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宗樹的叫囂,辛莽子毫不在意。
他一臉的風輕雲淡,對著江晏說道:“江兄,此人交給我來解決,至於那些小嘍囉,煩請你應付一二。”
“沒問題。”
江晏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相比這渡劫強者,那一眾洞虛修士自是要好對付許多。
不過眼下這戰局,仍是對他們極其不利的。
江晏沉默片刻,好心提醒道:“可彆忘了,那邊還有倆人。”
辛莽子聞言,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下方的仲青和慕容,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倆人,雖一直沒有出手,但卻始終觀察著這戰局。
而且,辛莽子明顯能夠感受到,這倆人的實力絕對要比那宗樹強,強很多!
若此時此刻,這二人一道出手,亦或是趁機偷襲,辛莽子自是應付不來,甚至到最後,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他並不是頭腦簡單的莽夫,在想到這些之後,他凝聲道:“江兄可有應對之法?”
“如今,我神魂之力耗儘了,靈力也快耗儘了……我還能有什麼法子?”
江晏摸了摸鼻子,麵露無奈之色。
“……”
辛莽子有些啞然,但又不死心道,“江兄難道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後手了?”
他之所以站出來協助江晏共同退敵,一方麵最主要的,自然是為了自己,而另一方麵,則是賭江晏還藏著其他壓軸的手段,自己也好借機與之交好。
倘若對方都已經彈儘糧絕了,他還結交個屁的兄弟啊。
江晏微微一笑,回道:“這,自然是有的。”
“哦?”
辛莽子聞言,眼睛一亮,同時也微微鬆下一口氣。
就說嘛,能僅憑一己之力以洞虛之境斬殺渡劫強者……又豈會這麼快就沒了後手?
江兄絕非一般人!
自己也果真沒看錯人!
而正當辛莽子如此放心的想著時,江晏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有種吐血的衝動。
“我如今的後手,可不就是你嗎?”
“……”
辛莽子麵容抽搐,神色變得極為不自然。
他皮笑肉不笑道:“江兄,你可莫要與我開這種玩笑啊。”
江晏笑而不語。
辛莽子心涼了半截。
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唉,罷了……”
辛莽子內心暗歎一聲,也懶得再糾結什麼了。
他看著江晏,一臉鄭重地說道:“江兄,我去了,你自己保重。”
江晏笑臉相迎,而當辛莽子轉身過去迎向宗樹時,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殺意!
儘管麵色慘白,身子虛弱,但那股潛藏在骨子裡的氣場卻是絲毫不減。
那剩餘的一眾青冥宗修士目光都一直聚集在江晏身上,當對上江晏那雙陰鷙的眼眸時,他們又莫名感到一絲惶恐和不安。
仿佛對方僅憑一個眼神,就能將他們殺於無形!
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想不明白,這家夥明明都已經虛弱成這樣了,為何還要怕他?
另一邊的宗樹和辛莽子已是再次陷入死戰之中,而他們麵對江晏,則是畏手畏腳,不敢主動出擊。
江晏犀利的目光橫掃,將這一幕情形都儘收眼底,不由譏笑一聲,“一群孬種。”
“既然你們不敢出手,那江某可就要先行出手了!”
“屆時,送爾等一道共赴黃泉!!”
殺伐的聲音在狂風中激蕩,連同江晏的衣衫也隨風大幅度的鼓動。
他位於虛空,整個身形迎風而立,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根通體漆黑的龍頭木杖。
這正是此前玄幽所持有的那件攻防法寶!
不過現如今,江晏又給這件法寶取了一個新名字,名為‘赤童’。
以昔日自己仙君的名號命名,也著實算是對得住這件法寶了。
而若僅僅隻是普通的地階法寶,自是配不上這個名號。
但江晏卻不經意間發現,這件法寶,似是有些與眾不同,特彆是這木杖的材質,竟是隱隱有能吞噬神魂之力的能力!
而江晏之所以能注意到這一點,全憑自身神魂的強大。
更重要的是,這木棍的材質,竟是連他也一時間看不出跟腳。
所以,在江晏拿到這件法寶之時,便覺得此法寶頗有意思。
那玄幽此前應是被這法寶吞噬了不少的神魂之力,然而卻是不自知。
“隻可惜如今我神魂之力耗儘,也無法提取其中神魂之力為我所用……”
“不過即便不動用其內的神魂之力,這法寶也有著不俗的威能!”
要知道,玄幽當初在煉製這件法寶之時,可幾乎將全身家當都搭進去了!
青冥宗那一眾修士在看到江晏取出這根龍頭木杖時,先是微微詫異,旋即便不以為然。
在他們看來,一個連靈力都即將耗儘的廢物,即便拿出什麼法寶,又如何能夠催動得了?更彆提讓這法寶發揮出至強的威能了!
一想到江晏殺了他們那麼多的同門,他們便憤恨不已,有種將對方活刮了的衝動。
而如今又聽著江晏如此狂妄的話語,他們之中,終有人忍無可忍,站出來,揚手指向江晏,怒喝一聲,“如今你早已是窮途末路,還有何張狂的資本?”
“還要送我們共赴黃泉?嗬,真是大言不慚!!”
那川字眉的修士不屑地冷笑一聲,當即對著眾人高聲呼籲道,“我們上!一起上!還不信就對付不了這廝了!!”
“可彆忘了,咱們還有仲青長老和慕容長老呢!”
“他們雖未曾出手,但總不該一直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我等集體身隕吧?”
這一番激昂的言辭,倒是在這一瞬間重新點燃了眾人的鬥誌!
他們無所懼意,挺身而出!
“殺!!”
一道道凜然的殺氣,頃刻間再次爆發!
隨之,他們便各自施展手段,再次向著江晏圍殺而去!
江晏見著這一幕,亦是無所懼意,反而嘴角扯出一抹玩味,“嗯,這樣才有點意思嘛!”
靈力雖所剩無幾,但想要催動這‘赤童’,卻是足矣!
他將龍頭木杖豎插在自己身前,然後緩緩吐出一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