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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愛是敬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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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照亮的心路

孽羞豔在肖海霞、冷玖梅、還有郝校長的幫助下重新返回校園。並以優異的成績通過了期末考試,取得了留校資格。

拿到試卷分數的孽羞豔看著自己的分數高興的手舞走蹈道:“海霞姐,你說我咋這麼命好!遇見了您呢?我會感恩您一輩子的!”

肖海霞拿著自己一直沒舍得穿 ,如今卻小了不合身的衣服在試衣鏡前比了比對孽羞豔說:“小豔,你就彆想那麼多了!你過來試試這身衣服怎麼樣?

孽羞豔看著那件淺藍色底子上麵墜著朵朵紅色小花的雪紡上衣,心裡無比的喜歡。但她還是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說:“海霞姐,我現在也胖了!恐怕也穿不上了!我就不試了吧!”

肖海霞並沒有聽她的,將那件雪紡上衣在她的身上比了比道:“我怎麼不覺得,這不是正合適嗎?”

她明亮的眼睛看出孽羞豔的不好意思,便大大方方的解釋:“你看,我現在胖的樣子,這麼小的衣服我可怎麼穿!再說你從鄉下老家帶來的衣服也就那一兩件!不好換洗!”她說著把孽羞豔拉到鏡子麵前說:“你快穿上試試吧!一會兒去公園!”

好動愛玩的孽羞豔頓時喜上眉梢道:“真的嗎?海霞姐!那我就受之有愧了!”她利索的把身上破舊的襯衫脫下來換上雪紡上衣,站在鏡子裡左轉右轉!

肖海霞搖頭笑道:“一看你呀!就是一個小孩子!一聽要出去玩就活靈活現的!”

孽羞豔轉動著眼珠想了一會兒道:“那正好今天去公園玩,明天我就可以買火車票回家了!”

望著天真無邪的孽羞豔,肖海霞一時禁不知怎麼挽留她!肖母白瑾憐從鎮上買菜回來,接過了話茬:“你這丫頭,你的腸炎那麼嚴重,怎麼能說走就走呢?等我們幫你找個好大夫看一看!把這病看好了再走也不遲!”

孽羞豔轉過身來看著這母女倆對自己如此的關心,一時感動的又紅了眼眶:“大媽、海霞姐、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們呢?!這看病是要好多錢的!我最近好像腸炎嚴重了!越來越吐的厲害了!我想我還是回老家看病比較好些。”

肖母白瑾憐寬慰她道:“你這病要不了幾個錢,彆多想了孩子!高高興興跟你海霞姐去玩!”

糖糖從父母的臥室出來,肖海霞趕緊上前問道:“睡好了嗎?覺都補過來了沒?”

糖糖用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肖母站在洗手間門口撫摸著糖糖的頭說:“這孩子獨立性真強!高中考試考到重點學校去了!”

肖海霞想起來洗手間沒有紙,從門縫裡給糖糖遞著紙說:“糖糖,媽等你吃完早飯,帶你一起去公園玩!!”

洗手間裡傳出糖糖的聲音:“媽,都說多少遍了!我跟你有代溝,我可不跟老太婆一起!,我們同學都等我去逛市裡呢!”

肖海霞無可奈何的搖頭道:“這孩子!越來越有性格了。”便到廚房鍋裡把給糖糖留的飯菜端出來擺到餐桌上說:“寶貝,媽不耐你眼了!我們走了!”

菊花鎮旁的澠池公園 ,怪石嶙峋圍繞著一汪碧綠的清泉在野生草地中央,空氣清新人煙稀疏。

王吉誌、賈蓴、肖海霞、孽羞豔一行四人,在公園裡並排走著。王吉誌看上次五四青年節活動演出時,賈蓴故意讓孽羞豔出醜!便不想讓賈蓴知道孽羞豔懷孕的事情,拉著賈蓴去泉水邊釣魚。

肖海霞看時機成熟,準備和孽羞豔好好的談一談。她帶孽羞豔在綠色山頂的草地坐下,她將泡著鐵觀音的玻璃吊水壺打開,喝了兩口,遞給孽羞豔道:“我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問你,你是怎麼喜歡上竇栢成的呢?”

孽羞豔用手捋著自己兩根細長的小辮子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他這個人原本是體貼溫存的一個人,但是………”

肖海霞水靈靈的眼睛望著羞答答的孽羞豔道:“誒?他是怎麼照顧你體貼你的說來聽聽?”

孽羞豔咬著嘴唇道:“起初是他給我遞了一張電影票,他問我喜歡看電影嗎?我一開始覺得軍隊的生活很枯燥沒意思,去看電影多有樂趣啊!”

“於是……”望著突然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孽羞豔,肖海霞趕忙打斷她:“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

孽羞豔喝了兩口茶水,羞愧的望著肖海霞道:“海霞姐,我要是說了你不要笑話我呀!”

肖海霞摟著孽羞豔寬慰她道:“你都用生命去維護自己的尊嚴和自尊了,有誰又會去取笑你呢?”

孽羞豔緩緩的抬起頭道:“海霞姐,每次他找我要辦那事的時候,都會帶著俄羅斯大列巴或者是香港的雪花膏給我!我覺得…………”

孽羞豔話說了一半突然間哽咽:“我覺得………我孤身一個人在外邊上學,有個人照顧自己是件好事!可沒有想到………可沒有想到我情不自禁的越來越依賴他!”

孽羞豔悔恨交加的淚水滴滴答答的留了下來,她爬在肖海霞的肩頭嚎啕大哭!

聽到她的訴說,肖海霞不儘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女孩子的貞操竟然被幾個俄羅斯大列巴和幾瓶雪花膏換了去!這是多麼另人感到心疼悲哀啊!

她不停撫摸著孽羞豔的後背,將她攬在懷裡,像哄自己女兒似的不停的說:“乖,沒事!哭出來就好了!”

等孽羞豔哭的沒有力氣了,她才緩緩撒開手問她道:“小豔,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單純懵懂的孽羞豔搖了搖頭,肖海霞微笑著用手帕給她擦著眼淚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故事聽完,你自然就會明白!”

肖海霞站起身來麵向神清氣爽的綠色大地道:“從前古埃及有三座鎖愛寶塔,第一座寶塔坐落在瀑布的上遊能夠逆流而上的人,才能夠到達寶塔得到王子之吻,傳說能得到第一王子之吻的女子,終生會美麗無比永久的年輕美貌得到很多的愛!第二座寶塔位於瀑布的下遊海底的洞髓深處,傳說能夠得到第二王子之吻的女子,能夠拿到這世界上數不儘的財富!第三座寶塔位於火山的岩漿口,傳說能夠得到第三位王子之吻的女人會得到愛的真諦!,但,如果你隻是闖過了一關或者兩關,是無法帶著美貌和財富回去生活的!你必須闖過三觀得到愛的真諦!才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她望著聽的入神的孽羞豔,又重新坐下挨著她很近,接著講故事:“有一個很富有勇氣的女子,她用儘了智慧和毅力,過了前兩關,當她進入第三關第三個寶塔的時候!她徹底傻眼了!第三個寶塔裡根本沒有王子,而是在寶塔中央柱子上有一個被金子鏈條緊緊捆綁著的另一個自己,周圍是五隻獅子、四隻惡狼、三條惡魚、兩隻老虎、一條毒蛇!她驚詫的問那個被捆綁的自己,王子呢?被捆綁的自己回答她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自己嗎?你闖的第一關叫做“貪愛”你太愛你自己了!所以你想所有人都來愛你!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無需代價!你要為你的貪愛付出代價!她又問那個被捆綁的自己,我也是曆經了千辛萬苦才到達這裡的!我也有付出呀!那個被捆綁的自己就又告訴她,那要看你的付出是為了什麼?如果,為了貪愛和貪財!隻能證明你貪婪!你的貪婪擊毀了愛的真諦!所以,你要受到懲罰!”

孽羞豔思索著微微皺著眉頭道:“那,愛的真諦究竟是什麼?”

肖海霞清亮的眸子流露出喜悅:“你終於開始思考問題了!”她接著敘述道:“那個她也向被金鏈子捆綁著的自己問道愛的真諦是什麼?被捆綁的自己回答她了四個字!放下貪婪!”

肖海霞用審視的眸子望著孽羞豔道:“其實,你和這故事中的女子一樣!由於貪愛,貪物出賣了自己的貞潔!想要……又想要才是你問題的本質!”

孽羞豔不敢抬頭去看肖海霞的雙眼,她覺得自己被她說中了!

肖海霞繼道:“故事還沒有講完,我繼續講,那女子望著被金子鏈條捆綁的自己問那什麼才是愛呢?被捆綁的自己回答,愛是敬畏!當你放下貪愛、貪財、貪性的去愛一個人才是真正的愛!否則你就會被自己假想出來的愛情毀滅!被捆綁的自己剛剛說完這些話,就被靠近她的老虎、獅子、惡狼、毒蛇、鱷魚撕咬著吞噬!當那個看著金鏈子捆綁的自己被野獸吞噬著撕成碎片的女子,此時終於明白了一開始是自己對愛情沒有敬畏之心!一味貪婪,才有如此這般血淋淋的下場!”

孽羞豔聽到這裡騰的一下站起來道:“肖主任!你講的這個故事也太可怕了!這哪裡是故事?故事哪有這麼嚇人的?”

肖海霞穩穩的坐在那裡觀察著她的表情道:“你說對了!這不是故事!這就是現實!我其實想要告訴你,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如果不懂得自愛和保護自己!你就會像剛剛故事裡被捆綁的人一樣!被野獸當成獵物。還會被它們分享!”

孽羞豔一雙嫵媚純真的眼睛望著肖海霞道:“海霞姐,你是說我和竇栢成的愛情,其實不愛情而是……而是我成為了他消遣的獵物?”

孽羞豔點頭微笑道:“對!我為什麼肯幫助你,就是因為你那天毫無避諱的站在台上背誦的你寫的那首詩《浪漫的大地》文章很美好!但你寫出的並不是我們實際上生活的世界!而是你自己假想出來的世界!在加上你並不了解你自己!”

孽羞豔出神的望著她,重複著她剛才說的話:“我自己假想出來的世界!我並不了解我自己?”

肖海霞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貪愛的小姑娘,你把這個世界想像的太美好了!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狩獵場!如果一個女孩子總是喜歡依賴彆人,沒有人格上精神上的獨立!就要受到男人對你精神上肉體上雙重的踐踏和侮辱!所以,你要想不被當成男人的獵物,首先你要放下心中的三貪,貪愛、貪物、貪性!如果,你放下心中的這三貪!鎖定你為目標的獵人拿你也沒轍!他隻會圍著你打轉轉!然後索然無味的離去!”

孽羞豔拉住肖海霞的手道:“海霞姐,我懂了!竇栢成對我不是愛!而是對我的侮辱!”

再一次無聲抽泣的孽羞豔,一頭紮進肖海霞的懷裡道:“我精神上會振作起來的!海霞姐,你就彆瞞著我了!我知道我吐的那麼厲害,哪裡是腸炎!我知道我是懷孕了!”

肖海霞緊緊握住她的手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孽羞豔咬破了嘴唇道:“既然這不是愛的結晶,我就要把他打掉!”

不遠處傳來賈蓴和王吉誌的喊聲:“肖主任!孽羞豔!過來一起烤魚來!快來烤魚吃了!”

2)最震撼的教育

肖海霞連拉帶拽的把肖母白瑾憐拉到海外貿易大樓跟前,肖母白瑾憐緊張的兩腿打顫道:“寶貝女兒啊!你就放過你媽吧!演戲這種事情,媽真的不在行呀!”

肖海霞急的頭上青筋暴露道:“媽,不是吧!都走到姓竇的單位,你到慫了!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沒有竇栢成的簽字,人家醫院不給做手術!”

白瑾憐委屈巴巴道:“我說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我這麼光明磊落的母親,生養出來的這就滴像你這樣的好人家家的閨女!你說你給媽攔的這個破爛事吧!冒充孽羞豔她媽去找竇栢成簽字打胎!我這就算拉下來老臉了!那要是演砸了呢?”

“怎麼會演砸呢?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拉你去我們軍校堵姓竇的嗎?就是因為這裡壓根沒一個人認識您!白瑾憐你又不是去演女一號,你害怕個毛線呀!”

白瑾憐像孩子般撒嬌道:“那閨女你帶著媽上去一起演吧!給媽媽我狀狀膽!”

肖海霞咬牙切齒道:“媽!我那個充滿智慧的偉大母親哪去了!?竇栢成隔三差五的到我們學校給學生帶英語課!我和他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讓我上去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這不是反倒被他拆穿了嗎?”

“哎呀!大老遠跑來了!你給我買瓶俄羅斯的水果啤酒吧!不喝這玩意狀狀膽,誰敢接這麼雷人的角色!”白錦憐一屁股坐在樓下石頭砌成的賴著不動了。

肖海霞一溜煙的跑到商店,找到母親點的俄羅斯水果啤酒,掂著兩瓶過來道:“媽,這一瓶是給你老壯膽的!那一瓶,我給你提回家!迎接你老凱旋歸來!”

白瑾憐喝著水果啤酒道:“你提到醫院等著媽,媽把那姓竇的誆去簽字交錢!你媽我可是沒有金剛鑽不攔瓷器活!”

肖海霞笑著對母親白錦憐豎起了大拇指!

白瑾憐強撐著疼痛的老腰爬到第八層,她喘著粗氣,心想直呼其名先的自己沒有素養,而直呼竇翻譯,會讓對方覺得我對他了如指掌!

想到這裡,白錦憐敲開了交易助理辦公室的門,白錦憐一巡視,屋子裡有三個長相俊俏的小夥子,一個正舉著電話講著俄語,另一個正端著茶杯望著自己,還有一個正翻越著厚厚一遝子資料!她挺胸抬頭揚著下巴道:“請問你們哪位是竇翻譯?”

竇栢成停下翻著資料的手問:“阿姨,請問您有事嗎?”

白錦憐故意先不介紹自己而是先拋磚引玉道:“我說怎麼在二野女校外語係辦公室找不到你了!原來,你在這裡!”

竇栢成還沒有反應過來,斯文秀氣的臉上沒有一絲絲表情:“阿姨,請您直說您是誰?要辦什麼業務!”

白錦憐心的話,我要是沒鎮住你之前就告訴你我是誰,那我這個角色不就失敗了嗎?隻見她穩穩當當往他對麵一坐道:“唉!我說小夥子,我要是報出來我是誰來,這不是怕另你的顏麵掃地嗎!”

三人齊刷刷的雙眼注視著她,白錦憐感覺此時有人關注,說出身份會讓他立馬嚇慫,才張口說道:“我是孽羞豔的媽媽!”

果不其然,竇栢成本就白嫩的小臉,頓時變的蒼白驚恐!他趕忙放下手中的資料,荒神的給白錦憐到了一杯白開水!自己端著白開水對白瑾憐說:“阿姨,請您跟我到這邊談!”

被嚇的魂不附體的竇栢成乖乖的同白瑾憐到醫院簽了字,並且交付了手術費!

看著孽羞豔做完了手術,白瑾憐不忘記在竇栢成的心裡補刀:“小夥子,現在我閨女肚子裡打掉的可是我的孫子你自己的兒子!你這樣就好比殺人!是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

孽羞豔見竇栢成出現在這裡,冷冷的望著他並不理會,竇栢成見從手術台上下來的孽羞豔臉色憔悴不堪的樣子,一時心疼想要上前攙扶她,卻被她狠狠甩開!他耷拉著腦袋跟在她們身後,一起來到醫院後院裡的小樹林。

白瑾憐用手捋了捋花白的頭發,故意大聲給孽羞豔聽:“我作為孽羞豔的母親,覺得有必要親眼的看著你們最後利利索索的分開!你們有什麼好講的,現在就都抖落利索的!以後,你……”白瑾憐指著竇栢成的鼻子道:“以後永遠彆來傷害我的女兒!”

竇栢成嚇的額頭上直冒著汗!他低垂著頭偷看了眼孽羞豔道:“阿姨,你放心吧!你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了!小豔,都怪我不好,上次封我家理發店門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給你帶來了傷害!我在這裡當著阿姨的麵,給你鞠躬賠禮道歉!”

說完,竇栢成還真的對著孽羞豔鞠躬了三個躬。孽羞豔實際上有千言萬語要控訴她對竇栢成的憤恨和指責!但是,此時此刻剛剛做完人流手術的她,心像是被掏空般的難受,所以,她一言不發!

竇栢成看她那樣子還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就從口袋裡麵掏出二百元鈔票遞給怒視著自己的白瑾憐道:“阿姨,麻煩您給孽羞豔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我保證今後再也不騷擾她!我為了將來見麵不尷尬!我明天就辭去二野女校的職務!您看,這最後的時間是不是可以留給我們?”

白瑾憐拿著錢,對孽羞豔說道:“閨女,他待會兒不管說什麼話,你都彆信他!一個已婚的男人拖家帶口的!那就不是個好東西!我也是看你被這小子占了便宜,所以,給你們留時間,好好把這個手分乾淨了!”

白瑾憐看小樹林的那一頭女兒肖海霞在守著,便說道:“小子,你彆以為我走了!我去那邊轉轉就回來。順便買一隻老母雞頓上給女兒補補身子!馬上就回來!”說完先暫時離開!

竇栢成伸長脖子看白瑾憐走遠了,對孽羞豔說道:“小豔,真的嗎?真的這次我們就永遠不見麵了嗎?“

孽羞豔冷冷的撇他一眼,冷笑著:“當然,像你這樣暴躁脾氣說翻臉就翻臉的人,我當然永遠不想見到你!”

竇栢成舔著臉湊到孽羞豔麵前,甜言蜜語道:“就算分手了,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一個性格溫柔的女孩子,比我家裡的凶婆娘溫柔一百倍!一千倍!”

孽羞豔鄙夷著他的謊言,狠狠瞪他一眼道:“如果我在你心目中真的那麼好,那你上次怎麼下去的手,那樣打我?下手那麼重?”

竇栢成扇了自己一耳光道:“都怪我沒有腦子!上了盧挈瀾那隻老狐狸的當了!”

孽羞豔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一臉茫然的望著竇栢成道:“他是誰?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是誰,你都不知道?他就是你們學校襲夢蘭的男朋友!襲會長的準女婿!”

孽羞豔還是迷迷糊糊道:“你說的是盧廳長?那他害你和我乾嘛?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竇栢成眯縫著眼睛在回憶中找尋,他突然臉上露出醜陋的笑容,伸手端起孽羞豔的下巴神兮兮道:“我想起來了!一切都明白了!”

竇栢成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香煙點燃道:“說來也是巧了!他們軍委國防部接見一個外國的火藥製造商,請我去做的翻譯,事後軍委國防部為了感謝我,請我吃的飯,席間那個盧廳長一個勁兒的灌我的酒,我看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給他麵子,喝了個半醉半醒,等人都走光了,他的司機送我回的家,路上盧廳長問我是不是和你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竇栢成扭過臉來一臉邪惡的看著吃驚的孽羞豔道:“我當時含糊其詞的說你溫柔、漂亮是值得一交的女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孽羞豔的心頭,她緊接著問:“那麼然後呢?”

被猥瑣扭曲了麵龐的竇栢成拿手指捏著孽羞豔的下巴道:“然後我就酒後吐真言,告訴他了你和我睡覺的所有細節!”

聞聽此言的孽羞豔倒吸了口涼氣!不儘渾身每一個汗毛孔都立了起來!她腦海裡突然浮想起肖海霞前兩天對她說的話!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狩獵場!如果一個女孩子總是喜歡依賴彆人,沒有人格上精神上的獨立!就要受到男人對你精神上肉體上雙重的踐踏和侮辱!所以,你要想不被當成獵物,你就要放下心中的三貪,貪愛、貪物、貪性!孽羞豔怔怔的後退了兩部又向前道:“竇栢成是你的無恥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傷害!你要像我道歉!向我道歉!”此時內心有個聲音對孽羞豔說如果你不懂得自愛和保護自己!你就會像剛剛故事裡被捆綁的人一樣!被野獸當成獵物。還會被它們分享!

竇栢成此時還不以為然的迷眼笑道:“道什麼歉啊!你不沒有被他怎麼樣嘛?我們男人最喜歡你這種………”他的話未說完孽羞豔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狠狠扇了竇栢成兩個耳光道:“你要給我道歉!你不但出賣了我!你還出賣了我們的愛情!你這個畜牲!”

看來,這次肖海霞安排孽羞豔和竇栢成談話是相當有必要的!在孽羞豔的世界裡她把所有人和事都想象的極其美好!然而,現實世界,尤其男人的世界比她料想的要肮臟、邪惡、醜陋的千百倍!孽羞豔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的戀人會把和她在床上的細節出賣給彆人!一種無比羞恥的感覺充擊著她的心靈!感到和這樣的男人有過過去真是惡心!

這一次,她與竇栢成的談話結果,震撼了她脆弱的內心!隻有為自己感到心疼,才能使她受到最為震撼的教育!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和她自己!

3)黑暗來臨

在軍委國防部的會議室裡,空氣中彌漫著香煙味和焦灼的氣氛。盧挈瀾狠狠的再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道:“什麼是工作的遺漏?工作的疏忽?這麼大的一夥山匪,上百號人從解放前藏匿在墨河峽穀一帶,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實施抓捕!這樣的工作效率能說的過去嗎?”

煙霧繚繞在煙鬼們的頭頂上,為了辦案他們一個個抓耳撓腮,這時,一個小兵敲門進來行軍禮報告:“報告盧廳長!黑河公安局許局長前來報告!”

盧挈瀾正不知此次抓捕在哪裡找到突破口呢!這可真是瞌睡找枕頭!“快請他進來!”

一個身材高挑,精神抖擻黑瘦乾練,劍眉星目的年輕人出現在盧挈瀾麵前!他非常標準的向他行著軍禮道:“黑河公安局許凱前來報到!”

盧挈瀾總覺得有誰在他麵前提起過許凱的名字但是一時間儘然想不起來!他看到如此優秀精神麵貌這麼好的年輕人從心眼裡喜歡!他情不自禁站起身來伸出手熱情的與許凱握著手。

“許局長!”他上下打量著年輕人!“就等你指揮這次剿匪的作戰計劃了!”

他沒有想到對方謙虛的回答:“盧廳長,這次我們隻是協助抓捕,我沒有指揮權也不想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盧挈瀾是一個在官場上很會借力使力的人,他根本不在乎由誰掛帥出征!他又重新點燃一根煙道:“許局長,可是黑河峽穀一帶的地理位置山崖陡峭、綠樹成蔭,我們的人去了兩次摸查,發現那一百多號山匪居然混淆到人民群眾之中!有的已經成家生子!但是老婆孩子他們都不帶進山裡!而是在村子裡種地,賣菜。”

許凱來之前已經充分的了解這些情況,他客觀的分析道:“盧廳長所擔憂的問題也是我所擔憂的,黑河的匪患主要隱匿在蒼鷹渡這個山洞之中!他們把搶的財物都收藏在這個洞穴內!”

有一個黑著眼圈的軍委同事提出疑問:“許局長,您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具體又詳細的情況的呢?”

許凱微笑著端起熱騰騰的茶水,邊輕輕吹著邊說:“這,就是你、我工作上的區彆,我們安排線人潛伏進去,你們有大槍大炮可以橫衝直入!咱們來個裡應外合!打任何有把握的仗,就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又有軍委同事陶傑問道:“許局長,你有線人在黑河峽穀,要事先把照片貼出來!以防我們武裝戰士衝上去,誤傷了怎麼辦?”

許凱明亮犀利的眼神瞅著對方:“我看事情還沒有到迫在眉睫的時候,我們公安體係有嚴明的內部保密條例和機製我想和你們軍人內部保密條例是一模一樣的,所以…”

拎不清工作重點的陶傑犯渾嚷道:“許局長你以為現在是抗日戰爭前夕是吧?明天一早,就要實施抓捕了!現在是共和國新中國時期!任何人都是受法律保護,彆說線人連罪犯都是有人權的!”

麵對這公然的挑釁,許凱穩穩的坐在那裡,連眼角都沒掃陶傑,而是麵向盧挈瀾說道:“本來,我從黑河公安局過來的時候,我的上級通知我非要我帶上兩個警員一起過來!我就納悶了,這又不是去四川袍哥那赴鴻門宴!我還抵帶兩個保駕的?”

聽許凱這麼說盧挈瀾明白他責問自己對下級疏於管教的內涵,也很是欣賞他單刀赴會的氣魄!他認為自己再不出來敲山震虎,許凱被陶傑挑唆的難以服眾,那借力使力的工作方法就會泡湯的!

於是,盧挈瀾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陶傑!你身為一名軍人公然質疑軍人和公安部門的保密條例!我問大家我們的工作核心是什麼?!”盧挈瀾巡視著在場的每一個軍事部門的代表道:“我們的工作核心是和公安部門的工作核心一致的!嚴懲不法分子的罪惡!保家衛國!”

在一眾軍委國防矚目下,陶傑被盧挈瀾訓出了會議室!

盧挈瀾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半開玩笑道:“這陶傑真該改名字叫陶氣算了!我們箭都拉在弦上了!他跑來唱反調!那我不攆走他攆誰?”

台下一片哄笑,隨即就安靜下來!

盧挈瀾小聲的對許凱說:“你看,工作上我該配合你的,我都做到了,現在你是不是該配合我了?”

見許凱眼中對自己投來敬畏和肯定盧挈瀾用手掌指著眾位精英道:“許局長你看我們這局麵,這麼多老鹹魚都在這裡晾曬,再加上我這條鹹魚也在這等著你把我們投入大海!你不能在晾著我們了!在晾我們就成乾了!”

許凱這才在熱情的掌聲中站起身來麵向大家道:“既然盧廳長執意放權,我就接受這權力用它打擊山匪,剿滅山匪!我許凱將有多大力使出多大的力!”

望著思路清晰精心講解著戰略布局的許凱,盧挈瀾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充滿活力能力的人才!

疲憊不堪的許凱,回到盧廳長給自己安排的軍委國防乾部宿舍,他在小冰櫃裡找出六瓶啤酒,拿出來一瓶一飲而儘!

其實,他這次孤自一人前來是想吸引盧挈瀾的注意!他知道盧挈瀾是誰,他是冷玖梅的舅舅,一個比自己還要陰狠老練的家夥!

許凱之所以今天在他麵前充分的表現自己超長的發揮自己的戰略部署水平,就是因為他心裡一直咽不下一口氣!

這就是在他眼裡冷傲的冷美人冷玖梅!在他眼裡自己就是獸中之王的老虎,而去追求那些個如同小綿羊一樣小女人是對自己實力的褻瀆!許凱認為隻有追逐到向冷玖梅這樣富有智慧!很有個性如同獵豹一樣的女人才真正能證明自己!

但是,此時此刻的他為什麼又一個人耷拉著腦袋喝著悶酒呢?隻有他自己才明聊自身的傷痛!

愛!是需要人人去敬畏的!敬畏自己的選擇與付出,敬畏他人的選擇與付出!敬畏愛本身所發出的能量!

許凱的傷痛就在於他並不懂得敬畏愛!他把愛當成了一個漫無邊際的狩獵場!他以為作為獵人的他如果足夠優秀,那他足矣得到他自己假想中的愛情!

但是他錯了!錯就錯在他並不了解他心中的愛,就如同一把熊熊烈火蓄勢待發的燃儘所有美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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