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蘇雨棠和許意可正在吃下午茶點心,看到張索快步走來,一貫沉穩的臉上帶著罕見的焦慮。
“夫人。”張索在桌前站定,喘了下氣說,“薄總又失聯了。”
蘇雨棠的指尖在杯沿停頓了一秒,“這次是什麼情況?”
張索說:“上次薄總是因為進了莉斯的實驗基地,信號被屏蔽,可這次不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蘇雨棠不禁皺了皺眉,她冷靜下來說:“再等等,等過一天聯係不上再說。”
張索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
哎,也隻能這樣了。
可是等了二十四小時,薄景州還是沒回複,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索急得團團轉,甚至收到消息,莉斯已經出來了。
他再也坐不住,又找到了蘇雨棠:“夫人,這次是真出事了”
他掏出手機調出追蹤界麵,屏幕上的地圖顯示薄景州最後的位置消失點在一個碼頭,已經徹底追蹤不到了。
“薄總說他在等莉斯,但莉斯已經成功逃出來,薄總自己卻不見了。”
蘇雨棠注視著那個閃爍的紅點,不禁皺了皺眉,上次通話中那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再次回響在耳邊。
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莉斯逃了,怎麼會這樣?”
張索已經調出碼頭區域的詳細地圖:“我已經派人去最後信號位置搜查,但”他猶豫了一下,“現場有打鬥痕跡,還有血跡。”
蘇雨棠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她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許意可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棠棠,薄先生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蘇雨棠沒有回答,隻是無意識地將手放在平坦的腹部。
隨即說:“嗯,他說會趕回來給我過生日,我相信他。”
到了晚上,蘇雨棠迷迷糊糊睡著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看到薄景州打來的電話,她立刻按下接聽鍵。
“你怎麼樣?”
“我很好。”薄景州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卻依然讓她眼眶發熱。
蘇雨棠把臉貼在手機上,仿佛這樣能離他更近些:“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就帶著五個孩子改嫁。”
電話那頭傳來低笑,胸腔的震動傳遞到她臉頰:“有我在,敢娶你的男人還沒出生。”
蘇雨棠抱著手機跟他煲電話粥煲了好久,結果半夜醒來,發現竟然是在做夢。
她起身看了眼手機,空蕩蕩的什麼消息都沒有,沒有任何未接來電或消息,蘇雨棠更緊張了。
萬一萬一薄景州真的出事了呢?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旦出現,胸口就起伏的厲害。
許意可擔心她,跟她睡在一張床上,聽到動靜,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床頭鬨鐘,淩晨三點,“棠棠,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蘇雨棠扭頭說:“我擔心他!什麼理由能讓他連報平安都做不到?可可,他可能真出事了”
許意可的睡意清醒了大半,“那該怎麼辦?”
蘇雨棠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我不放心,想親自去找他!”
許意可看著她的肚子,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好,如果你想去,我陪你一起,現在就讓張索準備,等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蘇雨棠看著許意可眼眶發熱,然後點了點頭。
許意可握住她冰涼的手,她知道蘇雨棠放不下薄景州,既然不能阻止,那她就陪她一起去。
等天亮後,四個小寶聽到動靜,噠噠噠下了樓。
蘇雨棠和許意可已經收拾好簡易行裝。
張索站在門口低聲交代最後的安防安排,保鏢們已經就位,將24小時保護四個小寶。
看見媽咪和乾媽一副要出門的架勢,四個小寶立馬跑了過去。
“媽咪,乾媽,你們要去哪?”
蘇雨棠不想讓四個小寶擔心,於是說:“媽咪要出一趟差,乾媽陪我一起去。”
她挨個親了親他們的臉蛋,“你們乖乖在家待著,等媽咪回來。”
出差?
四個小家夥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可都是小人精,媽咪待在家養胎,又沒有工作,哪有事情要出差,而且外麵這麼危險,這個理由根本騙不了他們。
大寶直接問出口:“媽咪是要去找爹地嗎?”
蘇雨棠和許意可同時僵住,兩人剛想搖頭說不是。
大寶接著又說:“你們不用去了,我知道爹地在哪!”
蘇雨棠和許意可同時怔住了。
就連張索也麻溜跑了過來,“小少爺,你知道薄總在哪?”
他聯係的當地線人幾乎翻遍了小島,甚至動用了薄總留在暗處的力量,卻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這小少爺是怎麼知道的?
大寶抬起下巴點了點頭。
蘇雨棠著急地問:“他在哪?”
“爹地被老窟窿帶走了。”二寶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蘇雨棠:“布隆?”
大寶點頭:“沒錯,壞女人找到了老窟窿,老窟窿為了替她報仇,就把爹地抓走了。”
幾人剛緊張起來。
二寶又大言不慚地說:“不過媽咪你放心,我們會讓老窟窿放人,他要是不放哼哼,我就拔他胡子!”
許意可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扭頭看了眼蘇雨棠,卻見她神色凝重。
“寶貝。”蘇雨棠蹲下身與四個小家夥平視,“你們怎麼知道爹地在老窟窿那裡?”
二寶挑了挑小眉毛,“媽咪,你忘了我們還有蟲子組織了嗎?他們本事大著呢,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了。”
蘇雨棠倒是不懷疑四個小寶的話,但想起布隆的那些手段,心裡不禁更擔心了,上次薄景州就差點死在布隆的地下城堡,如果真落到了布隆的手裡,豈不是更危險?
她看了眼四個小寶,“你們真的可以讓他放了爹地?”
“當然了,媽咪隻管相信我們就好了。”
說著,三寶和四寶已經上前拿下了媽咪和乾媽的行李。
“你們就安心在家待著吧,爹地的事情交給我們。”
四個稚嫩的聲音同時響起,“對,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