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在我們女人的人生當中,總會遇見如同燈塔般照亮你內心,用光明給你敞亮心路的人!我們要在靈魂深處感恩這些人,因為我們女人的人生軌跡是圓的,隻有敞亮的心路才能照見回來時的路!;
引文: 夢蘭淚影 ;
作為二野女軍校的學生,上了一天生產生活課從種菜、養豬、到磨豆腐都親身體驗操作下來的襲夢蘭,終於疲憊的沉沉的睡去………
爺爺那張慈愛的笑臉伴隨著三月淅瀝瀝的春雨浮現在夢中,“蘭兒,蘭兒,”一聲聲慈愛的呼喚又回到了回憶中民國18年,那一年近七旬的襲沐春,不顧家人的勸阻娶了當地有名的繡女年芳二八的納琳珠。另襲夢蘭的奶奶和她的大姨奶、二姨奶們吃驚的是這個天生麗質、繡資異稟的納琳珠不但爽快的答應了襲沐春求娶,還慷慨的將襲家豪氣萬丈的聘禮返還一半,並佩儀文:納家本愧不敢高攀襲家,怎耐襲兄精誠所至所感動,特以退聘為回金,請三位太太均分笑納。 ;末尾署名卻是繡莊莊主:納賢德;
襲夢蘭覺得最為諷刺的是自從自己二歲多有丁點記憶時,天天耳濡目染的就是上至那些家裡來的冠冕堂皇的客人下至那些做粗活的家仆們,都對這個18歲四姨奶的盲目稱讚,有人說這個女人簡直是神仙下凡舉手投足都有著非凡的魅力!還有人說這個女人是智慧與美貌的象征,另襲家的家業更加興旺發達!
而在襲夢蘭兒時的心裡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 ,那就是母親經常夜裡抱著她去陪奶奶也就是襲家三姨奶鮑靜蓉夜燭常談,從小被這些姨奶、太太、偏房女子們熏陶的一種思想是,得不到男人愛慕的女人是不幸且心酸的!得到男人愛慕的女人是自身美麗有價值的!就在襲夢蘭受著這封建枷鎖家庭潛移默化影響的同時,一夜惡夢揭開了納琳珠的層層麵紗!
今夜夢裡,爺爺慈愛的呼喚將襲夢蘭遷移到回憶之中桂林山水的襲家祖屋的後院,那是一個罕見奇冷的初秋,5歲的襲夢蘭嘴裡叼著蜜棗兒,懷中抱著布娃娃偷偷借著月光摸著黑到後院門背後,襲夢蘭知道後院的門每晚天摸黑都是爺爺去鎖上的!她藏好了準備等爺爺過來嚇爺爺一大跳!她自言自語道:“躲貓貓,我和爺爺躲……”
回憶中她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卻看到四姨奶納琳珠左手墊著一個鹿皮大旅行箱,右手領著一隻精美的銀白色化妝箱,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襲夢蘭屏住了呼吸!因為,母親總是囑咐她不要衝撞了四姨奶給奶奶帶來麻煩,天又太黑,她怕冷不丁自己冒出來嚇著四姨奶。
卻未料到爺爺穿著睡袍從臥室追了出來!隻見爺爺牢牢擒住納琳珠的手,不知是初秋冷的,還是爺爺生氣的渾身發抖道:“琳珠,我求你不要丟下我!我不能沒有你!”
納琳珠卻冷笑道:“老東西,你拿什麼來愛我?!你懂我們女人嗎?你知道我們女人最想要什麼嗎?”
善良的襲沐春哆嗦著嘴唇任憑秋夜的冷風颼颼小聲道:“你知道嗎?我早已經讓趙律師把百分之五十的遺產轉到你的名下了!我的美人啊!你再忍耐兩年你就什麼利益都有的!”
襲夢蘭望見爺爺緊緊抱著納琳珠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眼淚一顆一顆的忍不住往下掉!可納琳珠卻使出渾身力氣將爺爺搡倒在地上,從納琳珠的側麵,襲夢蘭此生頭一次看到女人儘然會有如此凶殘狠毒的目光!耳邊模糊聽著爺爺在喊人來!此時,另她悔恨終生的事情發生了!正在她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出去阻攔四姨奶納琳珠出走的時候!
卻看到了納琳珠高舉著那個銀色的化妝箱,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親爺爺!那個可怕的四姨奶嘴裡還念叨著:“哏!老狐狸我不會上你的當!我非走不可了!走之前讓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一個真正的男人,能有滋有味愛我的!能睡我的!現在!我找到了!我要和他一起遠走高飛!”
襲夢蘭當時沒有衝出去製止納琳珠,是因為她天天耳濡目染著是他們的恩愛故事,納琳珠的溫順與乖巧,在她的心裡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
但是,不相信的事情還是殘忍的在她眼前發生了!坐在地上的爺爺抱著納琳珠的腿勸阻著她!喪心病狂的納琳珠又一次舉起手中的銀色化妝箱狠狠的像爺爺砸去………
不知她砸了多少下,隻是見到大灘的鮮血從襲沐春的腦後一股股的湧出,她才停手作罷!望著沾滿鮮血的化妝箱納琳珠一激靈坐在冰冷的地上!嘴唇哆嗦著!一個黑影從後門竄進來!拎起帶血的化妝箱,拽著納琳珠急切的問:你那鹿皮箱子裡麵都是啥?;納琳珠顫抖的聲音道:我的衣服和首飾!;那黑影操著粗啞的男低音道:那還不趕緊拿著!;納琳珠像是大夢初醒般,拖起箱子同這個鬼影般的男人一溜煙的跑了!
沒有回過勁來的襲夢蘭怯生生的看著還睜著眼睛望著自己的爺爺,哭喊著叫爺爺起來!當時她還不知道爺爺已經死了………
也分不清是回憶還是噩夢!爺爺那張被痛苦扭曲的慈祥的麵龐,顫顫巍巍的在襲夢蘭眼前晃動!
襲夢蘭一個激靈的從噩夢中醒來,眼淚撲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就是因為親眼目睹了爺爺慘遭毒手過世,所以,五歲的她懸點哭瞎了雙眼!等她哭的緩過來神的時候,眼白處長出了一顆醒目的紅痣。窗外瓢潑大雨將初春的寒冷毫不留情的送進二野女軍校的五人宿舍內,上鋪李淑華和自己正對麵賈蓴香鼾正旺,吳仔妹是睡的最為恬靜的,猶如臥在床裡的小貓無聲無息。借著月光她望向斜對麵熟睡中的孽羞豔,她那張同納琳珠極其相似的臉使襲夢蘭心中不停的泛著抵觸和恐懼!記得上學報道的第一天,當孽羞豔那張瓜子臉、大眼睛、櫻桃小口精致麵龐還有那總是辮著利落的兩根垂至胸口的小辮!當這樣的她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襲夢蘭不儘驚的倒吸了口涼氣!要不是孽羞豔身後跟著的樸實憨厚的鄉下父母,襲夢蘭還真會以為她是納琳珠的女兒!
襲夢蘭一時難以自抑,便披上外衣,來到女生涮洗室,提前洗臉刷牙,她麵對鏡子裡自己那頭剪的齊齊短短的烏黑頭發和那張好看圓潤的鵝蛋臉,自言自語道:爺爺,我現在長大了……長成大姑娘了!;言語未落,淚水又一顆顆的滾落!她索性將臉完全寖泡進洗臉盆,將對爺爺陰陽相隔的思念一同用這臉盆裡的水衝洗去!
(1、)貧脊的暖流
自從1945年襲夢蘭的父親襲海波一紙休書將她們母女倆趕出襲家,這五年兵荒馬亂她們過得是顛沛流離極其貧瘠的生活!隨著1949年的解放!中國人民的政府允許奶奶鮑靜蓉從祖產的茶園托運來了十幾噸茶葉,母女倆便在這戰亂逃生劫後餘生的新的棲息地河南黑石鎮上開起了茶葉鋪。離開襲家獨自帶著女兒的何美意總算可以吃飽肚子了。鄰居丁叔看到母女倆這些年的挫折和不易,無兒無女的老光棍便真的把襲夢蘭當做自己的親閨女看!用自己的軍功殘疾證替襲夢蘭申請了報考了河南二野女軍校的資格!並且以本地一線戰鬥傷殘軍人身份做了擔保人。這對戰火中掙紮生存的母女來說可真是枯木逢甘露,貧瘠中擁暖流。
當時1950年的新中國正處於恢複和發展階段。財政經濟困難、通貨膨脹,又逢連年的乾旱,有些農業無產值!戰後的饑荒席卷著中國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個中國人民!就連二野女校的每一個教員、學生的每一餐的飯量都有嚴苛的標準!嚴格秉承著:軍人少吃一口糧,百姓少餓死一口人!;的操守。
但是有些鄉下妹還是享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熱情開朗的孽羞豔時不時的就會偷偷塞給寢室裡姐妹們半個烤苞米或是大豆和紅棗。說是父母從甘肅老家寄來的。每每此時,襲夢蘭都是會推脫拒絕的。但無奈餓的咕咕叫的肚子,以及人家過於實在的給予,也隻好妥協著客套:“等我下個月陪我媽茶莊生意紮賬了,我也給你們每人帶茶葉來!”上鋪憨厚的李淑華大姐卻回敬襲夢蘭道:“我又沒給你紅棗玉米吃!乾嘛給我們拿?你還小豔一個人的禮就行了!”還沒有等襲夢蘭為自己的不厚道解釋,孽羞豔從自己床鋪蓋底下又掏出一把把花生,塞給大家一人一把,大咧咧道:“彆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才不稀罕喝茶!那能填飽肚子嗎?可彆越喝越餓呀!”
四川貧農出生的吳仔妹蹦蹦跳跳的進來,看見自己鋪上堆著的花生玉米紅棗,先是高興的拍著手歡呼孽羞豔萬歲!便一口吞下三倆紅棗,怕她噎住的李淑華趕忙遞上一杯溫水看她喝下才長出一口氣來:“羞豔,可真是謝謝你,有什麼好處都想著我們大家!”
“都是一個宿舍的姐妹,跟我還客氣!”
從書堆裡露出頭的江南美人賈蓴有著巴掌大小的精美小臉,還有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更有著與臉相匹配的柔聲細語:“羞豔姐,咱們軍校的管理製度這麼嚴,你是怎麼把這些好吃的帶進來的?”
孽羞豔神秘的歪著腦袋洋洋得意道:“天機不可泄露耶!”
上鋪的李淑華探下頭來打趣道:“那你可要問我們嬌豔的小豔同誌是如何用眉眼啊!勾魂大法呀把門衛那兩個兵娃子給迷的神魂顛倒的,給渾水摸魚帶進來的!”
要是換作彆的女學員可能會說我可是個正經人之類,而個性另類的孽羞豔偏偏接茬道:“本妖一出手,唐僧也發抖!隻要我眯眼勾,悟空也腿軟!”
在這人人簡樸潔身自愛的年代,如此傷風敗俗的言語一時將宿舍內三個傳統的女性震的麵麵相覷,啞口無言!隻有躺在上鋪天真無邪的吳仔妹咯咯笑著,一個鯉魚躍龍門竄到下鋪同孽羞豔一張床上讚賞道:“羞豔姐,你的繞口令說的好棒!你在給我說一個唄!?”
“啊!”一直沉默的襲夢蘭苦笑不得道:“吳仔妹,你居然以為她說的是繞口令?”
活潑的吳仔妹洋溢著一臉天真的笑意反問:“那不然呢?”
此時,賈蓴卻從鋪上下來,挪步也坐在孽羞豔的鋪上好奇的問:“羞豔你上次是從哪裡拿來的俄羅斯大列巴?真的好美味!這個可是難弄的緊俏貨!不會也是你父母給你寄來的吧?”
從來都是張張咧咧的孽羞豔被賈蓴問得此時卻羞紅了臉,一時間支支吾吾胡亂唐塞著…
就在這時,隔壁宿舍的蘇娟探頭探腦的伸進頭來,喊走了賈蓴,那鬼鬼祟祟的樣子隻引起了李淑華的注意,她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
此時的襲夢蘭舒適的躺在鋪上,在軍校拚命認真學習各科技能的她此時一動也不想動。她靜靜的享受著送來席席涼風的春夜,比任何同齡人都格外珍惜如今安逸生活的點點滴滴,在她心頭一次又一次湧動著在貧瘠生活中人與人相處這股暖流的感恩之情!
(2、)心被照亮的感覺
每次周末回家看望母親何美意,襲夢蘭都是最後一個離校的,因為她都是在等在學校當雜工的丁叔,丁叔在學校的人緣很是好,不管是校務處的教員還是學生隻要家裡有什麼破銅爛鐵的都會帶來給丁叔,每次周末她會幫著丁叔推著一車筒瓦鐵罐,有時,一路上可以賣掉半車。丁叔是一個厚道人,塞個錢都能追到襲夢蘭家。每次襲夢蘭都假意說收不收幫忙錢是母親大人做主,說完這話就找借口溜出去。獨留下丁叔和媽媽何美意在家,你推我我推讓你,這樣一來二去的兩個中年人就聊起來了!從各種原先的家庭到現在顛沛流離的人生感悟,兩個苦命人的天是越聊越投機!
這次襲夢蘭幫丁叔推著平板車正一路賣鐵,一路推走著。軍校的電報培訓教員王吉誌興衝衝的跑過來一麵幫推車,一麵要借一步說話!丁叔看這小夥長的英俊帥氣、血氣方剛的模樣!趕緊的原地休息,抽起了旱煙袋!
由於機緣巧合,1947年襲夢蘭和母親逃離戰亂來到四川,遇到山匪是王教員率領手下八九號人解救的她們母女倆,所以襲夢蘭與王吉誌以兄弟相稱。
一慣直爽的哥們,此時卻變成支吾難言的模樣,可是急壞了襲夢蘭:“吉誌老哥,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是要我給賈蓴捎句話!可是你這樣支支吾吾不把話說清楚!我可怎麼傳過去呀!要是我把話傳錯了,可是我的責任啊!”
這個賈蓴的追求者王吉誌隻是紅著臉生硬的說道:“你就讓她少跟孽羞豔來往就行了!”
“那這又是為什麼呢?”雖然由於孽羞豔和四姨奶納琳珠長相極其相似,使襲夢蘭對她高度的防範和焦慮,但她還是好奇王吉誌托自己給賈蓴捎的話又是從何說起!
王吉誌好像下了多大決心似的,捋了捋被軍帽壓的有些走樣的發型道:“前些天,是不是孽羞豔給你們嘗了她男朋友給她的俄羅斯大列巴?!”
襲夢蘭用力的點了點頭!生怕王吉誌不往下說:“嗯嗯”
王吉誌睜大圓圓的眸子道:“你們知道給她送列巴的男朋友是誰嗎?”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含有鄙夷道:“是竇翻譯官!竇栢成!”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襲夢蘭掩飾不了豔羨道:“願來是開學典禮上給我們學校師生表演吹口琴的竇翻譯,那個文文弱弱的娘娘腔美男子!?”
接下來王吉誌的話,就好比一句驚雷:“你們女生怎麼就那麼膚淺?竇栢成長的是年輕英俊,實際上人家在上海老家有老婆!而且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聽到此處,襲夢蘭情不自禁氣憤的拍著王吉誌的肩膀道:“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竇栢成看起來那麼斯文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不道德的事情!還有那個孽羞豔果真是一個破鞋成精!”
“啊?破鞋成精!這是什麼新名詞嗎?”王吉誌手摸著後腦勺在腦海裡搜尋著從小到大學習過的詞彙!
不知什麼時候丁叔自己推著車子,他倆人就在身後一路跟著。
他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襲老弟!我作為賈蓴的男朋友有義務鄭重的委托你,一定要幫我看住!不!盯住我的賈蓴離那個孽羞豔遠遠的!”
襲夢蘭撇著嘴上下打量藐視著他道:“還用你叮囑?孽羞豔的這個行為直叫我惡心!作為一個獨立自愛的女孩子,我都想一輩子躲她遠遠的!自然我會保護好我的賈蓴妹妹的!”
“對呀!這才是我的好哥們嗎!”
肩膀被王吉誌拍疼的襲夢蘭拿眼角藐了眼他道:“對了,賈蓴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的,我怎麼不知道?”
王吉誌厚顏無恥道:“本人目前不是還是她的追求者嗎!還沒通過考核期嗎?!”
襲夢蘭搖頭笑著卻趕忙追上前去幫丁叔推著平板車。王吉誌也為剛才的疏忽不好意思,將丁叔換了下來。
眼見到了母親開的金鯉魚茶葉鋪,卻老遠看見何美意坐在店鋪門口抹著眼淚,兩個穿軍裝的戰士正往門上貼著封條!丁叔見狀,讓王吉誌悄悄將半車鐵罐拉到自家後院,自個上前詢問戰士封門的原由。初出茅廬的兩個小戰士煞有其事的說:“您這不是明知顧問嗎?這是充公呀!現在可是新中國新社會!打到的是資本主義!興起的是社會主義!老百姓都在餓肚子,這些個資本家的資產不充公何以平民怨啊!”襲夢蘭早在軍校聽說過許多大型的工廠、大型的私企倒閉充公的,卻未曾想過自己家這麼三十平方米不到的小小茶葉鋪也會充公!一時間不知所措!
丁叔遞上軍功殘疾證,並且告訴他們自己以第一線傷殘軍人的身份確保何美意母女倆!兩個缺乏經驗的小戰士卻不為所動,其中一個戰士說道:“何美意母女倆的身份為資產階級的毒瘤身份!因何美意的原配丈夫曾經是蔣介石手下將領!”丁叔把兩個小戰士拉到圍觀群眾麵前,問這些圍觀群眾裡麵是不是有經常有免費嘗茶水的老顧客!讓這些圍觀群眾替何美意說好話!並且質疑道:“隔著那麼遠會不會襲海波的身份查實錯誤了!再者說了!這何美意早都被襲家離婚出來的!和襲家沒有絲毫關係!新中國對吧!那這新情況你們管事的要知曉的對吧!”可是執行公務的小戰士卻頭頂上方寶劍不願解開封條!丁叔急眼了,一把扯開衣衫露出肚皮上曾經皮開肉綻的傷痕還有一處深深的刀疤說:“你們小戰士往這看!來往這看!這是1945年我身為紅色革命第一線的戰士,被那些國民黨中統特務抓住烤打時留下的傷痕,你看不出我是殘疾,那是因為我差點就被中統特務給開膛破肚!我的一個腎臟器官被中統活活摘了去!要不是咱們隊伍來解救的及時,我早都被大開膛腸子流一地了!難道我一個老革命要保的人,就保不住了嗎?連你們營長張懷林都要給我這個老革命幾分薄麵!你們兩個兵娃子就能不給我麵子嗎!?”
兩個小戰士打電話請示了市領導,有個腦瓜活點的小戰士悄聲低語道:“市上領導說封條可以給您這個革命前輩打開!可是,你要有個證明證明你和何美意女同誌是一家子才行!不然的話,過兩天封條還要縫上!”
丁叔有些難為情的看向襲夢蘭的母親,何美意和襲夢蘭雙眸滿是感激的淚痕,何美意抹乾眼淚道:“丁大哥,這事你就拿個主意吧!我全聽你的!”
有了女方的應許,丁叔霸氣側漏的真像個爺們:“好!市上領導既然這麼給我丁遠德麵子,我就儘快去領結婚證!這下我們是一家子人了吧!還不快把封條拆了!”
滾燙的淚水從襲夢蘭的眼中湧出!這五年戰火中的死裡逃生顛沛流離,使得她內心灰暗無光!可是當丁叔為了保護她和母親挺身而出時,一股暖流衝進她的內心深處,望著母親那欣慰的表情!襲夢蘭平生第一次看到充滿希望的燈塔照進自己的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