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被掐得咳嗽了兩聲,卻是絲毫不慌,“你不會殺我的。”
“至少在你沒得到法器之前,你是不會殺我的。”
從一開始,他便明白這點。
這也是他敢一而再,不給這人法器的原因。
段毅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意來,他笑得十分變態,“你怕是不知,我們玄修者要得到消息的手段有多少。”
他用手指點了下梁王的腦袋,語調拉得長長的,“你想試試嗎?”
梁王的臉色唰地全白,雙手顫抖,“你,你不能這樣做!”
他對玄修者了解不多,隻知玄修者有開天辟地的本事。
段毅的笑聲變得尖銳,“我給你幾分麵子,你便以為我沒辦法拿到法器了嗎?”
“你最好給乖乖交代,法器被你藏在哪兒,否則我會讓你明白何為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即使到了這一步,梁王仍然不願意交代法器的下落,“有本事,你折磨我!”
那幾樣法器,他放在一個絕對沒有人知道,也不會被人查到的地方。
段毅聞言,將他丟到地上,抬手便是幾道風刃砸在他的身上。
“啊!!”梁王痛呼出聲。
他的肚子那已是鮮血淋漓,卻沒到致死地步。
段毅把玩著一道風刃,看他的眼神帶著興奮,“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慢慢陪你玩的。”
梁王想要逃走,卻是無能為力,“你,你不能這樣做,你不想得到法器了嗎?”
段毅笑得癲狂,“忘了告訴你了,便是你死了,我也能抓住你的魂魄審問的。”
“我們玄修者有的是手段和能力,能從一個人那得到所有的消息的。”
梁王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那麼輕易與邪修合作。
全怪皇上!
若非皇上及其先帝搶走了他的皇位,他怎麼會落到這地步。
“你是有手段,可你確定你真能從我這裡得到法器的下落嗎?”
他捂著流血的肚子,艱難地一步步地往後挪。
段毅不在意道,“你現在你不說,不代表我折磨你之後,你不會說。”
接下來,段毅開始一點點地折磨梁王。
他喜歡血腥殘忍的事,因此在折磨梁王這件事上特彆殘忍。
……
君都。
“你們聽說沒?是皇太女引來了邪修和妖魔,不然咱們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你又聽誰胡說的?上次便是造謠皇太女殿下,這次又來,煩不煩啊。”
“我是不相信的。皇太女殿下可是玄修者,犯不著做這樣的事的。而且,才死了那麼多邪修和妖魔。”
關於潼潼引來妖魔和邪修的事,在小範圍內傳開,卻沒幾個人相信,也沒引起任何恐慌。
自從上次的事後,君都的百姓便知潼潼是個極好且極強的人,不會做危害君都的事。
而潼潼正和金翅大鵬在君都外轉悠,看能否找到線索。
“大鵬,你有找到女玄修者嗎?”潼潼拿著一根雜草,一甩一甩的。
“要儘快幫我爹爹解除詛咒才行。”
金翅大鵬表示沒,“哪兒有這麼快。”
“要滿足各種條件,還不能有想法的女玄修者,不是這麼好找的。”
最主要是要考慮,對方不會起旁的心思,不會危害到潼潼。
潼潼剛要開口,忽然悶哼一聲,捂著心臟的位置。
“潼潼,怎麼了?”金翅大鵬扶著她,滿臉關心,“心臟位置疼了?”
玄修者這地方疼,便表示是有極大問題的。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潼潼已是小臉發白,滿臉冷汗。
“大鵬,這裡好痛,像是有誰在拿刀戳。”她略有幾分虛弱地說道。
金翅大鵬立馬給她輸入靈力,並留意著周圍的情況,“潼潼,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潼潼本身情況特殊,一般的害人方法,對她是無用的。
那她為什麼會這樣?
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潼潼窩在他的懷裡,小奶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大鵬,好痛喲,從來沒這麼痛過。”
“我是不是要死啦?”
金翅大鵬板起臉,嗬斥道,“不準胡說。”
“若我沒猜錯,應該是有誰對你用了咒術一類的。”
隻是,咒術是需要他人的血,或者頭發,指甲這一類東西的。
潼潼的這些東西,外人都是不可能得到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
潼潼一聽是咒術,支棱了起來,“是咒術啊,我還以為我剛是要死了。”
她按了按自己心臟的位置,“還有一點兒疼。”
金翅大鵬直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如若是單純的咒術,潼潼不該是這樣的。
若不是單純的咒術,那事情就嚴重了。
“潼潼,咱們回去吧。”
他摸了摸潼潼的頭,耐心且溫柔,“你如今中了咒術,得回到宗門才能解決。”
“另外,你越是待在外麵,危險越大。”
潼潼癟著嘴,眼眶微紅,“可是大鵬,我想多陪陪爹爹。”
她揪著自己的衣擺,微微低著頭,“彆人都有爹爹,就我沒有爹爹。”
“我好羨慕,那些人能在爹爹身邊嬉笑胡鬨。”
很小的時候,她問娘親,爹爹在哪兒。
當時娘親那傷心自責的樣子,她至今都記得。
也是從那時起,她便不再問爹爹的事了。
她怕娘親傷心,怕娘親自責。
金翅大鵬聽得心疼,他歎道,“潼潼,可現在情況不同了。”
“你中了咒術。”
“這種咒術明顯不簡單,又不是我擅長的,得回到宗門找那些老東西幫忙才行。”
他擔心,是衝著利用潼潼來達成某些目的來的。
她的情況太特殊了。
潼潼的嘴角向下拉,周身散發著不情願和哀傷,“我明白的,就是……”
她才和爹爹待了沒多久,便要離開爹爹了。
這次離開爹爹,以後還不知能不能再見到爹爹。
金翅大鵬要再勸她時,便見她痛苦地蜷縮在他的懷裡,渾身冷汗直冒。
“潼潼!”
他當即抱起潼潼,恢複原形,用最快的速度往天元山的方向飛。
“潼潼,沒事的沒事的,我帶你回宗門,很快你就會好的。”
潼潼將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用力地捂著心臟的位置,痛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小臉毫無血色,臉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下來。
好痛!
耳朵裡嗡嗡嗡的響。
她好像聽到了大鵬的聲音,他在說什麼嗎?
這次,她是不是真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