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頓,此消彼長,聶雲帶人立即就圍攏了上去,當場就將那三個男人給一人捅了一刀。
“爹爹!”
呂屠放慢速度,等到眾人將在場的婦孺和孩童拿下之後,才問道:“這附近隻有你們一家麼?”
地上三個男子中還有兩個還活著,他們看清呂屠身上的服飾後,不答反問:“你們大虞狗竟敢來我們大漠草原?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們南下嗎?”
呂屠點點頭:“看來我們沒找錯人,你果然是烏丸騎兵。”
“有種你就殺了我們,放過孩子!”
“不錯!你殺了我們吧,但是按照我們草原的規矩,矮於車輪者不能殺,我們的三個孩子都比車輪矮小!”
聽到這話的兵卒們,都放肆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誇張肆意的笑聲,直接將這兩個烏丸男人給笑懵了,他們之前也參加過南下打秋風的劫掠。
在他們的印象裡,大虞朝的人全是孬種,哪怕就算是所謂的邊軍也不過是一群膽小鼠輩,可眼前的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從容和戰力,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固有印象。
“你們究竟是誰?敢報上名來嗎?”
聶雲來到他們麵前,一腳就踹在他倆的麵門,直接將他們滿嘴的牙全部踹碎,被迫吞進了肚子裡。
嗬斥道:“你他娘的是什麼東西?也配詢問我大哥的名諱?”
“大人,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隻是普通的牧民啊,兩國交戰我們老百姓是無辜的呀大人!”有女人不斷地哀求,衝呂屠磕頭。
其他幾個女人見狀也是紛紛照做,而那幾個孩童則是恐懼地躲在她們的懷裡哭泣。
“你們從這個方向來,必定是武川邊軍中的一員,而武川中有這個魄力膽敢深入百裡殺到這裡的人,屈指可數。”
“你是呂屠!”那高大的烏丸壯漢驚聲道。
呂屠點點頭:“不錯,看來你還算有點急智,既然認出了我,你是想看著妻兒死在你麵前,還是告訴我一些事情?”
壯漢瞳孔瞪得溜圓:“你休想讓我泄露秘密!”
呂屠啞然失笑:“看來你還真知道不少秘密嘛,既然你嘴這麼硬,那你就讓我看看你的心腸是不是也這麼硬。”
“來啊,把那幾個野小子殺了!”
聶雲舉著刀就朝那幾個女人走去,壯漢見狀大怒:“呂屠,我草你媽的,有種你就衝我來,你不是武川戰神嗎?怎麼就這麼點能耐,隻敢對付婦孺?”
呂屠淡然地擺擺手:“你都不配跟我說這話,看你王八蛋的樣子,就沒少南下打秋風,你敢說你沒殺過我們大虞朝的婦孺?”
這話讓烏丸壯漢啞口無言,他此時真的絕望了,孩子是他們家庭的希望,哪怕他們這些大人死了都沒關係,孩子可不能有事!
畢竟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存活,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一切都隻是為了生存和繁衍而已。
他對於呂屠的事跡,早就有所耳聞,他深知呂屠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辣果斷,上一次在古北峰隘口那地方,他們賽裡部落折損了數百人都不止,從那次之後,他們就元氣大傷,甚至還被其他部落吞並了不少牛羊馬匹,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放牧。
壯漢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呂屠的麵前,大喊道:“呂大人,我說,你要問什麼我全都說!”
聶雲停下腳步,但卻還是用刀架在了孩童的脖子上,拓跋越也帶人上前,他深知烏丸的女人也不是善茬,彆看她們現在嚇得瑟瑟發抖,可是母狼護崽也是會發狠的。
呂屠冷冷地盯著他:“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們部落在哪?有多少人和牛羊馬匹?”
壯漢見自己妻兒沒死,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我叫皆罕。”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又看了看呂屠。
那意思很明顯了,呂屠直接給聶雲遞去一個眼神,聶雲立即會意,上前直接從背後一刀,就將皆罕的兄弟一刀捅死。
他兄弟至死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呂屠沒有殺皆罕,而是殺了自己?
呂屠看向皆罕道:“需不需要我再把你兄弟的女人殺掉?”
其中一個女人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我丈夫已經死了,按照草原上的規矩,他就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而我的丈夫是皆罕!”
呂屠這時候衝皆罕一挑眉:“說!再他媽囉嗦,我把你兒子剁成肉餡!”
皆罕眼神惡毒地盯著呂屠,他絲毫不懷疑呂屠說的話,但仇恨卻是無法掩飾的,他們烏丸人向來都是如此!
“我們來自賽裡部落,部落裡總共有兩萬多族人,分布在周圍的千裡範圍內,王庭在東北方向過去200裡的地方,牛羊無數,戰馬二十萬匹!”
嘶!
聽到這話,在場包括呂屠在內的所有兵卒,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隻想到過烏丸人強大,可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個賽裡部落,就有這麼多人!
不僅族人達到了武川城的常住人口,更是擁有無數的牛羊和二十萬匹的戰馬。
如果這些資源被呂屠劫掠了過去,那他豈不是直接就起飛了?
但呂屠也隻是想一想,並不會貿然行動,眼下彆說是吞並賽裡部落了,就是對方的小股部隊,呂屠都拿他們沒辦法。
隨後呂屠問出了一個最為關心的問題:“你們賽裡部落,是不是一直進攻我們武川?”
皆罕磕巴了一會,又看了看他的妻兒後,這才重重一點頭:“對!幾乎全是我們賽裡部落在進攻你們武川,而其他五鎮,自然有其他部落負責。”
呂屠笑了:“這麼說來,長久以來,來我們武川打秋風的也是你們賽裡部落的人咯?”
“是!但這些跟我的妻兒無關,呂屠,我敬佩你是條漢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過,我也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人,我們烏丸人敬佩英雄,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放過我妻兒一條活路!”
說罷皆罕就閉上了眼睛,仰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爹爹!”
“皆罕!”
拓跋越此時來到呂屠身邊,耳語道:“大人,這家夥不僅大虞話說得流利,更是對這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