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靈玉了！”
原石外表石質片片剝落，最終露出內裡一片細膩的玉質，顏色緋紅，火靈氣絲絲縈繞。
“太好了！”
雲緋見狀大喜過望，高興得抱住程雪頌臉蛋吧唧親了一口：“謝謝你小頌！還好我聽了你的！”
“這麼塊不起眼的原石，居然也能出靈玉？”方才語出不遜的男子一臉不可置信。
連切割的夥計都有些意外，將靈玉翻來覆去地瞧。
雲緋拿過靈玉，對男子得意地一揚下巴，陰陽怪氣：“哎呀，我們鄉巴佬沒見過世麵，偏偏一出手就開出靈玉了呢~”
“閣下那麼通曉賭石原理，不知開出了多少靈玉？”
男子鼻子都快氣歪了，怒而拂袖：“誤打誤撞而已，區區一塊下品靈玉，也就你們當個寶！”
“那又怎麼樣？你連下品靈玉都沒有！”
雲緋哼了一聲，懶得理他，將靈玉拿去櫃台兌換。
掌櫃估算了一番靈玉的價值，道：“這是一塊下品赤靈玉，質量一般，體積也不大，我最多隻能給出二十塊靈石。”
“你看怎麼樣？”
“可以。”
雲緋本來也沒抱太大期望，不虧就好，現在除去成本還能再賺十九塊靈石，樂見其成。
拿了靈石，雲緋分出一半塞給程雪頌：“謝謝小頌，這是給你的謝禮。”
程雪頌正想推脫，被雲緋給堵了回去：“拿著吧，要不是你，我剛才就下注另一塊原石，跟他們一起虧了。”
“哪像現在還能有得賺？你要不拿，這靈石我揣著也虧心。”
程雪頌幾番推脫不過，隻得收了。
一回頭，就對上冷笑白那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
程雪頌猝不及防：“冷師兄，你乾嘛？”
冷笑白眨巴眨巴眼睛，語氣可憐：“小頌師妹，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剛才你都替雲師妹挑了一塊原石，那你也要替我挑一塊，我也想賺錢。”
“好好好，給你也挑一塊。”
程雪頌哭笑不得，挑選之前不忘免責聲明：“事先說好，我也是憑直覺，虧了彆怪我哈。”
冷笑白道：“這你放心，虧了算我的，贏了算咱倆的！”
一番挑選之後，冷笑白也開出靈玉，賺了十八塊靈石。
程雪頌又給魏含英也挑了一塊，有右眼靈瞳輔助，幾輪下來，四人都賺了不少。
冷笑白摸著鼓鼓囊囊的靈石口袋，淚眼汪汪：“有錢的感覺就是好啊。”
“要是再多來幾輪，我感覺都能賺夠一顆築基丹的錢了。”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四人的行為也引來賭石坊其他人紛紛側目。
“這幾個人什麼來頭？次次都能開出靈玉？”
“不知道，方才我看見好像每次都是那個小丫頭挑的原石，難不成她有什麼特異功能？”
“這一塊區域原石就這麼多，要照他們這樣下去，我們還賭個屁啊？”
一塊靈石就可入場的賭石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料，先前四人開出的最值錢的一塊靈玉，也不過才三十三塊靈石。
經過程雪頌觀察，這裡現存含有靈玉的原石也不多了，即便再繼續，也會引來其他人跟風下注。
開出的靈玉也會被平分，劃不來。
這時，一名管事模樣的人來到四人麵前，笑吟吟道：“初嘗賭石，幾位客人感受如何？”
冷笑白道：“還不錯。”
“就是你們這原石開出的靈玉大多一般，什麼一塊靈石一夜暴富的說法，怕是說大話的。”
管事也不惱，笑道：“一塊靈石一夜暴富，確有誇張成分，在下也此前從未見過像幾位這樣好眼力的少年英才。”
“幾位若想開出更高級的靈玉，賺更多的錢，可隨我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想看看這賭石坊的葫蘆裡還能賣出什麼藥，於是抬腿跟上去。
管事將四人帶到二樓，拉開大廳的門，笑眯眯道：“四位貴客，此處才是我賭石坊真正的賭石聖地。”
四人走進一看，這裡和亂哄哄的一樓不同，設有桌椅雅間，環境安靜整潔，來往的賭石客也都像有身份的。
正中央是一塊圓台，一塊塊原石被放上去，又被在場的賭石客拍下，如此循環往複。
這是一個原石拍賣場。
管事將四人帶至一處桌椅落座，介紹道：“四位貴客，這裡的原石比一樓的價格更貴，開出的靈玉也價值更高。”
“貴客們若對哪塊原石有意，舉牌拍下即可，價高者得。”
正說著，一塊新的原石被抬上來，拍賣師對眾人道：“第十七號原石，起拍價五十塊靈石，現在開始出價。”
“我出六十塊靈石！”
“我出七十塊！”
……
幾番加價後，拍賣師一錘定音：“一百一十塊靈石，成交！”
這一過程看得四人咋舌，冷笑白掂了掂自己的靈石袋子，道：“乖乖，一塊原石就是一百來塊靈石，抵半顆築基丹了。”
“照這個出價法，把我們幾個身上的靈石加起來，估計也就夠拍一塊原石的。”
接下來，就是萬眾矚目的開石環節。
先前拍下原石的賭石客走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夥計的動作，緊張得頭上都冒了汗。
外表的粗糙石質被片片切開，一層層剝離下去，最裡麵的一層仍然是淡灰色的石頭，沒有任何靈玉的影子。
圍觀人群發出噓聲。
賭石客紅了眼，一時難以接受：“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賭上了全部的家當，怎麼會沒有靈玉呢！”
他情緒失控，奪過夥計手中的切割工具，不死心地將散落的石塊切成粉碎，想要尋找靈玉的蹤跡。
“把他拖下去！”
管事皺眉發話，幾個夥計衝上去，將絕望的賭石客給拖走了。
很快，現場被打掃乾淨，新的下一塊原石端上來，賭石繼續進行。
一輪輪賭石開始又結束，賭贏了的當然有，開出稀有靈玉，欣喜若狂地拿著靈石離開。
但更多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虧了個血本無歸。
頭一次見這景象的冷笑白幾人被嚇到了，知道一個不慎就是虧個精光，即便幾次動心，仍是不敢出手。
轉眼間，本場賭石接近尾聲，在場的賭石客也走了不少。
“第三十一號原石，起拍價六十塊靈石。”
一塊足有半人高的巨大原石抬了上來，拍賣師對眾人說道。
此時，全程旁觀的程雪頌突然難掩激動，對三人斬釘截鐵道：“就這塊，拍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