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白芯芯不死心,她覺得時絮安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自己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
剛才她自己聽完時絮安那番話,跑出來衝動地將周景一把拉了出去,頭腦失智,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氣之下,把自己想說的所有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好在,結果是好的。
“沒有。”
“那我給你介紹幾個,姐姐這麼漂亮,應該也有很多人追你吧。”
時絮安搖了搖頭,她認不清感情,從小就是缺愛的孩子,親生父母不知道去了哪,被隨意丟棄在路邊。
七歲,多麼童真的年紀。
原主在這本書中,幾乎沒什麼人追,傳言時家大小姐是花瓶,空有其貌,膽小怯懦。
原來世界的時絮安一心撲在工作上,甚至連和異性的緋聞都沒有。
這麼些年走過來,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陸妄,她的死對頭。
“不用了,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好吧。”
白芯芯失落地嘟著嘴,她總不能強求時絮安和彆人談戀愛吧,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一樣,以愛情為重。
時絮安三言兩語打發了白芯芯,她不討厭這個小姑娘,甚至有些喜歡,比起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閨蜜,白芯芯這種性子還算討喜。
她一個人窩在角落裡悶頭喝酒,心情突然煩躁,莫名其妙,又找不到前因後果。
周景餘光關注著時絮安,見她狀態不對勁,溜出去給陸妄打了個電話。
鈴聲倉促響了幾秒後,電話那邊的人才接起,細聽還有些不耐煩。
“有事嗎,婚約的事我已經告訴老爺子了。”
周景顧不上那麼多,現在沒空計較陸妄什麼態度,一邊忙著報信,一邊偷瞄著裡麵的情況隨時彙報。
“妄哥,安姐一直在喝酒,我不好攔她,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最初時絮安無恙,可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是個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時絮安身邊的人,他隻認識陸妄,正好有聯係方式,方便。
“好,我馬上過來。”
陸妄掛掉電話,外套都來不及穿,拿起來馬不停蹄就往出跑。
時絮安臉色泛紅,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個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太廢物了。
可現在,時絮安成了自己口中的那個廢物。
“安姐,妄哥他快來了。”
周景試圖勸阻,換來的卻是無視。
時絮安頭暈目眩,她趴在白芯芯肩頭上睡著了,睡容恬靜,不似平日裡的強勢,現在的她,更讓人想保護起來。
周景一行人乖乖坐著,誰都不敢吵醒時絮安,隻是等著陸妄到來。
沒幾分鐘。
陸妄推開門,氣喘籲籲,一眼望向角落裡的時絮安。
他走過去,將時絮安公主抱抱起來,還貼心地幫她撫平裙擺,用外套蓋住了她的大腿。
“妄哥,安姐就拜托你了。”
陸妄點點頭,帶著人就走了。
包間裡一群人就這樣看著外界傳聞殺伐果斷的陸大總裁抱著時家大小姐走了出去。
不可思議。
“周少,他們什麼關係啊。”
“喝你的酒,不該問的彆問。”
“哦。”
那個好奇的人默默低下了頭,拿起酒杯繼續喝酒,既然周景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是普通關係,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白芯芯眼裡的八卦火星子快要迸出來了,她輕輕捏了下周景衣角,趴在他耳邊問。
“他們什麼關係啊,好搭,好好磕啊。”
周景用手指戳了下白芯芯額頭,讓她彆胡思亂想,現在很多事都沒有結果,模模糊糊,雖然他自己也磕時絮安和陸妄的c。
可話總歸不能亂說。
“以後就知道了。”
“好吧。”
陸妄抱著時絮安去了地下車庫,將她放在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頰。
“彆鬨。”
時絮安吧唧著嘴,嘟囔一聲,頭轉到另一邊繼續昏睡。
“什麼彆鬨,小沒良心的,早知道不過來接你了。”
陸妄坐回主駕駛,他靜靜看著時絮安的睡顏,好可愛,比平時她懟他的時候還要可愛。
“水……我想喝水。”
時絮安感覺到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迫切地想逃離。
她雙手扯著安全帶,想解開,卻無濟於事。
“乖乖彆動,我幫你。”
陸妄明知道一個小醉鬼是聽不懂彆人說話的,可還是放溫柔語氣,一下一下地哄著她,耐心,寵溺。
“那你幫我。”
“嗯。”
陸妄靠近時絮安,俯下身準備按下安全帶的按鈕,臉上突然被什麼東西擦過去。
軟甜,溫熱。
他不可置信坐直身體,看著還在迷迷糊糊昏睡的時絮安,氣不打一處來。
“隻管挖坑不管埋。”
這一下,他要還回去。
他擒住時絮安下巴,嘴巴緩緩湊了上去。
剩一公分的距離時,計劃快要得逞。
隻聽見時絮安“哇”的一聲,側過頭吐在了衣服上。
她自顧自用手擦了一下唇角,若無其事地又睡了。
“時絮安!”
陸妄滿臉黑線,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潔癖,現在車裡都是肮臟之物,他真想一下把這女人踹下車。
說做就做。
他從主駕駛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動作輕柔地把時絮安抱了下來,將她放在後座。
簡單處理了一下車裡的東西。
他皺著眉,用紙巾將時絮安嘴唇上的臟東西仔仔細細擦乾淨。
陸妄小聲嘟囔,手輕輕捏了下時絮安臉蛋:“時絮安,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賬。”
他將她帶回家,一路走到自己房間。
“熱。”
時絮安依舊不老實,扯著自己衣領,精致的鎖骨坦露出來。
“時絮安,你故意的吧,是不是今天換成彆人,你也這樣。”
男女有彆,陸妄找了女傭人幫時絮安洗澡,然後換上衣服。
她頭發還是濕的。
他拿著吹風機笨拙地幫她吹頭發,突然生起一種老夫老妻過日子的感覺。
頭發吹得差不多了。
陸妄在她額頭上虔誠落下一吻。
退出房間後,還不忘帶上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離開,吩咐下人時刻盯著,以防出了什麼差錯。
陸妄沒去睡覺,他還有一些工作沒處理完,陸妄給他打電話時,他起初覺得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可畢竟婚約橫在中間還沒完全解除。
誰能想到,周景說時絮安喝醉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緊張,成為死對頭這麼多年,早就有了感情。
所以他拋下工作慌慌張張就出了門。
算是拉近關係的一個好機會吧。
正好借此,讓她對他改觀。
想到這些,陸妄處理工作的效率都快了很多,氣氛輕鬆起來,不再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