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催淚瓦斯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退,蘇雨棠感到肺部還有些隱隱作痛。
借著這個停頓,她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們昨晚在醫院遇到危險,怎麼蕭衡宇恰好在那裡?”
許意可想了想,說:“那個楚美人又進醫院了,他好像是在醫院陪楚美人”
她停頓了一下,“不過棠棠,這個蕭衡宇,雖然總是陰魂不散,但關心你也是真的,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蘇雨棠伸手在她額頭上輕敲一記:“好啦,又是覃影後,又是蕭衡宇的,我在你眼裡都成萬人迷了。”
“你怎麼學你三哥啦?”許意可摸摸頭,“本來就是嘛,我家棠棠就是萬人迷,便宜薄先生了。”
她抱住蘇雨棠的手臂,把頭靠在她肩上做誇張的花癡狀,“我要是男的,那你肯定是我的。”
蘇雨棠被她逗笑,胸口那股悶痛似乎也減輕了些。
另一邊,薄景州一路追莉斯,最後看著她被那群紳士男人護送進了一家酒店。
薄景州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煙。
他注視著那個那道身影穿過旋轉門,消失在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堂深處。
手下去而複返,站在車窗外稟報,“薄總,莉斯進的地方是豪紳會的地盤,救走她的那群人是豪紳會的人,我們進不去了。”
薄景州的手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
煙灰隨風飄散,如同他此刻被暫時阻撓的計劃,他眼眸微微眯起:“豪紳會?”
他早就聽說過這個組織。
不受任何國家和勢力管控,專門為政界要員和戰爭分子提供服務的地下帝國。
豪紳會名義上對外界開放,實則是用嚴苛的等級製度篩選成員,從最低的q9到最高的q1,每晉升一級都需要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普通人想要成為q9會員,必須先完成三項sss級任務,而這些任務的失敗率高達997。
至於眼前這家“三角塔”酒店,不過是豪紳會眾多產業中的冰山一角。
在這裡,一個金幣可以購買一晚的絕對安全。
而一個金幣,需要一億現金兌換。
更重要的是,隻有豪紳會會員,也就是q9以上,才有資格入住。
一旦踏入那道旋轉門,就意味著豪紳會全員出動保護客人安全,任何外部勢力不得動手。
據說連飛機坦克都攻不破它的防禦係統。
哪怕薄景州也是豪紳會的會員之一,也沒有資格進去殺了莉斯。
這就是豪紳會的規矩。
一個億買一夜的命,隻有頂級有錢人才有資格登頂。
那些頂級權貴都會把豪紳會當做臨時庇護所,隻要你花的錢夠多,就有人傾儘全力出來保你不死。
說白了,這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遊戲。
“查查她的會員等級。”薄景州深吸一口煙,尼古丁暫時壓製了胸口翻湧的怒火。
手下快速敲擊平板,幾分鐘後抬頭:“q6。”
這說明,這些年莉斯完成了不少上級派下來的任務才能升到這個級彆。
薄景州冷笑一聲。
q6,意味著莉斯在豪紳會內部已經擁有相當的話語權,能夠調動部分組織資源。
難怪她的逃脫手段如此專業。
車窗外的“三角塔”在夜色中如同一個巨大的水晶堡壘,每一扇窗戶後都可能隱藏著狙擊手或監控設備。
今晚的行動隻能到此為止。
強攻不僅徒勞無功,還會引來豪紳會無休止的報複和全球通緝。
薄景州冷聲道:“派人24小時盯住所有出口,我就不信,她能一輩子躲在這裡麵不出來。”
手下點點頭,拿起對講機開始部署。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手下打來電話:“薄總,杜克還沒死,子彈擦著心臟過去,還有一口氣。”
薄景州挑眉,臨走前他留了人,本想看著莉斯的情人上路,卻沒想到這男人比蟑螂還頑強。
現在這隻蟑螂沒死透,倒成了最好的誘餌。
莉斯跑的時候,連杜克的屍首都沒顧上,她大概以為人已經涼透了。
既然如此
薄景州掐滅煙頭,“先不殺他,讓他活著等莉斯自投羅網。”
與此同時,莉斯站在酒店房間的窗邊,掀開絲絨窗簾看了一眼,看見了底下薄景州的人。
她攥緊窗簾的手指泛白,氣得布料被扯出褶皺。
一個晚上一億,她莉斯有的是錢尋求庇護。
隻是如此被薄景州要挾,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屈辱。
她可是莉斯啊,活了這麼多年,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何曾這般束手束腳?
莉斯坐在窗邊沉思,思索著如何對付薄景州。
半晌後,她猩紅唇線勾起扭曲的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等莉斯的間隙,薄景州抬眸瞥見街邊的表店,於是下車走了進去。
自動門感應開啟,店內陳列著百年曆史的古董懷表,穹頂水晶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落在展櫃裡一枚鉑金腕表上。
薄景州的腳步頓住,目光凝在表盤那圈密鑲的藍鑽上。
“先生眼光真好,這是我們新到的‘星軌’係列。”金發店員躬身行禮,邊介紹邊說,“表盤采用 18k 鉑金打造,內圈可定製激光雕刻”
“定製要多久?”薄景州打斷她的介紹。
店員翻開燙金手冊,抬眼看到男人腕間那枚百達翡麗古董表,立刻換上更恭敬的笑容:“常規定製最快需十天,您什麼時候需要?”
薄景州皺了下眉,距離蘇雨棠的生日隻剩下三天。
“不能再快點嗎?三天後我必須拿到。”
店員立刻點頭,從櫃台深處取出 專屬的黑色手冊:“當然可以!您可是我們店建店以來最尊貴的客人之一,我這就安排首席製表師通宵趕工,第三天一定讓表匠親自送到您府上。”
她恭敬遞過定製卡。
薄景州接過鋼筆,在 “刻字內容” 欄頓了頓。
這塊表的內盤可以刻字,薄景州留下字,又留了地址,才離開表店。