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杜克的笑聲在密室中回蕩,“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算個什麼東西?莉斯怎麼可能在意我?她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權勢和地位”
“在她眼裡,權勢是這個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東西。”
薄景州微微挑眉:“是嗎?那就試試看。”
話音剛落,張索手腕一翻,匕首偏開眼睛,在杜克側臉上狠狠劃下一刀。
“啊!”杜克疼得慘叫一聲。
垂下頭,等那股疼勁過去。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發現薄景州已經離開了。
嗬。
莉斯,真的會救他嗎?
出了地下密室,張索說:“薄總,杜克肯定沒有說實話,據我調查所知,杜克表麵是莉斯的手下,其實是莉斯養的情人,兩人關係不一般。”
薄景州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轉而問道:“給莉斯送去消息了嗎?”
“送去了。”張索略顯遲疑,“不過還沒聽到動靜。”
薄景州淡淡道:“不急,再等等,杜克那裡,暫時不要殺了他,留著他還有用。”
張索點頭:“屬下明白。”
身體砸在牆上悶痛的聲響讓門外守衛不約而同地抖了一下。
年輕的手下站在門口,喉嚨發緊,遲遲不敢踏入那片狼藉。
“進來!”莉斯的聲音像刀鋒刮過玻璃。
她正因為艾瑞的逃離而生氣發火,剛將那群廢物保鏢狠狠教訓了一頓。
年輕手下硬著頭皮推開門,皮鞋踩過一地陶瓷碎片。
莉斯背對著他站在窗前,午後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在她腳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
手下咽了口唾沫,“薄先生說除非您放棄戒指,不然您將會見到杜克先生的屍體。”
窗前的背影驟然僵直。
下一秒,莉斯猛地轉身,手掌撐在書桌上:“他竟然敢威脅我!”
她聲音壓得極低,卻令人膽寒,“蕭家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
手下額頭滲出冷汗:“還是沒行動,蕭衡宇似乎舍不得下手。”
“好得很”
莉斯攥緊拳頭,眼底迸發出冷意,她精心策劃的棋局正在失控,薄景州的挑釁,還有那個不爭氣的杜克全都脫離了預定軌道。
手下壯著膽子建議:“我們不能被薄景州威脅,要不直接去殺了他們奪回戒指吧。”
“啪!”
突然,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手下踉蹌幾步跪倒在地,左頰火辣辣地疼,嘴裡泛起血腥味。
他捂著臉,聲音發顫:“屬下不知哪裡說錯了”
莉斯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她俯下身,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掐住他下巴,強迫他抬頭:“你是讓我放棄杜克?讓他死在薄景州手裡?”
手下瞳孔緊縮:“就算沒有杜克,屬下也會繼續忠心莉斯女士,為您效勞。”
“啪!”
又一記耳光,比剛才更重,手下直接被扇倒在地,耳中嗡嗡作響。
“你們也能跟杜克比?”莉斯的聲音傳來。
手下跪在地上,震驚又惶恐。
莉斯垂下頭,冷冷看著他:“杜克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裡。”
陽光在她側臉投下銳利陰影。
“他薄景州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
那邊,張索收到消息後,立馬走進書房:“薄總,剛收到的消息,莉斯已經啟程回帝都了,私人飛機一小時內起飛。”
聞言,薄景州異常冷靜,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
莉斯得知杜克有生命危險,立馬就來了,說明她並非完全不在意杜克。
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隻要莉斯去救杜克,就會落入陷阱,加上顧越澤又把莉斯兒子帶了回來,現在他的勝算很大。
“通知下去,按計劃行動。”
張索立馬點頭。
薄景州又問:“夫人呢?”
張索迅速回答:“夫人出差還沒回來,有四名保鏢跟著,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薄景州還是不放心,按理說蘇雨棠待在蘇家莊園是最安全的,偏偏這兩日她要出差,因為南宇的離開,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處理。
所以他才利用杜克,分散莉斯的注意力。
但他心裡總有一絲莫名的不安,微小卻無法忽視。
“你在這邊盯著莉斯。”他緩緩道:“再派兩個人,我要親自去接她回來。”
張索有些不放心:“可薄總您的眼睛還沒好”
薄景州打斷他:“沒關係,我現在擔心的是,莉斯被逼急了,難保不會狗急跳牆。”
話音剛落,張索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消息,臉色驟變:“是負責夫人安全的保鏢!”
薄景州的手指猛地收緊。
蘇雨棠出了趟差,她本不該在這種敏感時期出門,但南宇不在了,海外分公司的事務她必須找人對接好。
安排好一切,回來的時候,轉機路過榮城,飛機因故突然停飛。
她不得已隻好在榮城留宿一晚。
因為這次出差時間比較短,所以沒有帶太多人,帶的人越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所以人越少越好。
“夫人,再有半小時就到酒店了。”前排的保鏢看了眼導航,聲音平穩。
蘇雨棠輕輕“嗯”了一聲,靠在後座,揉了揉太陽穴。
原本計劃今晚就能回去,沒想到被突如其來的飛機故障打亂了安排。
也幸好榮城是個熟悉的地方。
這時,窗外的反光突然刺了她一下。
她睜開眼,便聽見保鏢說:“夫人,後麵有人跟著咱們。”
蘇雨棠微微皺眉,這次出門她的行蹤已經是嚴格保密,怎麼還是泄露了出去。
“能擺脫後麵的人嗎?”她問。
前排保鏢掃了眼後視鏡:“我儘量。”
黑色轎車突然加速,拐入一條支路。
也就是這個時候,另外一名保鏢快速給張索發送定位和緊急信息。
信息剛發出,他就敏銳地注意到後方一輛灰色suv同樣加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