這麼多年,您是陸總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
陸總?時絮安印象中隻認識一個姓陸的人,那就是陸妄,可陸妄有那麼好心,把自己帶回家嗎。
“陸總?陸妄?”
“是的,小姐。”
傭人點點頭,再次肯定了時絮安的想法。
她腿腳一軟,所以昨晚她和陸妄睡一起了?
天打雷劈啊,死對頭變成了一夜情。
“那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這……我也不知道了。”
下人催促著時絮安快去用餐,這可是他們老板親自下的命令,一點都不敢怠慢,更何況這是陸妄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
必定重視。
陸妄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吩咐下人一定要照顧好時絮安。
時絮安餓得慌,沒顧及太多,跟著下人的腳步來到了一樓用餐。
她喝了杯牛奶。
“你剛才我是你們陸總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
“是的,小姐。”
時絮安心裡莫名得意,可昨晚發生的事,讓她眉頭一皺,隻能去找陸妄當麵對峙了。
她用完餐,匆匆忙忙趕回公司。
給手機充上電後,叮咚叮咚的聲音接連響起。
昨晚沒回家,手機快被打爆了,爸爸媽媽的電話一通接一通彈出來。
嚇得她立馬報備。
完事之後,又點到和陸妄的聊天界麵上,指尖狠狠用力敲擊著屏幕。
「晚上九點出來一趟,有事問你。」
「好,地方你定。」
對麵很快就回了消息。
她定了個地址,發送成功後,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走到落地窗前,來回踱步,看著窗戶上映出自己的影子,浮躁不安。
和平時的自己相差十萬八千裡。
今天她和陸妄,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在糾結了半個多小時後,她緩緩坐下,打開電腦做今天的準備工作。
縱使告訴自己很多次不要在意昨晚那個事,可手下動作誠實,在末尾表格裡不知不覺打上了陸妄的名字。
回過神來,看著那個讓人厭惡的名字,狠狠地敲下了刪除鍵。
“陸妄,等著!”
熱搜欄裡躺著的爆炸新聞早就消失不見,不知是不是警告起了作用,前幾天鬨得沸沸揚揚關於她的三角戀,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並不在乎。
“老板。”
小張抱著一遝文件站在門口。
“進。”
“老板,這些是當前季度設計的新品,您要不要看看,其中有一套是你之前提到的‘戀與春’主題。”
時氏集團最近和世界珠寶設計大師芮羅的弟子有合作,時氏生意涉及範圍極廣,而且這些東西又是她很感興趣的。
所以在對麵拋出橄欖枝後,她想都沒想就接了。
“嗯,知道了。”
時絮安現在很忙,所以吩咐小張要把這些珠寶放好。
她泡了一杯咖啡,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緩解自己身體上的疲憊,從穿過來之後,事事要她親為,一個人做好幾個人的事。
再加上有些地方不適應,處理起來更加棘手。
焦急等待下,終於到了他們約定好的時間。
時絮安踩著高跟鞋出了公司門,怒氣衝天,平靜,憤怒,兩種不同的情緒交織著。
像古代的大將軍,抱著必死的決心上戰場,一舉殲敵,永無後患。
陸妄早早就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他手機依舊把玩著那個銀色火機。
他很少抽煙,隻有在極其煩躁的情況下才會點燃一支煙,看著它冒火星子,又漸漸熄滅。
心隨著火光跳動,然後趨於平靜。
一支煙,足夠他捋平情緒。
推開包間門,映入眼簾的先是陸妄那張優越的臉,一身西裝襯得斯文敗類。
真能裝,她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
“喲,陸總倒是來得挺早。”
時絮安說話陰陽怪氣,她放下包,一屁股坐在了陸妄身邊。
“是嗎,時小姐火氣怎麼這麼大,是誰惹到你了?”
“陸妄,昨天晚上,我們……”
時絮安話還未說完,就被陸妄打斷,他眸子湧上委屈,可憐巴巴道:
“我不會讓你對我負責的,我當時應該推開你,不應該縱容你。”
“行,那就不負責。”
時絮安拿起桌子上的白開水一飲而儘,冰冷的眸子裡透出不屑。
“……”
陸妄無語,這怎麼跟他想象中的劇情不一樣,網上教的話就是這麼說的呀,哪裡出問題了。
na行不通,那就準備實施nb。
陸妄繼續進攻:“渣女,我都跟你那樣了,你不想對我負責,是不是之前對彆人也是這樣。”
氛圍愈發不對勁,時絮安看著他那張臉,就莫名的來氣。
她扶額苦笑,陸妄今天一定是沒吃藥,神經病犯了。
“剛才你說不用我負責的,現在又說讓我對你負責,是,就算睡了又如何,給你一萬塊錢,就當買你一晚了。”
時絮安動作利索,拿出手機給陸妄轉了一萬塊錢,備注是睡一晚的錢。
陸妄手機響起,看著那一萬塊錢,他陸家不缺這點錢,敢情是被麵前這女人當成牛郎了?
太戲劇化了。
“一萬,時絮安,我就值一萬塊錢?你把我當什麼了。”
“不對,不是一萬塊錢。”
陸妄重新燃起希望,聽這話,應該還有言外之意。
對上陸妄那雙期盼的眼睛,她將自己心裡所想擺了出來,“你不值一萬。”
“時絮安!”
“那麼大聲乾什麼。”
她佯裝掏了下耳朵,看著陸妄不開心,她就開心,得意揚揚。
“好,你說的。”
“嗯,我說的。”
nb淘汰,他還有nc。
“昨晚是我的初夜,我一大總裁,被彆人壓著……是不是說不過去,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
陸妄又換上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眼眶適時落下一滴淚。
他可是看了一早上攻略,都說男人的眼淚是女人的戰勝品,眼淚越多,才更能激起保護欲。
“有病就去治,我這不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