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穿越者,必定會有意料不到的外掛神奇。
不外乎係統,金手指,老爺爺這三類。
雲天也不例外,當融合原主記憶的時候,就知道腦海之中有著金手指存在。
隻不過當時人太多,不方便,便沒有召喚出來,仔細琢磨有何妙用。
雖然不知,但必定是了不起的東西,這也是他敢保證一個月賺一百兩銀子的底氣。
見王海定已經熟睡過去,這才放心,不過也沒有馬上召喚金手指。
而是起身來到門口,隔著門縫看向外麵,見沒有人之後,這才安心,伸出左手,心中默念著口訣。
旋即,一團光芒出現在左手中,原本黑暗的柴房出現一團光亮,宛若夜明珠,好在光亮出現的也快,消失的也快。
待光芒消失之後,一個掌心大小的正方體出現,一共有六個麵,每個麵都有相對應的點數。
看著手上的色子,雲天嘴角上揚,明亮的雙眸泛起漣漪,腦海中已經幻想著自己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好畫麵。
眾所周知,凡是穿越而來的都是主角,日後無敵於世間,就連媳婦都不止一個。
金手指名叫【命運色子】,每個麵都代表著不同的能力,具體的能力他也不知曉。
準確來說,此刻的命運色子的六個麵所代表的能力都是未知,唯有旋轉之後停下來之後出現的什麼樣的能力,才會被收納並且永久固定。
隨著意念的控製,【命運色子】開始旋轉起來,雲天的心也跟著一起不斷的起伏,也不知道究竟能得到什麼樣的能力。
“六點”
當【命運色子】停下來的時候,赫然是六點那一麵朝上,隨後一股光團從【命運色子】之中浮現,眨眼間便沒入他的眉心之中。
【六點:強化(可以隨機強化宿主身體強度,速度,力量,內力,天賦等,增幅在一成到十成)】
與此同時,一股暖流出現在身體,開始遊走,身體內的器官跟骨頭筋脈,就跟乾枯的地表遇見雨水一樣,感覺渾身無與倫比的舒坦。
隨後握著雙拳,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就跟恢複到前世八塊腹肌的時候,比原主的身體強上太多。
“不愧是金手指,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營養不良導致的體弱,居然一瞬間就解決了”
明晰身體前後的對比,雲天大喜,漆黑的雙眸閃過一絲異樣,看著手中的【命運色子】,深思一會後將其召喚回去。
除卻第一次需要召喚出來之外,餘下的時候隻需要通過意念在腦海之中召喚即可。
第二次使用需要間隔七天,就可以繼續使用。
“可惜,要是能直接離開這裡就好了”
身體雖然得到強化,但對於那些土匪強盜來說,跟普通沒有任何區彆。
這個時代要比前世多了一個武術,就跟小說中的江湖一樣,修煉武術者體內可以產生內力。
單臂數百斤或者一拳打碎一塊數百斤的石頭,那都是輕而易舉。
雲天不知道外麵那些強盜的實力如何,不過能在強盜土匪紮堆的青雲山內,有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起碼,現在他不是對手,也不知道江湖人是如何區彆高手之間的差距跟實力的。
不過好在有外掛,隻要多扔幾次六點,不說成為絕世高手,起碼離開這裡倒是有著幾分自信。
“如今也算有著自保之力,先睡再說”
………………
“睡的挺香啊,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都給我起來!”
隨著外麵傳來開鎖的聲音,走進一個穿著粗布的魁梧大漢,看著柴房內的兩人還在呼呼大睡,麵色有些憤怒。
一陣咆哮響的兩人大驚失色,瞌睡瞬間消失,眼皮瞬間抬起。
一邊的王海定卷縮著身軀瑟瑟發抖,口中還念叨著:“彆打我,彆打我”,顯然還以為這裡是那魔窟。
雲天也是嚇得一激靈,心臟都要跳出來,就連夢中的自己此刻正在大殺亂殺,鎮壓一切不服之人,就在稱霸天下,享受眾生的膜拜的無敵畫麵都沒有心情回憶了。
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幽怨的看著此人,那討厭的樣子就跟那日在奴隸交易市場的那個人一摸一樣。
“趕緊起來收拾,等一下帶你們去乾活”
撂下一句話後,此人便離開了。
當走出來後,眼前的一幕讓兩人有些驚訝,一個建築古樸的,高約五六米的房屋,門前有一個挺大的院落,左右各種植了一株樹木,枝葉茂盛,樹乾有成年人大腿粗。
右邊的地方樹立著一些欄杆,上麵釀曬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想來是藥材。
左右一個籬笆園,圈養著十餘隻雞鴨,一邊還有一塊菜園,種植一些青菜。
再配合四周的古樹濃蔭,風景秀麗,水倚田園,頗有一幅最美山村風光。
不過讓兩人驚訝的並不是這裡的田園,而是這背後透露出來的窮酸氣息。
就連奴隸交易市場的臨時修建的房屋,都要比這裡豪華一些,可見生活在這裡的人日子有多麼清苦。
半炷香後。
“跟我走”
張大山沒好氣的看著兩人,吃個飯都能墨跡,真是煩人,隨後朝著數裡之外的耕田而去。
兩人老實跟在後麵,一路上對於這個新的老巢也有了大概的認識。
這裡的人不多,也就十幾戶的人家,呈現橫字布局,唯獨一戶人家在山坡之上,地方也比其他人家要大。
房屋前麵家家都會耕出一個不大的地方,在上麵種一些蔬菜,具體是什麼,雲天也不知曉。
不過這讓他對於這裡,以及那個神秘的少寨主有些異樣的看法。
似乎跟他理解的殺人不眨眼,一群社會渣渣的強盜不一樣,這裡的人更多的是迫於生活的無奈,才選擇定居在這裡。
“張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手中挎著一個竹籃,身穿粗布麻衣布鞋,臉上頗有歲月的痕跡,顯得有些老氣。
“帶著他們去山腰耕田,這不是黃牛病了,少寨主怕田沒有人種,年底寨中沒有糧食,買了兩個奴隸回去”
“這兩人也太廋了,山腰那田都是石塊,他們能行嗎”
婦人打量一番,見兩人長的就跟女人一樣,有些擔憂。
山腰那塊田可是寨中人費了好大力氣才犁出來的,表麵都是堅硬的石塊,就連寨中打獵好手也乾不了犁田的活。
“這兩人可是少寨主挑選的,看著廋,力氣可不小”張大山笑著說道。
“那好,那你們去忙,我還有事”說完便離開了。
走了一會,張大山小聲嘀咕著:“也不知少寨主看中了什麼,這兩人一看就是廢柴,手無縛雞之力”。
大概走了一二裡路,引入眼簾的則是在岩石樹木包圍中,形成的一片不大的土地,不足一畝田,還在山腰的位置。
“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田犁一遍,鬆鬆土,這樣好種糧食”
看著有些荒涼的山田,張大山臉上有些落寞,眼下已到種植糧食的時候,要是一個月內不能將山田犁完,就算種了糧食也能以有什麼收成。
要知道他可是負責寨中山田的開墾跟糧食種植以及飼養黃牛,眼下黃牛病了,山田開墾在即,這些事情如同巨石壓在他的胸膛上,讓他難以呼吸,心情變得異常煩躁。
田邊有一個斜轅犁,長約一米出頭,手臂粗的鐵杆下麵布滿了刀片,全部傾斜一定的角度,方便耕田。
跟前世農村的鋤頭有一些相似,鐵杆前後兩端綁著一根粗壯的繩子,多餘的部分原本是綁在牛身上的。
而現在則是要綁在人身上的,將繩子套在兩人的胳膊上,一個簡易的人型斜轅犁就出現了。
“乾活了”
做好這一切,張大山站在邊上看著兩人,彆看這個田不大,可要是單靠人力耕田的話,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是不行的。
“不是說穿越來不是王子就是富二代,怎麼到我這,慘到跟牛搶工作”
都這一步了,雲天豈會不知到往後在這個土匪窩自己的工作定位,成為新一代的“牛郎”。
人家牛郎好歹還有一個仙女妻子,六個長得好看的閨蜜,可他什麼都沒有,就一個大老爺們,沒天理。
“嘶”
兩人用力一拉,斜轅犁紋絲不動,自己倒是痛的呲牙咧嘴。
“用點力,你們沒吃飯嗎”?張大山大聲說道。
“你妹的,這跟吃沒吃飯有什麼關係”
雲天一邊用力拉扯,在心中將張大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身後那個東西起碼有四十斤朝上。
還在這種山田上開耕,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大;再說了,就早上那頓飯,一點營養都沒有,吃了跟沒吃有什麼區彆。
或許那頭牛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高難度工作才生病了,就連牛都不行,更何況還是兩個弱不禁風的人。
惱騷歸惱騷,不滿放一邊,該當牛的時候還得當牛。
兩人咬著牙,兩隻手都死死攥著繩子,五官因為巨大的力道扭成一團,每走一步大腿都在打顫,耳邊都能聽見骨頭哢哢作響的聲音。
“啪”
兩道鞭子瞬間落在兩人後背上,痛得他們呲牙咧嘴,嘴唇都在顫抖,身軀微微顫抖。
“快一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偷懶,鞭子伺候”
魔鬼般得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讓人心驚膽戰。
在兩人的努力下,斜轅犁以緩慢的速度在往前麵走,隱藏在碎石層下的土塊也慢慢浮現出來。
不過這種速度對於張大山來說太慢了,要是換做一條牛的話,都快過數丈了;而此刻才不過幾尺地。
時間對於兩人來說很慢,如同度日如年一般;可對於張大山來說卻異常得快,希望時間能夠慢一點。
當落日來臨的時候,兩人鬆了一口氣,齊刷刷倒在地麵上,如同淤泥一樣,大口喘氣,汗如雨下,麵色扭曲的難看。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兩人的後背跟肩膀處都已經破皮流血,這還是中途休息四五會的結果。
要不是雲天破罐子破摔,往下一躺,口中說道要殺便殺,不殺的話不準在打,此刻的他們絕對沒有這麼舒服。
張大山就是一個普通的村民,長期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缺乏跟外麵人打交道的經驗。
這讓他以為隻需要把兩人當牛一樣馴服即可,乾得慢抽打幾下,便可以加快速度;可雲天的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很生氣,有種被挑釁的感覺,鞭子抽了幾下,沒有任何的用。
隻好放下鞭子用嗓子大喊大叫,要是真的把人抽死了,他可就是寨中的罪人,這個罪命他可承擔不起。
回去的路很漫長,兩人步履闌珊,走一步能晃三步,如同喝醉酒的人一樣;回到柴房之後,連衣服都沒有脫,往下一趟直接就睡著了,夜裡還時不時聽見痛苦的呻吟聲。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天,這期間王海定多次累的直不起腰來,跪在地上不斷的呼吸,如同強烈的高原反應,雲天還好,前世鍛煉身體的底子還在,但也彎不起腰來,身軀就跟被車撞的一樣難受。
他很想用語言喚醒張大山心中那消失不見的同情心,可一點用都沒有;對張大山來說,兩人壓根就不是人。
奴隸怎麼能是人呢?
“雲兄,我不行了”
此刻的王海定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麵色蒼白的厲害,肩膀處血跡染紅的衣衫,整個人彎曲的厲害,如同侏儒一般,聲若蚊蠅。
“嗯,我……”
“嘭”
烈日下,山田中,兩個牛郎話還沒有說完,便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這可把張大山給嚇壞了,火急火燎趕過去,怒罵的同時伸手放在兩人的人中,見還有呼吸,鬆了一口氣。
然後一手一個小朋友將兩人抗在肩膀上,朝著疾馳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