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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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金碧輝煌,卻暗流湧動。

利德爾,宮務大臣,身姿挺拔,麵容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恭敬地向坐在上首的雌後行禮。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儘顯禮儀之邦的風範。

雌後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對利德爾辦事效率的滿意。

坐在高位上的雌後,衣著華貴,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輕蔑地掃視著跪在下首的江聽晚。

在她的眼中,這個低賤的少女仿佛連塵埃都不如。

雌後的心中充滿了不屑,這個江聽晚,身量纖弱,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與她印象中的雌性截然不同,但是又覺得十分熟悉。

“就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拐走了我的兒子,曝光了皇室醜聞,還勾引了德文希爾公爵?”

雌後的聲音如同寒冰,帶著刺骨的寒意,字字句句都如刀割般落在江聽晚的心上。

雌後站起身,精致昂貴的高跟鞋在冷硬的地板上敲擊出急促而有力的聲音,如同戰鼓,步步逼近著江聽晚。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仿佛要將江聽晚生吞活剝。

江聽晚衣裙單薄,脊背卻挺得筆直,如同青鬆般堅韌。

刺骨的寒意侵入她的肌膚,讓她的膝蓋和腰上的傷口如同被千萬根針刺痛般劇痛難忍。

然而,她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利德爾的餘光捕捉到了江聽晚額頭滲出的細密冷汗,以及她紅潤唇瓣逐漸失去血色的變化。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似乎想要做些什麼。

雌後用看臟東西的眼神審視著江聽晚,冷聲道:“抬起頭來。”

她的聲音如同寒冰中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

江聽晚緩緩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

哪怕素麵朝天,衣著簡約,也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雌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但隨即被更深的嫉妒與憤怒所取代。

塗著猩紅指甲的手指猛地掐住了江聽晚的下巴,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她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的惡魔,惡狠狠地說道。

“你生得倒是貌美,就是憑借著這張臉,勾引的雄性吧!”

雌後用力一甩,孱弱的江聽晚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甩得偏過腦袋,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白皙下巴被掐出一道紅痕,若非雙手撐著地麵,隻怕會更加狼狽。

然而,這一摔卻讓江聽晚腰間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如同泉湧般滲出,斑駁地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

看到那抹刺眼的紅,利德爾的手緩緩攥成了拳,薄唇的弧度也漸漸冷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怒與擔憂。

雌後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般,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

“不過是一個精神力等級都不知道的廢物,攀附了皇太子還不夠,現在還肖想公爵?你膽子還真是大啊……那你下一步想做什麼?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嗎?”

雌後的聲音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讓江聽晚幾乎無法呼吸。

她緊扣著地麵的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那冰冷堅硬的地板刻出深深的痕跡,以此來宣泄內心深處的不屈與憤怒。

她烏黑眼睫低垂,如同夜幕下靜謐的森林,遮住了眼中的光芒與翻湧的情緒。

然而,當她再次抬起眼眸,那張柔美卻脆弱的麵龐上,卻綻放出了冰冷而不屈的神色,仿佛冬日裡傲雪綻放的寒梅。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那是一種即使麵對生死也絕不屈服的堅韌。她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

我絕不會向你的威脅低頭,更不會讓這荒謬的世界將我吞噬!

雌後看著江聽晚的眼神愈發狠戾,那眼神中充滿了嫉妒與憤怒,仿佛看到了自己權威被無情挑戰、被徹底踐踏的慘狀。

咄咄逼人的雌性、無上的皇權、荒唐的雌性保護法……

這一切的不公與壓迫,都與眼前這位冷酷無情的雌後息息相關。

集皇權和雌性權利於一身,將本就極端的雌性保護法案修改得更加偏激,讓無數獸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失去了作為人的尊嚴與自由。

江聽晚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她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國家的君主會如此狠戾無慈,對自己的孩子和子民都如此殘暴不仁。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荒唐的法案嗎?

還是因為那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性彆歧視與不公?

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情緒,如果這一切都不能改變的話,那麼是不是隻有反叛才能打破這黑暗的枷鎖?

隻要這世界上還存在不公平與壓迫,就一定會有反叛的火焰熊熊燃燒!

“你啞巴了?一個小賤人!竟也敢忤逆本後!”

雌後的聲音如同狂暴的野獸,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她抬起腳,高跟鞋的鞋跟如同鋒利的刀刃,即將落在江聽晚那細嫩的手背上時,一直沉默的利德爾上前半步。

向來沉穩如山的利德爾,此刻的語氣中竟首次帶上了一絲急切,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他,讓他不得不打破往日的平靜。

“陛下息怒,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壞了您的心情,實在不值得。”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利德爾微微躬身,姿態恭敬而謙遜,就像是一條最忠誠的狗,時刻準備著為主人獻上自己的一切。

然而,這條忠誠的狗,此刻卻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江聽晚的麵前,用他那寬厚的身軀為她築起了一道堅實的屏障。

雌後看著利德爾突如其來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與疑惑。

但不等她開口質問,便有宮人匆匆來報,說是溫特博爾家族的雌母有要事求見。

雌後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她冷冷地瞥了江聽晚一眼,仿佛要將她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聽說這幾天前線的抑製劑已經裝車了,讓她去遙遠星吧!既然前線戰事吃緊,作為雌性,她也該為帝國儘一份力!”

雌後的聲音冰冷而狠戾!

“是。”

利德爾低下頭,恭敬地應了一聲

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江聽晚的擔憂。

當著雌後的麵,利德爾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江聽晚走出了宮殿,當走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時,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如同抱著一個珍貴的寶物般。

當江聽晚被輕輕地放在昭君屹寢宮的床上時,她腰間的白色布料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眼眶和鼻頭等脆弱的地方都染上了紅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睫毛被淚水打濕後不停地顫抖著。

然而,她卻始終咬緊牙關,沒有喊過一聲疼。

利德爾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憋悶與心疼。

他輕輕地掀開她的衣擺,看到那片刺眼的鮮血時,嚴厲斥責的話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惹怒雌後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與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江聽晚的擔憂與關心。

被他嗬斥的少女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微微側過頭,用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利德爾,聲音帶著哭腔卻充滿了感激。

“謝謝!

利德爾瞬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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