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就是景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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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華年再次驚住,宋槐序這是怎麼了,就仿佛變了個人?

宋槐序已走到了他的身前,她厭惡的看著那張曾經讓她朝思暮想的臉。

“陸華年,給我記好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隨手從街上撿回來的狗,讓你留在宋府,已經給你臉了,若再敢不知進退,我定扒了你的狗皮。”

看著宋槐序的背影,陸華年用力的攥住了拳,他不是狗,他是宋府的護院統領,他定要借著宋家的高階,成為人上人!

此時,宋槐序已來到了馬廄。

小白看到她頓時歡快的打起了響鼻。

宋槐序溫柔的摸著它的鬃毛,這麼乖巧的小馬,怎麼就突然發瘋,把她給掀了下來。

視線下落,宋槐序忽然發現馬鞍下似乎有血跡,立即卸下了馬鞍,卻見鞍下紮了兩排做活的細針,腿若跨到鞍上,針便被紮中小白。

“薑雪豔,你這個狗東西!”

宋槐序恨聲罵了一句,又低低的說道:“小白,你再忍兩日,我必給你報仇。”

小白好像是聽懂了,在宋槐序的身上溫柔的蹭了蹭。

宋槐序安慰的拍了拍它碩大的腦袋,快步出了府。

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宋槐序又想起了她救下陸華年的時候,那時候的他衣不蔽體,與狗搶食,宋槐序心疼他之前過的苦,這些年的私房錢幾乎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在府中,陸華年穿著粗布衣,當著低等護院,在外邊,卻被宋槐序打扮的俊俏光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王孫貴公子。

想起從前那些蠢事,宋槐序不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這輩子不會了,她絕對不會給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上將軍的機會,她能讓他變成人,自然也能讓他重新成為搖尾乞憐的狗!

思量間,人已來到背靜的承安巷。

與繁華的天街相比,這裡的鋪子頗顯老舊,宋槐序從懷中拿出麵紗,掛在了臉上,走進了一家極不起眼的藥鋪。

“掌櫃的,我要三十隻火蟬。”

掌櫃的微微一怔。

“小姐莫非要治寒疾,那也用不了這麼多。”

宋槐序從懷中拿出一枚五十兩重的大元寶。

“這是我家主人吩咐的,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再給我拿一副銀針,剩下的便賞你了。”

掌櫃的抓起元寶咬了一口,頓時喜笑顏開。

“原來是四爺的人,我這就給你拿去。”

宋槐序微微一怔。

四爺是誰?

她不過是胡亂編了個說辭,居然還歪打正著了?

思忖間,掌櫃已從後堂走出,手上多了個黃紙包。

“整整三十隻,姑娘拿好。”

“多謝掌櫃。”

宋槐序拿上火蟬,快步離開,剛走到巷口,就見一隊兵馬迎麵而過,馬蹄卷起一大片塵土。

宋槐序往旁邊靠了靠,餘光一瞥,發現他們也去了那家藥鋪。

想不到京中竟也有識貨之人,這家鋪子雖然不大,賣的藥材卻全的很。

她瞧了一眼,便朝巷外走,太陽快下山了,母親若看不到她必然會擔心。

沒走幾步,驚雷般的馬蹄聲便在身後響起,一個身穿黑色甲胄之人,勒住馬頸,攔住了宋槐序。

“火蟬可是都被姑娘買走了?”

宋槐序這才發現,侍衛的衣袖上繡了一個景字,心頭不禁打了個突。

莫非他們是四殿下的人?

掌櫃的說的四爺,難道就是魏景焰?

三年前,她就聽說四殿下魏景焰遭人毒害,慘遭毀容,性情大變,暴戾無情,王府中經常會抬出死人,京中百姓更是談景而色變。

想到這些傳言,宋槐序硬著頭皮說道:“是我買的,差爺若需要,我可分你十隻,絕對不能再多了,我朋友等著它救命呢。”

黑甲侍衛擰著眉頭說道:“請姑娘將這些火蟬全都讓於我,若治寒疾,有許多藥材可以替代,我家主子的病症,非火蟬不可。”

宋槐序緊抱著火蟬。

“我朋友也同樣需要此物,無可替代,還望差爺高抬貴手,莫要枉害一條性命。”

黑甲侍衛見說不通,臉色瞬沉。

“此物我今日非取不可,來人,將這姑娘帶回王府,讓她任選藥材。”

頓有兩人衝到了宋槐序的身前,輕車熟路的將她綁個結實。

宋槐序有些慌,大聲喊道:“你們要做什麼,天子腳下,竟敢強綁他人,你們的眼中可還有王法?”

侍衛不想多說廢話,將宋槐序拎起,橫放到馬背上,便風一般的奔出了小巷。

宋槐序被顛得七葷八素,險些吐出來,直到被拎下馬背,才看清門樓上的三個大字。

果然是景王府!

宋槐序不由脊背發涼,寒毛倒立!

剛被推入門檻,就聽到了一陣野獸般的咆哮聲,接著便是杯碗摔破的聲音。

沒等宋槐序定下心神,又是哢嚓一聲爆響,整扇窗子驟然掉下,一道人影隨著木屑飛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黑甲侍衛臉色頓變。

“快,製住爺,把火蟬給他喂上。”

他伸手搶下火蟬,帶著人迅速奔入房內。

宋槐序很想趁機逃跑,回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既然想複仇,便該利用一切可用之人!

眼下就是個機會,宋槐序想搏一搏。

她壯著膽子,來到了廳門口。

隻見一個披散著黑發的男子,被眾人死命的壓在地上,隱約露出的半張臉上,帶著一張可怖的黑色麵具,看起來陰森可怖。

黑甲侍衛額暴青筋地大喊。

“林鬆,趕緊動手,我們要撐不住了。”

邊上的人應了一聲,顫抖著打開了紙包,被壓著的男子忽地大吼一聲,竟將十幾人全都掀到了一邊。

拿著紙包的侍衛亦被一腳踹飛,火蟬灑了一地。

宋槐序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人,不由嚇得後退了兩步,撞在了牆上。

那帶著麵具的男子仿佛已失了神誌,一步就來到了宋槐序的麵前,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頸,薄削的唇角勾出了嗜殺的笑容。

死亡的感覺再次襲來,宋槐序隻覺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湧上頭頂。

她不想死,隻能拚了。

不由使儘全身力氣,艱難的抬起手,拔下頭上的金釵,又準又狠地紮入了男人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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