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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做自己的燈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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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應該被共產鏟掉的女人

天蒙蒙的亮,襲夢蘭被母親和前來履行公務的勤務兵吵醒,“你們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菜地是以前鄰居劉大美留給我們的,我簽什麼字啊!”

“阿姨,請您看一下這是劉大美的遺願書,她這裡寫著,她死後要把她的屋子和菜地都交還給公家的!”這是一個女勤務兵很柔和的聲音!

何美意滿是不樂意的不屑道:“她一個獨居女人沒有丈夫,親戚也在戰亂中死了!那我們鄰居不就是她的親人嗎?怎麼不可以繼承?”另一個還未來的急變聲童男子勤務兵的聲音:“何阿姨,您就彆再難為我們這些小兵了,這都是我們第三次來您家找您簽字了!”

襲夢蘭一骨碌的爬起來,批了件碎花舊外套,笑臉迎著兩個小戰士說:“我來簽!”

女勤務兵趕忙將公文和劉大美的遺願書遞給襲夢蘭,襲夢蘭用眼角掃了一眼遺願書上劉大美歪歪扭扭的字跡,便知道政府沒有作假!因為劉大美的漢字書寫都是從她這個半吊子老師這裡學來的!

童男子見她要簽字,高興連聲致謝:“謝謝姐姐,我們這麼早來就是知道您在這裡……”

女勤務兵瞪了他一眼道:“怎麼這麼多話!”

襲夢蘭一邊簽著母親和自己的名字,一邊替臉紅的童男子解除尷尬:“不要緊的,我們是早該簽的。”

看著兩個小勤務兵在菜園子柵欄上貼滿了封條,何美意一臉怨恨的拿鳳眼瞅著忙著洗漱的襲夢蘭:“我說讀軍校的,你可真是學會了高啊風亮節啊!沒有這菜園子我們吃什麼啊?你說簽字就簽字!”

匆忙拿毛巾抹了一把臉的襲夢蘭簡單的解釋道:“一年前我們沒有茶葉鋪,劉阿姨看我們娘倆可憐,人家心裡有大愛和我們一個菜園子裡吃菜!現在我們有茶葉鋪了,菜園子本身就是人家的,人家劉大美遺願是交給國家,這菜園子裡的菜我們就不能吃!”

何美意想起什麼像是觸電似的衝出門去!對著兩個小勤務兵喊:“你們這突如其來的,弄得我們娘倆措手不及的!你得給我摘兩個茄子,在給摘兩個柿子!”

童男子勤務兵臉皮薄真將兩個茄子三個西紅柿摘下遞給了何美意,何美意任然舔著老臉道:“小戰士,你沒吃過你媽媽炒菜的嗎?乾炒的嗎?你不抵好人做到底再給兩捆大蔥起鍋嗎?”

實在看不下去的襲夢蘭衝到臥房,打開窗戶對著何美意低吼:“媽,你丟不丟人?差不多行了!對麵菜攤子上大蔥三分錢一斤!”

細心的女勤務兵看到低矮的窗戶,害怕她們翻越出來摘菜,小聲對童男子說:“去把垃圾箱旁邊的半個廢舊的平板車拿來!”童男子問:“拿它乾啥?”女勤務兵不耐煩道:“你有沒有眼力勁!?封窗戶呀!”童男子慌裡慌張的轉身向垃圾箱跑去!女勤務兵在他身後喊:“再管丁叔家借個斧子和釘子!”

看要封窗戶,何美意捶胸頓足的指著女兒罵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丫頭!你……”言語未落,便將手裡的茄子向襲夢蘭丟了過去!

其實何美意生氣的不是政府封了她這兩年填飽肚子的菜園子,而是她心裡麵對這充公政策的不服!恨氣著女兒襲夢蘭也幫著政府對著跟她乾!心裡氣憤一時失手丟茄子儘砸了女兒的眼睛!

看著女兒被自己丟的茄子砸的烏眼青,何美意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趕忙用涼水衝洗了毛巾,遞給襲夢蘭。

她望著一手拿涼毛巾捂著眼睛,一手抵溜著書包的襲夢蘭自責不已:“蘭兒啊,媽不是有意丟你的,媽真是被這政府的充公政策給氣暈頭了!”

“媽!這事兒跟政府政策沒有關係!這是劉阿姨自己的決定!”

女兒一邊揉著疼痛的眼睛一邊數落母親:“媽!女兒我看你呀!這五年的苦是白吃了!你身上還是丟不掉深宅大院裡酸臭氣!”襲夢蘭那讓母親難以讀懂的眼神裡有她對劉大美的崇拜與敬愛!

說完這話,她丟下毛巾轉身出了房門。

襲夢蘭這樣說母親是有她自己深刻的體會的!她出生在一個複雜多變的資本主義大家庭裡,其實早熟的襲夢蘭看的明明白白!這些個靠錦衣玉食喂養出來的女人就如同麵盆裡不停發酵的饅頭,欲望是一天比一天膨脹酸臭的!她們這些小女人旺盛的情欲和貪婪的欲望是沒有底線的!

在襲夢蘭眼中這些女人就如同孫悟空給師傅唐僧畫的一圈保平安的畫符!是自私自利的人用這無止竟的欲望為自己畫出的畫地為牢!這些女人的的確確是應該被共產的鏟子鏟除掉的!

而當這種美好的渴望遇見了殘酷猙獰的戰爭的時候,那些個和劉大美一樣雖然出生窮苦卻心思簡單從來沒有一絲貪念,當這些一心隻為了活著而活的人點點滴滴與前者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候!

襲夢蘭才真正看到了什麼才是人性的光輝與希望!

在那五年不堪回首處處與人的生離死彆的日子,給襲夢蘭的教育是深刻而震撼的!與她年幼時所看到深宅大院裡人吃人的利益衝突截然相反的是………許多體弱多病的老人或者同鄉奄奄一息的時刻還在用自己最後的生命省下來一碗粥給還有活著希望的孩子們吃!她親眼望到一個女人從自己剛剛死去的丈夫手心裡摳出來一個饅頭給一路同行的小男孩吃。

劉大美也是在四川袍哥手下被王吉誌軍隊解救出來的逃難女人!當她從被日本人飛機投放的炸彈炸死的表親手裡摳出帶血的饅頭遞給襲夢蘭的那一刻!襲夢蘭被她那心頭的大愛震驚不已!

襲夢蘭不懂什麼主義不主義!她隻是懂得如果沒有這些從貧瘠中走出的大愛!又哪裡來的我襲夢蘭的生命!沒有這些平凡之中百姓心中大愛哪裡來的新中國?!

早熟的襲夢蘭在這冰火兩重天的親身閱曆裡上下求索,找尋著女性的精神歸屬!她在靈魂深處低吼:去她媽蛋的愛情!一個女人隻能在自己的大愛裡活出生機來!在男人的小愛裡,這個女人根本活不了!;

在大街上裹著破舊碎花襖,匆忙趕往軍校的襲夢蘭望著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才想起來自己的眼睛是烏青的!

折頭回家的拿毛巾的襲夢蘭看見被條條木頭梁子訂的死死的窗戶,“噗嗤!”的笑出聲來!

望著女兒幸災樂禍的樣子,何美意報複性的將家裡僅有的整潔不帶窟窿的一條毛巾扔進了垃圾桶裡絮叨道:“你看你乾的好事!現在咱們家都看不到日頭了!過些天天氣熱了!這窗戶打不開,大夏天的!我們娘倆不悶死在這屋子裡頭!?”

看著一個個大窟窿小眼睛的毛巾,襲夢蘭絕望的尋找並懟道:“您老可以開門嘛!現在我們正處在太平盛世!開門和開窗戶是一樣的!”話音剛落,她便看見自己床前晾洗的乾乾淨淨盧挈瀾送自己的蠶絲帕,自言自語道:“謝天謝地還有你!”說完便拿蠶絲帕捂著烏青眼對何美意意味深長的說:“共產!共產!怎麼沒有把你這樣的女人給鏟掉呢!”

何美意莫名其妙的問:“什麼共產呢?乾嘛要共產你媽?!”

已經出門的襲夢蘭對母親嘲笑道:“你就是應該被共產的鏟子鏟掉的女人!”

2)不一樣的風景

軍士院校一般都是在較為隱蔽的,周邊環境要求在樹木繁茂的地方建造而成,二野女軍校也不例外。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也不伐開放大膽的青春男女,千裡跋涉到二野女校周邊的茂密林間幽會談情。

可是,襲夢蘭帶著身後的哥們王吉誌和好友賈蓴可不是來約會的!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王吉誌口渴難耐的責怪道:“襲老弟,你也太謹慎了!見錢師長的公子也不必這麼隱蔽吧!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我都快渴死了!”

襲夢蘭一手抓著樹枝,一手拉著身後艱難爬坡的賈蓴催促道:“老哥,你快點行嗎?我們要是遲到是很不禮貌的!”

到了一丘平地,賈蓴瞅著烏眼青的襲夢蘭,拿出自己繡花小手帕遞給襲夢蘭支吾難言:“你……你這樣見錢師長的兒子是不是不太好,那…你還是用手帕捂著眼睛吧!”

襲夢蘭一掏口袋,才想起一時疏忽竟然把盧挈瀾送的蠶絲手帕落在女生宿舍涮洗室裡了。但已經至此,也不便多言。

不遠處行駛來一輛黑色吉普,車開到一汪淺池前停了下來,白白胖胖的錢壯壯下了車衝著這邊揮手!聰慧的賈蓴露出甜甜小虎牙笑道:“原來你們早都見過麵了!對不對呀?”

其實賈蓴說的沒有錯,襲夢蘭是在家裡見過錢壯壯一麵,那還是錢師長派手下副官到家裡和母親定下的相親時日,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前程似錦錢師長的公子哥怎麼會看上自己。急著正式的在家裡當著大人的麵相親。但是襲夢蘭卻對這個空降的福祿,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迫於母親的施壓和錢師長的顏麵,襲夢蘭隻能把約會搞得搪塞而又婉拒。

王吉誌嚷嚷著口渴,賈蓴忙從包裡掏出瓶汽水給他喝,由於隻有一瓶王吉誌不好意思一個人喝,就躲在倆女生的身後樹叢裡獨自享用。

錢壯壯喘著粗氣,短粗的脖子上耷拉了條淡藍色的毛巾,他用毛巾擦著汗,兩眼放光的看著身材纖細樣貌出眾的賈蓴道:“這位妹妹是……”還沒有等襲夢蘭介紹,賈蓴落落大方露出甜美的笑容,伸出手來。

“哎呀!真不愧是軍校的女學生,這素質!這風度。”錢壯壯上前握住那雙纖細白嫩的手,久久不肯鬆開,轉身一看襲夢蘭,驚訝道:“你被誰給欺負了呀!我的天!這眼睛青的!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一邊擼著袖子一邊爆粗口的錢壯壯道:“的ba子!誰敢欺負我家夢蘭,我就跟他拚命了!”

襲夢蘭心頭暗笑,這回你不會再對我完美印象了吧!

她慌忙擺手道:“不是誰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門框子上的!”她狠拽了下賈蓴的衣角,賈蓴也隻好隨聲附和:“是的,我作證沒人打她!”

錢壯壯看在美人麵前失態,忙用手拍了拍賈蓴前胸道:“妹妹,可千萬彆嚇著你啊!哥我這也是有性格,有個性!你要知道善良出自屠狗輩!齷齪都是讀書人!”

賈蓴出奇的快速迎合:“哥說的對!說的真好!”

錢壯壯對跟來的兩個軍部的內務使了個眼色,一個抱著兩盒禮物的軍務上前,錢壯壯隻從兩盒中抽取了一盒遞給襲夢蘭客套道:“我爸非要我到香港專修法律,幸好我舅舅在23年就在香港定居了,出來讓我做一個什麼新中國的律師!”他隨手又拿著另一盒禮物掩在身後道:“真是舍不得離開你!但是這不是為了仕途嗎?”

襲夢蘭微笑著輕輕打開禮盒的蓋子,裡麵竟然是她最喜歡的毛呢紅格子裙子!瞬間心動的符合了句:“什麼時候回這裡呢?”

錢壯壯卻麵露難色:“咱這大環境不是落後嗎?心許就不回來了!”

賈蓴趕緊接了句:“你真是有深謀遠慮,我們中國是太落後了!不回來是正確的選擇!”

錢壯壯一雙眯縫眼透露著好色與狡黠:“這妹妹好明事理!來,這禮物我多帶了一份,今天相見也算有緣!就送你了!”

襲夢蘭望著滿臉驚喜的賈蓴,心裡感覺這個朋友突然間陌生了,雖然她假裝擺手不要,但是還是收下了那盒禮物。

雖然襲夢蘭很喜歡那件毛呢紅格子裙子,但是自己不是唯一的收禮者,她斷然是不會要的!她輕聲說了句:“賈蓴,我那件也給你吧!因為我不太喜歡!”說完將那盒自己的毛呢紅格子群塞到了賈蓴懷裡!

一時間,賈蓴紅著臉尷尬的看向錢壯壯道:“要不………你拿回去吧!我不好意思一個人拿。”

錢壯壯卻不以為然小聲的在賈蓴耳邊嘀咕了一句,由於襲夢蘭轉身太快!她根本沒有聽到錢壯壯給賈蓴說什麼。

身後隻是聽到錢壯壯再喊:“後會有期!我的夢蘭啊!”

襲夢蘭連頭都懶得去回,不是她懶得逢場作戲!而是本來她就在母親的旨意下例行著公式。又有什麼必要去逢場作戲呢?

回校的路上王吉誌責怪了賈蓴一路,什麼愛站小便宜啊!什麼宣兵奪主的!襲夢蘭看抱著兩個禮盒的賈蓴臉頰緋紅!趕緊打著圓場:“王吉誌!我現在以一個老弟的身份提醒你,你還不是賈蓴的男朋友呢!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再說……………”

還沒等她說完,王吉誌猴急的用力按住她的脖子道:“大家快臥倒!前麵有情況!”

賈蓴驚詫道:“是這對俄羅斯大列巴!”

襲夢蘭順著這兩個人的驚訝眼神望去,不遠處淺水池邊上,有兩個打情罵俏的人正在嘻笑打鬨!是孽羞豔和竇栢成。

孽羞豔身穿一身玫紅色的粗布老式唐裝,雖然樣式土舊,但是她穿上很是好看!

竇栢成一改往日見過的紳士模樣,就像是逗小孩子一樣扭著大胯揮著手呦嗬:“我就是你的俄羅斯大列巴!你過來吃我呀!”一臉春季開花的神采的孽羞豔扭著好看的腰肢羞羞答答的追了過去!三個人屏住呼吸在草叢裡望著湖邊追逐的男女,也不知為什麼不舍離開。

孽羞豔逮住了竇栢成,衝上前去熱烈的吻著竇栢成的嘴唇,突然間她彆過臉去嗬嗬笑著掉頭就跑!竇栢成像是吃了一劑興奮劑,跳起來喊:“我的小鹿!看我不捉住你!”便在孽羞豔身後保持距離的追逐著,當他再次捉住孽羞豔的時候,一把將身材玲瓏凸透的小鹿抱在懷裡,向山林深處更為隱秘的角落走去………

三個人看的臉紅心跳,各自藏著各自的看法和偏見搖頭笑著回到了各自宿舍。

襲夢蘭和賈蓴來到宿舍門口,從裡麵傳來蘇娟那響亮的嗓門:“你看,這個絲帕子上還繡了一個瀾字!”襲夢蘭這才冷不丁想起來,自己的手帕還涼在女生涮洗室的鐵絲上!趕緊扭頭去找尋,卻看見空空如也的鐵絲,心中暗叫不好!她黑著臉對賈蓴說:“這個挨千刀的李淑華,她看見盧團長送給我的手帕就加上自己的意思胡謅!”說完襲夢蘭將刀口沒有長好的手指遞給賈蓴看。

細心的賈蓴問襲夢蘭:“你的心真的那麼粗嗎?就沒有看見絲帕角上繡的有字!?”

宿舍裡傳來李淑華的聲音:“我看那市裡的盧團長對夢蘭很那個的!又是給絲帕包傷口!又是坐在草地上和她聊了好長一會兒!”

尖嘴猴腮的蘇娟嗬嗬笑著調侃道:“怎麼漂亮的都出自你們宿舍呀!感情我們宿舍都是平庸之輩!我看你們宿舍啊是出來了兩個勾人的妖精了!一個是孽羞豔另一個就是襲夢蘭了!”

聽到有人把自己同孽羞豔相提並論,以往對孽羞豔的成見和剛剛目睹孽羞豔放蕩的形骸同時湧向腦門!頓時委屈和憤怒衝斥著襲夢蘭的內心,她直愣愣的衝進宿舍奪過李淑華手中的蠶絲帕,用手抖摟著給她們看!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瞪著蘇娟道:“背地裡議論領導,胡亂配對!也不怕讓學校軍務委員會知道扣你的團員分!”一聽要扣團員分蘇娟撇著嘴怯生生站起來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呀!要這樣扣帽子的!我也沒說你什麼!”

襲夢蘭掩飾不住的偏激狹隘此時迸發出來:“你把我和孽羞豔相提並論就是對我的貶低和侮辱!,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你不會不知道吧?她的生活作風有問題你明明知道,那你憑什麼拿她來惡心我?!”

“這………”蘇娟是一個地地道道既能搬弄是非又會見風使舵的主,她知道襲夢蘭心氣高傲趕忙改口道:“你這蹲牆根蹲的聽錯了吧?我們二野女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襲夢蘭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好女孩!那個孽羞豔能和你比嗎?她就是一個破鞋!”

襲夢蘭突然伸手將手裡繡有“瀾”字的蠶絲帕遞給蘇娟說:“這個蠶絲手帕送給你,我襲夢蘭不稀罕!”

“你這是…………”蘇娟趕緊站起來,有些內懼的望著襲夢蘭連忙擺手道:“這是領導給你包手的!我怎麼可以拿呢?”

襲夢蘭冷冷的看著蘇娟道:“你不是說領導送我手絹是對我有意思嗎?那這個手絹,我不敢要了!現在我覺得還是你收著妥當!”

“哎呀!夢蘭!”一旁的李淑華看到蘇娟實在下不來台了,就主動承認錯誤道:“你看,都怪我怎麼想就怎麼說!這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推測。我知道你自尊心強,聽彆人說話愛往心裡麵去!李姐姐在這裡給你道歉了!”

“但是!”李淑華突然非常認真誠懇的說道:“我們都是同學,在我的心裡沒有誰高誰低。我知道你看不慣孽羞豔的一些言行。但是我想問你一句,我們都是軍校同學,你又憑什麼瞧不起彆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道特彆的風景,為什麼不允許彆人去做她自己呢?!”

襲夢蘭,被李淑華的言語教育了,她默默的收起蠶絲帕,將它壓在枕頭下,穿上碎花舊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二野女軍校背後的一條紅木椅子上,李淑華的話在自己耳邊響起:我們都是軍校同學,你又憑什麼瞧不起彆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道特彆的風景,為什麼不允許彆人去做她自己呢?!;

她開始問心自問的問自己孽羞豔究竟是不是納琳珠!雖然她們有著相似的皮囊,但是她們卻有著完全不同的靈魂!納琳珠的骨子裡透露著自私和貪婪!而孽羞豔雖然放蕩不羈,但卻是一個有著大愛精神的女孩子!其實,她的心靈深處感覺到孽羞豔與同學相處間的友愛和熱情。滿宿舍五個人隻有她家裡一寄過來紅棗和花生、玉米都毫無保留的分給大家。有時,也看到她餓著肚子晚上睡不著覺!可是,就是這樣,隻要孽羞豔甘肅老家寄過來的食物,來一次她馬上分完,她是不是怕大家都太餓了!

想到這裡,襲夢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兒時四姨太納琳珠給自己帶來的陰影是難以磨滅的!但是,問問活在世上二十二年的自己難道要背負這個陰影活一輩子嗎?

襲夢蘭啊襲夢蘭你指望這個照耀自己那個做一個燈塔,為什麼自己不能夠去照耀自己的內心呢?假如有一天我身處在黑暗之中,那我必須要做個燈塔來照耀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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