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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強 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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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複蘇的愛情

從洛寧縣第一監獄探望襲家三奶奶鮑靜蓉出來,盧挈瀾坐在副駕駛座透過車窗頂後鏡觀察著襲夢蘭的表情,她那一臉的麻木冷淡足以說明她對襲家所有人的絕情!

而坐在她身邊的何美意倒是回來一路上哭哭啼啼,嘮叨的不得安寧:“蘭兒,你怎麼是這麼沒感情的人呢?你看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爸爸!把所有罪名推到一個年近古稀奶奶身上!他也不想想奶奶當初多疼他這個兒子!現在他這個不孝兒可是好!自己倒是逃脫了罪名!讓你奶奶這把歲數一個人在監獄裡受苦!”

襲夢蘭從布滿嫌棄的眼角向母親投去不滿:“那不然呢?你是要把襲家老小都抓進去坐牢才放心嗎?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人家聽到了你說這些!事情會變更麻煩更糟糕的!”

何美意一時接受不了在襲家唯一對她親近的人,即將要判處死刑,就胡言亂語:“蘭兒,那可是你親奶奶啊!我怕什麼?你丁叔不就死在那家監獄嗎?大不了你三奶奶也是個死嗎!”

襲夢蘭詫異的嘲笑道:“媽,那你的意思是替奶奶申冤呢還是擁護處決奶奶呢?”

在襲夢蘭眼裡無知淺薄,自私無智慧的女人是讓人嫌惡的!何美意儘然不管不顧的在車裡吼:“我這也是替你奶奶難過!給鬨糊塗了!告訴你盧挈瀾!你給我聽好了!你彆以為你心裡麵的小算盤我不知道!你把我們家的蘭兒眼見著快要追到手,卻又忽冷忽熱的!你一定是瞅見她的什麼缺點你不能接受了!你就故意整這麼一出來!坑我們對不對!”

盧挈瀾一個麵對國民黨酷刑都臨危不懼的人,今天麵對如此不理智的嶽母大人竟然慌了神:“媽!天地良心啊!您不要胡思亂想好嗎?我對夢蘭的一片真心從來就沒有變過!”

“你沒有變過!你沒有變過!那我問你,你怎麼突然十天半個月的不來找我們家夢蘭啦?還不是心裡麵又有了彆人!想要拋棄我們家蘭蘭了!”

“媽,麻煩您聽我解釋,襲家私自賣軍火跟我和夢蘭感情的事情是兩回事!”盧挈瀾臉紅脖子粗的在車裡拉住丈母娘的手道:“媽,我和襲夢蘭是真心相愛的!”

何美意一想到鮑靜蓉告訴自己她即將被執行死刑,就忘乎所以:“啊呸!你會真愛我們家的蘭兒的話!就不會讓讓她奶奶被執行槍決!”

“媽!”盧挈瀾深感對這樣不會理智思考的人無力!但是他還在費力的解釋:“媽,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您要明白法大於人情這一事實!襲家三奶奶她所倒賣的軍火被黑河峽穀的山匪用做殺人!傷人的武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盧挈瀾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都會無濟於事的!”

何美意怔怔的望著眼前耐心勸解的女婿,頓時火向是要熄滅了!但是這樣讓鮑靜蓉死在法律槍口下的結果,是另她不滿意的!

自私的她將扭回頭的盧挈瀾拽回頭來道:“這樣的處置鮑靜蓉,我不滿意!我不會同意你和襲夢蘭的婚事!你們今天就分開吧!”

襲夢蘭驚訝的望著母親,心中暗想我的母親是個多麼自私的人!我感恩丁叔是完全為了母親的歸宿考慮,她怎麼能一丁點不為我這個女兒考慮…………

盧挈瀾紅著臉咽了咽嗓子裡的話,含著眼淚,坐在那裡不出聲!

襲夢蘭見自己再不去爭取,盧挈瀾可能真的會就此撒手!她義正言辭的跟母親說道:“媽,我是不會跟盧挈瀾分手的!你不要太自私了!盧挈瀾按照國家的法律辦事是對的起黨對他的信任!請您不要難為我們!”

聽到女兒在盧挈瀾麵前說自己自私,惱怒的何美意開始糾扯女兒的小辮子:“你和人家盧廳長沒有處好,是怪我自私嗎?分明就是怪你自己太霸道嗎!你要不騷謔盧廳長整人家孽羞豔,你們的感情不是好好的?你這不是活該嗎?俗話說的好!有人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聽到母親在心愛的人麵前如此數落自己,襲夢蘭震驚不已!她哆嗦著嘴唇,卻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眼淚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想要衝出車門去!腿腳突然的麻木不聽使喚!

襲夢蘭開始後悔,那天她被母親罵出家門後,雖然蘇娟陪她喝了壺熱茶,但是一回到家裡,她就開始發燒,是母親一晚上沒有休息陪在她身邊,照顧她了一夜!退燒後的她因為對母親何美意的感激,她才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了母親!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在這裡等著她!在她心口的傷疤處當著心愛的人麵!狠狠的補上了一刀!

盧挈瀾見到襲夢蘭掩麵哭泣,還用顫抖的手不停的拉著車門的把手,像是要推門而出!

他心痛的立即讓司機停車!

盧挈瀾從何美意坐著的位置打開車門,禮貌的對她說:“媽,車胎壞了!請您下車!”

何美意罵罵咧咧的下了車。盧挈瀾見狀,拉開車門就坐在何美意原先坐過的位置,將哭成淚人的襲夢蘭摟在懷裡!對司機說:“趕快開車!”

司機望著車外傻愣住的何美意,無奈的將車開走………

盧挈瀾頭一回見到如此脆弱的襲夢蘭,他憐惜的望著渾身發抖,不停抽泣的襲夢蘭吻著她的前額道:“放心吧!我的夢蘭,我們不分開!不會分開的!”

此時像隻可憐的小貓咪般的襲夢蘭,將淚水滿滿的臉貼在他那滾燙的臉上道:“對不起!挈瀾我錯了!我現在想去死!”

盧挈瀾心頭一緊,鼻子一酸道:“夢蘭,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該死!讓你這麼痛苦!我今後會加倍對你好的!”

他緊緊的抱著此時像貓咪一樣乖巧的襲夢蘭,生怕任何人再傷害她!

他像對三歲孩子般小心翼翼:“夢蘭,我這樣抱著你可以喘過來氣吧?”

襲夢蘭嘟著嘴撒嬌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有點渴”

他趕忙,拿出車上的軍用水壺給懷裡的她喂著水!

迷茫的司機此時問道:“你們現在去哪?”

倆人一口同聲道:“洛寧公園!”

2)膚淺美人心

人流熙攘,嘈雜聲聲的菜市口,孽羞豔穿著肖海霞給她的那件淺藍底子小紅花的雪紡上衣,顯得淳樸而秀麗,旁邊身材高挑精致小臉的賈蓴,今天穿了一件明綠色的上衣黑白相間的長條絲綢褲,靚麗婀娜!就這樣兩位貌美的小女子在這裡賣菜,引來了許許多多客人光顧,生意紅火熱鬨!

烈日炎炎的大下午,隔壁一個推著小車賣冰棍的青年,熱情的送上兩根冰棍,孽羞豔不好意思的要掏錢,卻被賈蓴製止!她勸道:“你可不要打擊那個小男孩的熱情呀!你看他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你呢!”

孽羞豔那眼角鄙夷她道:“你可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好嗎!?我和你這個長頸鹿站在一起,我就是個配角!你才是主角呢!”

“誰說的?”賈蓴用纖長的手指托住孽羞豔的下巴,調戲道:“我要是男人呀!我就喜歡你這樣小巧玲瓏,溫柔的依人小鳥!才不會喜歡那個心機深沉故作矜持的襲夢蘭。”

淳樸的孽羞豔趕忙用手指在嘴上豎起:“噓!”了一下道:“不要說自己同學的壞話!我們又不了解她,心許人家就是這種喜歡和彆人保持距離感的性格,再說了,剛開始她不是和你是好姐妹嗎?你乾嘛這樣說人家!”

賈蓴聽她這樣認為,氣的直跺腳道:“彆人都說你腦子缺根筋!我不信!現在我是真的相信了!”她拿起孽羞豔帶著刀傷的手腕道:“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心裡還沒搞清楚!”

孽羞豔甩開她的手道:“事情都過去了!害我的人又不主要是她!竇翻譯也有份的!我不恨她!我心裡麵恨的是竇栢成!”

賈蓴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你搞錯了!你通通搞錯了!”賈蓴一臉的委屈與心酸道:“孽羞豔,你知道我為什麼和襲夢蘭她越來越生分了嗎?”

孽羞豔見賈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又湊過去安慰:“賈蓴,你想開點!朋友就是有緣分了就合得來了!無緣分了就生疏了!這沒有什麼的!”

賈蓴拉著孽羞豔坐在板凳上說:“你知道什麼呀!你根本不了解她這個自私又有心機的人!上次,她帶我去見她一個朋友,她的朋友就是當她麵誇獎了我幾句!給我送了件禮物,她就受不了了!”

老實巴交的孽羞豔聽的似懂非懂:“賈蓴,我也不能站在你的角度體會到你的感受,但是我總覺得襲夢蘭不是那樣的人!”

賈蓴氣的眼裡急出了眼淚道:“反正我覺得她能攀上盧廳長,不定耍了什麼手段的!她沒有你溫柔沒有你善良!為什麼和盧廳長好的人不是你呢!”

聽得這話,孽羞豔臉紅著臉瞪她一眼道:“虧你說的出口!我一個鄉下來的種地丫頭!和那個身勢顯赫家庭背景好的襲夢蘭怎麼比較?我看你是看我沒心眼!跑這裡來奚落我!”

熱心的賈蓴趕忙臉紅脖子粗的解釋:“我奚落你?哪裡是呀!難道你沒有聽過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下一句嗎,你知道叫什麼嗎?”

孽羞豔略微想了想接道:“美人難過賣酸攤…………”

賈蓴看孽羞豔若有所思,站起身來道:“我也是好心點醒你,就隻點到為止!這盧挈瀾就好比房玄齡,這襲夢蘭就好比房玄齡的夫人盧氏,那你好比什麼,你自己想清楚………你前麵經曆的所有苦!是怎麼來的?我不是讓你浸泡在苦水裡出不來!我是想讓你明白自己究竟經曆了一場什麼事情!今後,要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

望著熱心真誠的賈蓴,孽羞豔陷入了沉思…………

“你們拉來的這一車子菜可以全賣給我嗎?”

一個拄著拐,頭上帶著白色軍帽紅色徽章擦的鋥亮的殷俊小夥子笑著問道:“兩位貌美的姑娘,我想把你們的菜全部買下來!可以嗎?”

孽羞豔從沉思中掙脫出來高興的點著頭!溫柔的笑道:“當然可以了!”

賈蓴卻不以為然的伸手攔了一下孽羞豔道:“你是乾嘛的?乾嘛買那麼多菜呀?”

那殷俊小夥子從白色軍裝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來張工作證讓倆人看,隻見上麵用粗黑的印泥刻著字跡:黑河公安局局長許凱;

賈蓴望著和自己身材同樣高挑瘦高的許凱,暗自竊喜的問道:“你不會讓我們倆個姑娘家,把車推到那麼遠的黑河公安局去吧!這離那裡還有七八公裡路呢!”

許凱抿著嘴笑道:“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你要送!我也不會忍心讓如此美麗的姑娘在烈日炎炎的炙烤下,受這樣的罪呀!”

望著正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的帥哥,賈蓴頓時羞紅了臉:“油嘴滑舌,你不會是倒賣人口的吧!”

許凱撇著嘴,黑瘦的臉上一臉的痞帥道:“姑娘要是想到我們公安局去坐坐,那滴有前科!沒有前科的我們還恕不接待!”

“那好呀!感情我們上了一個小時班,就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孽羞豔高興的跳了起來!

有些小聰明的賈蓴眼珠一轉對孽羞豔凶道:“你想的美,這麼早回去,肯定會被那個漂亮的滅絕師太罵的!哎呀!不行!我們的菜不賣了!”

“什麼?滅絕師太?”許凱其實已經猜出來!她們說的是冷玖梅。但是,他有著他自己報複她的計劃和打算道:“我說小美人,你傻不傻呀!你有錢不賺的嗎?這樣吧!我給你們先付上一半的定金!看你這麼漂亮!我跟你交個朋友!今天你要是怕那個什麼滅絕師太抓住你們偷懶了!我就請你們下午到我們黑河一帶山青水秀的地方玩一玩!等到晚上快天黑了,再派司機送你們回來!”

賈蓴正嫌棄男朋友王吉誌平時對自己扣扣索索的!心想閒著也無聊!心中暗想,正中我下懷,便順嘴問道:“哪裡有什麼車呀!”

許凱見耍帥的時機成熟,用大拇哥往後一指道:“難道說女孩子漂亮,就真的智商矮一截嗎?我一個拄著拐的傷員!難不成我是一瘸一拐從黑河走過來的嗎?”

孽羞豔在仔仔細細的數著到手的一半菜錢,賈蓴不耐煩的在吉普車上向她招手!

孽羞豔來到吉普車前道:“賈蓴,要不你自己去玩吧,我看我還是一個人先到哪裡轉一轉!”

賈蓴臉拉的老長道:“你胡說什麼呢!我一個大美人就這樣被彆人拉走了!你放心嗎你?!你真是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車裡副駕駛的許凱嚷嚷道:“唉!漂亮的村姑!你萬一在這亂轉被你們那個滅絕師太,看見了咋辦?那不不僅僅暴露的是你自己!還暴露了這個大美女!叫什麼?賈蓴!”

賈蓴打開門道:“對呀!”一把拉住孽羞豔拽進車裡!喊了聲:“出發!”

後麵跟著跑著拉菜車的是許凱談好價錢的拉車工。

到了黑河峽穀一帶,許凱果然兌現,將菜錢一律付清。

雖然黑河公安局地處偏僻,但是風景果然像許凱所描述的那樣,秀麗清涼!

這使得天天過夠校園枯燥生活的賈蓴,心使所望!

看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孽羞豔心裡開始發毛,她謹慎的拉了下賈蓴的衣角怯生生道:“我們到這裡玩一圈就好!怎麼好吃人家的?”

賈蓴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該吃吃,該喝喝!彆以為誰都是你們家的竇翻譯!”

孽羞豔也隻好耷拉著頭跟著蹭吃喝!

許凱拿來幾瓶冰鎮啤酒給兩位女孩倒上。

孽羞豔趕忙擺手推辭,賈蓴見狀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們今天就是來蹭吃喝的!”

誰知許凱結過話來,這樣說:“你蹭什麼了?千萬彆說那麼難聽,能夠請到二位天仙般的妹妹共進晚餐,怎麼能說是蹭呢?”

膚淺而虛榮的賈蓴,也舉起酒杯來道:“既然許局長這麼看的起我們這些學生,我便客隨主便!”

望著他倆一見如故的把酒乾了,孽羞豔隻得順水推舟道:“你們倆個一見如故,我又不會喝酒。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們今天喝好就行!”

許凱見孽羞豔執意不喝,也不勉強,就隻跟賈蓴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兩杯的推杯論盞了好幾個回合!

賈蓴喝的兩眼眯縫的都睜不開了!孽羞豔急了,故意大聲說:“你這樣喝下去,我可怎麼和王吉誌交待啊?”

那裡曉得真醉了的賈蓴一揮手道:“給那個混蛋交待個屁!我生龍活虎活我的,他死氣沉沉過他的!”

孽羞豔聽出來她真的醉了,一把奪過賈蓴手中的酒杯道:“許局長,兌現你的承諾,送我們回去!”

許凱表現的紳士大方,真的又讓司機送她倆回去。

路上車子的顛簸賈蓴酒醒了一半,她看許凱沒有跟來,便借著酒勁拉攏孽羞豔道:“我真的看不慣襲夢蘭的狠毒霸道,假如有一天我做了官太太,我一定讓你做小!女人嗎!活的那麼霸道乾什麼!”

孽羞豔卻笑著說:“看來你根本就不愛王吉誌,你愛的是你自己!”

到了宿舍門口,孽羞豔艱難的用肩膀頂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醉醺醺晃悠著的賈蓴!

卻見王吉誌手插在口袋裡,在那裡冷眼瞅著她倆!,

孽羞豔壯著膽子,虛張聲勢道:“還不快點來扶住她!我快支撐不住了!”

王吉誌趕忙伸手攙扶住賈蓴道:“你們到哪裡喝酒去了?”

孽羞豔心虛的不敢抬頭含糊其辭道:“冷老師不在後麵嗎?哦!她在前麵!”

王吉誌瞪圓了眼睛看著她道:“什麼後麵前麵!她下午回來就到馮玖辦公室去了!現在都沒有過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賈蓴聽到王吉誌呦來嗬去,心裡很煩道:“王吉誌,你以為你是誰?管我這麼多乾什麼?!”

王吉誌一聽,肩膀一頂她,賈蓴摔在了樓梯上!被摔醒的賈蓴火冒三丈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啊!又窮又扣的!你哪點配的上我賈蓴?”

王吉誌聽到這麼傷自尊的話,一步衝過去,把賈蓴提溜起來:“你說什麼?你認為我配不上你?”

孽羞豔害怕王吉誌傷害賈蓴,用力的拽住王吉誌,但是被他掙脫!

賈蓴的酒勁被王吉誌驚醒了一大半,她輕蔑的望著氣勢洶洶的王吉誌道:“我吃飯要自己賺錢買!穿衣要起早貪黑的賺!我好不容易出去開心一回,你t的沒出錢你管那麼多!”

王吉誌被賈蓴劈頭蓋臉罵的,在那裡懵住了!半晌,他緩緩後退幾步咆哮著:“那你為什麼還跟個談戀愛!為了什麼!”

3)強 咽

曹廳長曹得力,手掂著半塊臭豆腐,將嘴裡的那半塊臭豆腐美美的吧嗒著。

盧挈瀾眼瞅著夜市上河南燴麵,在鍋裡爆出香味端上桌來,才開口講話:“你猜後來我怎麼處理的我這個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曹得力將另外半塊臭豆腐吃到嘴裡,搖了搖頭道:“我哪猜的到?”

盧挈瀾哈哈笑道:“我把我的丈母娘直接騙出來,說車爆胎了!”

曹得力拿筷子點他道:“你這招真是損,看來你小子是沒前途了!襲夢蘭她媽今後打死也不認你這個姑爺了!”

盧挈瀾喝了口冰啤道:“老曹,起初我還納悶又是戰亂時期!又是在襲家有著重要地位長子的媳婦怎麼會被攆出襲家?這回我帶她們去監獄見襲家三奶奶,算是領教了!一丁點的智慧沒有!一丁點的理智也沒有?你不知道,我當時看著襲夢蘭那個委屈的樣子,我都………”

曹得力是一個非常擅長抓思想政治工作的領導,他問道:“那像她媽媽這種這個覺悟,那襲夢蘭同誌會不會遺傳?還有就是她這個家庭出身會不會還走資本主義路線的思想!”

盧挈瀾瞪大雙眼,像是要吃人般回答:“曹得力!不會!她絕對不會!你不懂襲夢蘭她就是那種骨子裡麵對誰都好特彆大氣的人!”

盧挈瀾看愛吃臭豆腐的曹得力,一份臭豆腐吃完了,又給他點了一份道:“你難道忘記了嗎?年頭襲會長找的你,對你說的什麼?”

曹得力這次突然想起來道:“襲會長給我是說過,他的前夫人是個極其自私貪婪的人,為人惡毒另妯娌們厭惡至極,他在外邊打仗過不得家裡,最後是幾個奶奶聯合起來,逼著他寫了份休書把他的前夫人休掉的!”

盧挈瀾一邊吃著河南燴麵,一邊說道:“可是襲夢蘭她天生骨子裡就是有大愛的,她不是為了張羅她媽媽的歸宿,為她媽媽付出了許多!”

曹得力又加起一塊臭豆腐得勁的吧嗒著,喝了兩口茶水道:“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問題就是出在你的身上!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的,你們的感情不會變質!”

盧挈瀾懵懂的看著昔日一起戰死沙場的戰友,驚詫道:“你這個土八路,什麼時候成為情感專家了?”

曹得力從眼角鄙夷的瞟了眼他道:“人不逼不成才!我這都是被你逼成才的!我當初就一個勁兒的想不通,就孽羞豔那麼一個有點點姿色的村姑,為什麼肖海霞、郝校長、冷玖梅都要幫助她來對付我們!現在,我是想明白了!因為,那個孽羞豔是個善良樸實的孩子!”

曹得力無奈的望著盧挈瀾道:“老盧啊老盧,可是你當初給我講的什麼?說這孩子是個破鞋!你呀你!不說這些年來你對不對的起黨對你的栽培!就說你對不對的起你為了馬克思主義信仰受的這些苦糟的這些罪!”

盧挈瀾從兄弟直言不諱言辭中聽到了火藥味,他趕忙補救性的表示:“我起初隻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傻乎乎的蠻可愛的!並不是一定要得到她!現在我和襲夢蘭的感情變成這個樣子!我是有責任的!我現在馬上放棄那個獵物!專心致誌的和襲夢蘭同誌,好好的談戀愛!”

曹得力用懇求的口氣道:“你不要再去禍害孽羞豔了,那可是一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女孩子!你又不是多愛人家,你甚至瞧不起人家是從鄉下老家來的姑娘!你說你睡一覺毀了彆人一輩子!你乾這缺德事乾嘛?”

曹得力看盧挈瀾臉色難看,怕他掛不住,換個婉轉的口氣道:“人家襲夢蘭在學校的聲譽是響當當的大好青年,你看你把人家搞得感情變質了都!”

盧挈瀾對自己一個褲子裡尿的兄弟也不客氣:“你咋又說感情變質!我和夢蘭的感情怎麼就變質了!”

曹得力看終於盧挈瀾開始關心情感實質了!就幫他分析道:“你和襲夢蘭的感情原先開始是非常美好乾淨的!就因為你三心二意的又要得到孽羞豔,你說你和襲夢蘭的感情是不是進來雜質了!”

盧挈瀾聽著乖乖的點頭!

曹得力透徹的分析道:“一段純粹的愛情需要的是簡單的環境和美好的意願。你這一進來雜質!你在沒有很好的解決處理它!人家孽羞豔有一幫子善良之輩為她鋪路,心路疏通呢?可是襲夢蘭呢?她天天難道麵對她那個惡毒自私的媽給她疏通心路嗎?”

盧挈瀾也讚許的點頭說道:“曹廳長說的有道理,那麼,您看誰去給襲夢蘭疏同心路合適呢?”

曹得力從自己碗裡夾了塊臭豆腐放到盧挈瀾的盤子裡道:“你嘗嘗我的最愛,我在告訴你!”

盧挈瀾加起臭豆腐咬了一小口,曹得力低聲的告訴他:“這事,還得肖海霞!”

盧挈瀾驚訝的問:“怎麼是她!?”

曹得力眼裡充滿敬意道:“怎麼就不能是她,你要是偷偷了解她做的事情!你就會對這個人肅然起敬!真的,我都對她豎起大拇指!”

盧挈瀾又迷茫的問曹德力:“那要是不給襲夢蘭心路疏通呢?”

曹得力加起盧挈瀾碗裡的那塊臭豆腐命令道:來!張嘴”

盧挈瀾乖乖的張開嘴,曹得力將臭豆腐整個塞到盧挈瀾嘴裡說:“這塊臭豆腐就代表你目前的愛情!已經腐爛發莓!”原本就不習慣臭豆腐臭味的盧挈瀾,一口將臭豆腐吐到了桌子上!

卻又被曹得力加起來,送到盧挈瀾嘴裡道:“咽下去!你現在沒退路!你要搞清楚愛情是什麼?就是相愛的兩個人中有一人把惡臭難聞變質的情感生吞強咽下去!兩個人才能幸福的呆在一起!你不能怪彆人!你這就是自食其果!

望著盧挈瀾一臉痛苦的將那塊看似奇醜無比的臭豆腐強咽了下去!曹得力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是學校假期通知領工資的日子,肖海霞帶著女兒糖糖領完工資回家的路上,糖糖並不開心的耷拉著頭,手上提滿了水果和糕點的肖海霞問糖糖:“那我們的小寶貝要什麼呢?!”

糖糖從眼皮出溜了下媽媽道:“可彆,可千萬彆叫我小寶貝,我怕我承擔不了這個稱呼!”

前期忙於工作的肖海霞,突然想起來了有一次帶孩子到中華書店,糖糖看重了一個玻璃塔狀的萬花筒!當時,肖海霞怕影響孩子學習,沒有給糖糖買,現在看來,要趕緊彌補孩子的遺憾了!

來到中華書店門前,肖海霞遇見了曹得力和他的夫人曾媛媛,出乎肖海霞的意料,曹得力異常的熱情!寒暄了兩句,肖海霞便帶糖糖進入圖書館,找到了那個玻璃塔萬花筒!糖糖高興的挽著媽媽的手說:“太棒了!它還在那裡!”

肖海霞不敢在拖延,趕忙從兜裡掏出錢來,遞給收銀員道:“來一個玻璃塔萬花筒!”

她伸出來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擋住!

“不,請來兩支玻璃塔萬花筒!”

肖海霞望著給收銀員遞錢的曹德力,愣住了!

“曹廳長,您………”

曹得力緩緩麵向她道:“肖主任,我想請您幫一個忙!”

曹得力將手中兩個玻璃塔萬花筒其中一個遞給了糖糖道:“叔叔是你媽媽的好朋友,送你一個萬華筒!”

聰明的糖糖靦腆的接過來說,我在這裡麵看書,你們有什麼就在這說吧!對了把票給我!證明我交錢了!”

肖海霞不好意思道:“曹廳長,怎麼能讓您破費呢?我這說不過去!”

曹得力和藹可親的笑道:“你不收下,我怎麼敢肯定你要幫我的忙呢?”

肖海霞支支吾吾道:“真沒有想到您居然會找我幫忙。”

曹得力微笑著告訴她:“這個忙,還隻有你能幫!”

他將燈光下照耀的閃閃發光的玻璃塔萬花筒遞給肖海霞說:“我要請求你用你的光明照耀一個人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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