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
陸驚唐喉結劇烈滑動了下。
他身體緊繃,手背上青筋刹那暴起,幾乎壓製不住體內瞬間燎起的火焰。
他是真沒想到顧枝的唇會忽然貼上來!
他艱難地平複了下呼吸,“離我遠點兒!”
他力氣大到驚人,平日裡單手把她提起來,甚至帶著她爬牆,都輕而易舉。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力氣那麼大的他,此時竟無法把她扔出去。
他隻能冷著臉繼續提醒她,“彆碰我!彆抱我!”
危險重重。
顧枝睡得天昏地暗,完全沒察覺到身旁的危險。
她隻是覺得拉布布好吵啊。
她好好的玩偶、花了88萬定製的玩偶,這是成精了嗎?
她睡覺不喜歡被打擾,直接抬手,皺巴著小臉捂住了他的嘴。
她還帶著幾分不滿嘟囔了句,“乖乖讓我抱著,彆吵……”
乖乖讓她抱……
陸驚唐麵色黑得仿佛要淌出墨汁。
他就沒有乖乖讓女人抱這種特彆嗜好!
他正想說,不許抱,從他身上下去,她的手竟膽大包天地從他上衣下擺滑了進去。
她還一下一下,不怕死地抓他的腹肌!
顧枝定製的那隻拉布布,肚子特彆軟。
她睡覺的時候,最喜歡捏拉布布的肚子了,現在“拉布布”被她抱在了懷裡,她忍不住想捏他的肚子。
可不知道拉布布是真成精了還是怎麼回事,他肚子給她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她捏拉布布的肚子,跟捏捏捏樂似的,特彆解壓。
現在拉布布的肚子,是挺有彈性的,卻也很硬。
有些地方,還有點兒硌手。
“顧枝,把你手拿開!”
見她什麼地方都敢抓,陸驚唐麵色更是難看得仿佛誰欠了他幾萬塊。
他冷冰冰警告她,“以後彆再跟我有身體接觸,彆……”
“就讓我抱一下……”
他那警告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聽到了她那模模糊糊的、好似撒嬌的嘟囔聲,“好喜歡……拉布布……”
拉布布?
他知道,“拉”這一姓氏的人很少,卻並非沒有。
所以,她現在喜歡一個叫什麼拉布布的男人?
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陸驚唐特彆不喜歡這個名字。
尤其是意識到她用力抱緊他,對他又親又摸,也是因為把他當成了那個叫什麼拉布布的男人,他周身洶湧的殺氣,幾乎令人頭皮發麻。
他肯定不願意做那個叫什麼拉布布的男人的替身,厲聲說,“我不是拉布布!”
“顧枝,你認錯人了。我再說一遍,從我身上下去!”
吵死了!
顧枝抬起軟綿綿的小手胡亂比劃了下。
拉布布不會說話的時候,抱著特彆舒服、特彆解壓,她真的好喜歡。
可拉布布成精後,這張嘴真的好吵。
特彆想把他的嘴縫起來。
隻是,她身邊沒有針線,且她困得要命,也懶得睜開眼睛做針線活,還是胡亂揮舞著手,試圖繼續捂住他的嘴。
她這麼亂動,沒能捂住陸驚唐的嘴,倒是身體搖搖晃晃,差點兒從他身上滑下來。
不抱著他睡,又不太舒服,她還是又打了個滾,纏在他身上。
而她這麼來回亂動,蹭得他身上的火焰,更是幾乎焚燒成綿延無邊的火焰山。
“顧枝,你給我老實點兒!”
陸驚唐再次厲聲提醒她,“你認錯人了,我是陸驚唐,不是你喜歡的男人拉布布!”
說著,他手上用力,就想直接把她扔出去算了。
隻是,他單手輕而易舉把她提起來後,卻怎麼都無法把她扔到車外。
身體驟然騰空,睡夢中的顧枝,覺得自己好像被拉布布推到了懸崖邊上。
她又急又氣,狠狠地捏了拉布布幾下後,覺得還不夠解恨,忍不住想咬他一口。
睡覺總被吵到,她不滿至極,悶聲悶氣哼唧了聲,她直接俯下臉,毫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
說來也巧,她咬的剛好是他弧形完美的唇。
“顧枝!”
見她竟還把他當成那個叫拉布布的野男人強吻,難看這個詞兒,已經無法形容陸驚唐的臉色。
理智提醒他,他不能跟顧枝糾纏不清。
他更不願給那個名字奇奇怪怪的男人當替身。
可她的唇太軟、太甜。
像是雲朵沾上了花蜜,蠱惑著他失控,蠱惑著他沉淪。
他冷著臉試圖把她推開,可當他回神,他發現,他沒能把她推開,倒是反客為主,如狼似虎地咬住了她的紅唇。
“拉布布……”
混混沌沌中,顧枝嚇得不輕。
她剛才就是想咬拉布布一口,嚇唬他一下。
怎麼她的玩偶,還會咬人啊?
而且還咬得這麼凶!
“顧枝,我不是拉布布!”
見他狠狠吻著她,她喊的卻是彆的男人的名字,無邊的醋火,徹底將陸驚唐的理智吞噬。
後麵的車門關死,他手猛一用力,就按下她的後腦勺,越發肆無忌憚地侵占著她的呼吸。
炙烈到幾乎焚燒一切的吻,一寸寸將她的紅唇灼燒。
好似要將烤化,他一口吞入腹中。
“拉……嗚……”
見她還想喊那個男人的名字,他驟然將這個吻加深,讓她直接無法喊出那個完整的名字。
他的吻,太急,太凶,太過強勢,哪怕顧枝困得要命,被他這般凶狠地吻著,肯定也無法繼續睡下去。
她又抓了把他的胸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而她的手,還在他上衣裡麵!
極度的驚嚇,讓她大腦瞬間清醒。
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睡得分不清今夕何夕,誤把他當成了自己最喜歡的玩偶——拉布布。
她剛才不僅強抱了他,強摸了他,還強咬了他……
很顯然,他倆的唇,此時如此火熱地糾纏在一起,肯定是因為她睡著後色膽包天,咬了一下,就上癮了,纏著他不放。
畢竟,他那麼討厭她,總不能是他強吻她吧?
肯定是她主動!
意識到自己的死手、死嘴又闖了大禍,顧枝簡直要嚇死了。
尤其是意識到她竟還厚顏無恥地坐在他身上,她更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上衣前麵的扣子還開了……
她為了占他便宜,竟還自己解開了扣子……
她怎麼這麼經不住美色的蠱惑?
他的手還……
啊啊啊!!!
顧枝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定是她強行把他的手拿過來的。
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樣碰她?
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她就該直接把自己這色膽包天的死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